而那微凉的感觉也一直存在着,让沈祁羡从难受中逐渐挣脱了些出来。因为疼痛和发烧的折磨,沈祁羡从未休息好,待身体好受些了,他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沈祁羡便感觉到身上那些痛苦的束缚尽数消失了去,而他也终于能睁开眼睛了。而刚一睁开,便发现自己正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望着季雨绵近在咫尺的脸,沈祁羡先是一愣,随后猛地坐了起来,也惊醒了季雨绵。见他醒了过来,季雨绵一向波澜无惊的眸子中划过了一抹惊喜,随后哑声道:“阿羡,你终于醒了。”
“首长,这是因为铁锈引发的高烧,需要青霉素才可以,只是青霉素稀缺至极,我们获批下来的那些已经用完……”
“那就再想别的办法!”
……
嘈杂的声音忽近忽远,沈祁羡的长睫颤了颤,终于睁开了眼睛。
那些声音忽地消失,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士兵见他睁眼忙跑了过来问道:“沈同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祁羡用手扶了扶晕晕沉沉的脑袋,有些茫然地望着四周,哑声道:“我这是怎么了?”
说话间,手臂上的伤口传来了阵阵刺痛。
医疗兵拿来一杯水给他喝,随后道:“沈同志,划伤你的铁片上有铁锈,导致你伤口感染出现了高烧情况,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
她说着,探测了一番沈祁羡的体温,看着高居不下的数值,眉眼涌现起了深深的担忧。
沈祁羡只觉得自己浑身难受,想到了昏沉时所听见的话,开口问道:“季雨绵呢?”
医疗兵一边拿出降温用的湿布条敷在他的额头上,一边道:“首长她亲自去找青霉素了,沈同志你不用担心……”
她的声音越来越远,而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模糊。
因为高烧,沈祁羡陷入了二次昏迷。
但他却还残存着意识,似乎能听见周围人的说话声,以及伤口处传来的阵阵刺痛和浑身发烫的身体。
忽地,一阵微凉的触感贴在了他的脸上,让沈祁羡感受到了久违的舒适。
他努力朝那边靠着,试图让自己的温度再降一些。
而那微凉的感觉也一直存在着,让沈祁羡从难受中逐渐挣脱了些出来。
因为疼痛和发烧的折磨,沈祁羡从未休息好,待身体好受些了,他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沈祁羡便感觉到身上那些痛苦的束缚尽数消失了去,而他也终于能睁开眼睛了。
而刚一睁开,便发现自己正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望着季雨绵近在咫尺的脸,沈祁羡先是一愣,随后猛地坐了起来,也惊醒了季雨绵。
见他醒了过来,季雨绵一向波澜无惊的眸子中划过了一抹惊喜,随后哑声道:“阿羡,你终于醒了。”
沈祁羡微微一怔,阿羡是他小时候季雨绵才会叫他的称呼。
而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就再也不回这样唤自己了。
也因为这声呼唤,刚刚缺失的记忆尽数涌了上来。
在他难受的时候,那抹微凉好似是季雨绵的手,而他就那样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感受着她的气息,低声唤着:“姑姑……”
季雨绵看着他难受的模样,就如同小时候他发烧时一样,轻拍着他的背,安抚道:“阿羡,我在这。”
如今望着她眼底憔悴,就知道她一夜未睡。
沈祁羡强压下心中的那一份悸动,偏过头去,小声道:“谢谢姑姑。”
可那剧烈的心跳,却怎么也压不住。
不久之后,救灾结束。
沈祁羡跟着军区的车队回了首都。
可季雨绵脚刚落地,却因为另一个紧急任务马不停蹄的离开了。
之后的日子,沈祁羡每每处理完工作后,便会抽时间回去陪季老爷子,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
转眼三个月过去,大雪白了首都的街,红灯笼也被挂了起来,新年即将到来。
可季雨绵却还没有回来。
不知道从何时起,沈祁羡也会开始想,季雨绵现在在做什么。
腊月十八。
一名士兵来到了季家大院。
他慌乱的冲进了院子对着季老爷子说——
“漠北军区发来电报,季首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