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婷想追上去,沈馥郁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她的手,笑着说:“凌姐姐,我喜欢和你聊天,咱俩喝个下午茶吧。”......沈斯仁被蒋家和各方势力盯着,不能直接与初夏见面,但他想立刻确认她的状况。他一路闯红灯开到盛京时的公司楼下,却迟迟没有下车。沈斯仁一向行事缜密,这个特质的背后也意味着,他很少做没把握的事。眼下,直接上去找盛京时就是没把握的事。他知道对于初夏而言,她爸爸就是一道无法言说的伤疤。伤疤是不能轻易触碰的,沈斯仁害怕自己的举动稍有不慎又会伤到她。
“斯仁,你没事吧?”
凌慕婷正想过去询问,却被沈馥郁一下拉住。
沈馥郁干笑了两声,拉着她重新坐了回去,问:“娄帆女朋友姓什么啊,毕竟全国那么多个叫初夏的呢,对吧。”
她最后半句是说给她哥听的,可凌慕婷把姓说出来后,她最后一点侥幸心理也没了。
“好像是....黎初夏,对,就叫这个名字,娄帆跟我叨叨了一路她的事,还问我女孩子觉得什么样的男人有魅力,傻兮兮的。我看他像陷进去了。”
沈馥郁一边心不在焉的应和着,一边偷瞄着餐厅的方向,见她哥还站在那儿,没有要走的意思。
于是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装作如常的样子,开始跟凌慕婷打听娄帆和初夏的情况,期间沈斯仁就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扫地的佣人瞥了他好几眼,不懂少爷怎么不挪挪脚。
凌慕婷被沈馥郁套话套了个干净,最后实在说不出来什么了,于是道:“你要是对她感兴趣,回头我们一起去画廊玩啊,哦,不过最近好像不太行。不知道娄帆解决那件事了没....”
“什么事?”
凌慕婷觉得这样背后说人八卦不太好,为难道:“其实开业那天发生了点不愉快,娄帆差点和一个男的打起来,叫盛什么...”
“啊!盛京时!”沈馥郁想说这剧情她熟,她上次就在餐厅围观过。
“对,反正就是他把初夏给带走了,娄帆这几天联系不上她,急的跟谁说话都一股火药味。而且那个男人好可怕,还用她爸爸威胁她。”
沈馥郁着急道:“那初夏没事吧?”
说完,她又立刻意识到她哥在偷听,自己的反应太反常了。
其实她是想问初夏的小宝宝没事吧。
凌慕婷刚想回答,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客厅大步掠过,她一下忘了要说的话,腾的站起来说:“斯仁,你去哪?”
沈斯仁当然没回应她,他已经走出了门口。
沈馥郁叹气扶额。
她就知道,就她哥这个绝世大情种,能忍两年已经是极限了,初夏不出现还好,这不,一听说人家有事,直接什么也顾不上了。
凌慕婷想追上去,沈馥郁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她的手,笑着说:“凌姐姐,我喜欢和你聊天,咱俩喝个下午茶吧。”
......
沈斯仁被蒋家和各方势力盯着,不能直接与初夏见面,但他想立刻确认她的状况。
他一路闯红灯开到盛京时的公司楼下,却迟迟没有下车。
沈斯仁一向行事缜密,这个特质的背后也意味着,他很少做没把握的事。
眼下,直接上去找盛京时就是没把握的事。
他知道对于初夏而言,她爸爸就是一道无法言说的伤疤。
伤疤是不能轻易触碰的,沈斯仁害怕自己的举动稍有不慎又会伤到她。
他的手在方向盘上不停敲击。
可还未等他想清楚这局棋怎么落子,一辆劳斯莱斯直接一个甩尾,横停在盛京时的公司门前。
娄帆从车上下来,大步往里迈,周围立刻有安保上前阻拦。
“睁大眼看清楚我是谁。”
安保面面相觑,犹豫着不敢拦了,他们看娄帆周身的气势,生怕自己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娄帆的嚣张显然不是一时冲动,不然不可能等这么多天才在今天爆发。
他是张扬,却不是没脑子。
那天他是看着初夏自己走过去的,而且听两人的对话,初夏一定有把柄在盛京时手里,他这几天一直在调查初夏的过去,但凡是知道内幕的人,嘴巴都不约而同闭的死紧。
他等了又等,一直联络不上初夏,又打听到盛京时那边放出了消息,说他即将出国。这下娄帆彻底沉不住气了。
沈斯仁坐在车里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给自己的人打了个电话:“立刻给我查一个人。”
没一会儿,盛京时的秘书亲自下来请娄帆上去。
娄帆抄着兜一路上了顶层总裁办公室。
“哟,盛总,这儿是加利福尼亚还是拉斯维加斯啊?”娄帆讽刺道。
盛京时没理会,娄帆在他眼中自始至终只是个跳梁小丑。
他刚刚得知娄帆在楼下闹事,就知道初夏逃跑后根本没去见娄帆,甚至都没联系过他。眼前的男人,只不过是被初夏用完就扔的工具而已。
而工具本人还不了解那个女人的真实面目。
思及此,盛京时连日的阴郁稍有缓解。
他才是那个真正了解初夏所有样子的人。
盛京时此刻头也没抬,语气平淡地问:“你有事?”
娄帆眺站在落地窗前,状似无意的眺望着窗外的景观,说:“没别的意思,就是来接我女朋友回家。”
盛京时笑出了声,他终于掀起眼皮看了娄帆一眼,“你女朋友?”
他的语气重音在那个‘你’字上,尽显不屑。
盛京时坐在皮椅上,睥睨着娄帆,冷笑道:“你女朋友为什么会在我这?”
娄帆面对男人的挑衅毫不生气,他觉得盛京时就是个爱而不得的前任,过客而已。只有他才是初夏的正牌男友。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给小侄女满月宴准备的长命锁,故意拿在手里把玩。
然后不疾不徐地说:“既然我女朋友不在,那麻烦盛总把这个东西转交给她吧。”
盛京时挑眉,不解地看了长命锁一眼。
娄帆迅速捕捉到了他的微表情,顿时心情大好。
看吧,盛京时根本不知道初夏怀孕的事。
那说明孩子不是他的。
他说什么来着,吾乃正宫!
娄帆一笑,把纯金的长命锁随意一扔,秘书吓得赶紧接住。然后他潇洒的单手插兜,对盛京时做了挥手的动作,大摇大摆地走了。
他只需要确定初夏没有选择盛京时就行了,剩下的就交给时间。
而娄帆下来时明显变好的脸色,被沈斯仁看在眼里。他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影,神色讳莫如深。银丝镜片随着反光的遮挡,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真意。
另一边,初夏对这边的情况浑然不知——她的四个前任,此时已经或多或少都知道了彼此的存在。
有些事情,正在朝着不可控的方向疾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