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头叹了口气:“吊着一口气,还得慢慢养着。”贺西棠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袋子递给钱老头:“这些你先拿着,到时候缺些什么再让人找个时间知会我一声。”钱老头拦着她的手:“不用,暂时还过得去。”贺西棠不由分说地塞到钱老头手上,语气不容拒绝:“拿着,吃穿用度和用药都是不小的开支,拿着有备无患。”钱老头拗不过她,只能收下,随后带着她进了一个小屋子。屋子里灯光昏暗,床上躺着一个重伤昏迷的女人。正是已经牺牲的黎霜月。
深夜,贺西棠去了钱老头那儿。
木门被轻轻叩响,过了好一阵才有人来开门。
钱老头拉开一条缝隙,见到是贺西棠才松了口气。
他让出一个身位让贺西棠进屋。
贺西棠摘下帽子,沉声开口:“她人怎么样了?”
钱老头叹了口气:“吊着一口气,还得慢慢养着。”
贺西棠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袋子递给钱老头:“这些你先拿着,到时候缺些什么再让人找个时间知会我一声。”
钱老头拦着她的手:“不用,暂时还过得去。”
贺西棠不由分说地塞到钱老头手上,语气不容拒绝:“拿着,吃穿用度和用药都是不小的开支,拿着有备无患。”
钱老头拗不过她,只能收下,随后带着她进了一个小屋子。
屋子里灯光昏暗,床上躺着一个重伤昏迷的女人。
正是已经牺牲的黎霜月。
她的身上不少烫伤炸伤的痕迹,双眼紧闭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贺西棠的眸子闪着幽光,上下打量着她。
钱老头紧紧关上门后才轻声说:“您派来的医生看过了,伤势比较重,也许短时间内她是醒不过来了。”
贺西棠低声道:“她会醒过来的。”
黎霜月的面色苍白,生命气息也薄弱起来。
贺西棠不能在这个地方久留,只是匆匆看了眼黎霜月后就离开了。
回到大院时,屋子里的灯还亮着。
贺西棠握在门把手上的手久久没有拧动。
直到屋内传来我的声音:“西棠?你回来了。”
贺西棠闻言才开门进去,我的眼睛微红,像是哭过的样子。
她走过去坐在我身边:“你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说话都带着点鼻音:“我接小星回来后才知道的。”
贺西棠轻轻环住我:“人各有命,这是我们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我垂眸:“只是有些忍不住而已,毕竟她也是小星的亲生母亲。”
贺西棠在我的眉间落下一吻:“我知道。”
我心中思索一番,轻声道:“这件事还是先不要告诉小星吧。”
贺西棠应了下来,我却感觉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股莫名的情绪是从何而来。
陷入昏迷的黎霜月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上被灼烧的疼痛感,就像是要被火焰吞噬一般。
火药炸开的那一瞬间,黎霜月的脑子里闪过了很多画面。
每一个画面里都有我的身影存在。
她想,或许这就是人临死前的走马灯吧。
要是我知道她牺牲的消息,会不会为她伤心呢?
也许吧,毕竟我一直都是个心软的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黎霜月便觉得已经值得了。
她这一生做了大大小小不少的善事,最令她幸运的就是救了我。
而唯一的坏事就是没有善待我。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唯有一个情字当头。
黎霜月就是被困在其中的人之一。
我早已经走出了这个牢笼,我阔步向前头也不回。
黎霜月只能看着我渐行渐远,连一句挽留的话都已经没有资格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