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严婉彤醒了,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谢天谢地,你可算是醒了……”“爸。”严婉彤虚弱叫了声。严父忙止住她,捻了捻被角:“先别说话,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严婉彤眸光暗了暗,视线落在林砚珩身上。严父心照不宣地朝林砚珩说:“砚珩,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在这儿陪着婉彤了。”“不麻烦不麻烦!”林砚珩吸了吸鼻子,“只要婉彤姐没事就好。”严父点点头,又不放心地叮嘱:“我得赶回江宁,过些日子再来看你,好好养伤。”
‘轰!’
严父的话犹如道响雷,震得林砚珩大脑瞬间空白。
严母身形一颤,险些瘫倒在地。
“好好好,我马上过去!”
严父匆匆挂断了电话,拿起沙发上的衣服就往外走。
严母哭着跟过去:“我也要去!”
“你不能去,咱们都去了,爸跟家豪怎么办,爸心脏本来就不好,更受不得刺激,你得稳住他!”
严父语速飞快,又看向脸色惨白的林砚珩:“砚珩,你跟我一块去。”
林砚珩回过神,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就跟着他踏上了去淮东的火车。
……
淮东军区医院。
静谧的病房,风穿过半敞的窗户,微微晃动滴着药水的泛黄胶管。
严婉彤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面色苍白。
意识朦胧间,脑海里有无数画面闪过。
救出林砚珩,和他重逢到结婚、分别,最后看着他的遗体被抬下飞机……
一幕幕清晰又深刻。
“婉彤!婉彤!”
是林砚珩的声音!
他语气急切,好像是在找她。
严婉彤拼了命想去回应,可喉咙就像被针线缝合了一样,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可下一秒,又林砚珩的哭唤。
“婉彤姐,你醒醒,婉彤姐……”
这声‘婉彤姐’像束光,撕裂了禁锢她的黑暗。
严婉彤奋力睁开眼,入眼是大片白墙和还在滴着药水的药水瓶。
“婉彤姐,你终于醒了!”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她眸光亮了亮,侧目望去:“……砚珩?”
青年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的确良衬衫,一头利落的短发,也许是赶来的路上太急,他的头发有些凌乱。
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发红,俊朗的脸也有些憔悴,这幅模样让人忍不住想去保护他。
四年不见,他不在是那个小少年了。
严婉彤看着林砚珩,声音沙哑:“你终于……长大了。”
听到这话,林砚珩几乎要落下眼泪。
这一路上他担心的都快崩溃了,等赶到这儿来听说子弹差一厘米就打中严婉彤的心脏,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他又差点因为那一点的放松瘫倒在地上。
见林砚珩一个劲的哭,严婉彤心疼的不得了,想帮他擦眼泪,可着实是抬不起手。
“别哭了,你一哭,我伤口更疼了……”
林砚珩愣了愣,忙胡乱抹了把脸:“我不哭我不哭。”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严父走了进来。
看到严婉彤醒了,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谢天谢地,你可算是醒了……”
“爸。”严婉彤虚弱叫了声。
严父忙止住她,捻了捻被角:“先别说话,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
严婉彤眸光暗了暗,视线落在林砚珩身上。
严父心照不宣地朝林砚珩说:“砚珩,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在这儿陪着婉彤了。”
“不麻烦不麻烦!”林砚珩吸了吸鼻子,“只要婉彤姐没事就好。”
严父点点头,又不放心地叮嘱:“我得赶回江宁,过些日子再来看你,好好养伤。”
“嗯。”
目送父亲离开,严婉彤才重新将目光放在林砚珩脸上。
她弯了弯嘴角:“原来你这么爱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