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半夏缩在迟闻礼的怀抱里瑟瑟发抖,迟闻礼就一遍遍抚她的背,口中轻声的安慰。“没事儿的,没事儿……”纽约飞墨尔本也要十三个小时。落地时是白天,刚下飞机迟闻礼就马不停蹄的带着江半夏往徐舟野那边赶。他提前安排好了一切,绝不让任何意外耽误一点时间。但还是晚了。赶到的时候,秋贝瑶的尸体
在徐舟野说完那句话之后,江半夏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不知道他后面又说了什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酒店,怎么坐上去墨尔本的飞机的。
等她忽然反应过来徐舟野说了什么时,她猛地惊醒,浑身狠狠打了个颤。
下一秒,她就被拥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那股熟悉的檀木香莫名其妙就安抚了她的情绪。
她下意识握住迟闻礼搂在自己身前的手臂,声音颤的听不清:“是假的对不对?”
迟闻礼喉间发涩。
他也很想坚定的告诉她:对,是假的,秋贝瑶没事,是她开的一个玩笑。
但真的不是。
秋贝瑶死了,死在墨尔本。
那几个白人青年闯进商店,不分男女,不分老少,用冰冷的金属穿过他们的身体。
秋贝瑶正好在里面买东西。
她在墨尔本填的紧急联系人是徐舟野,所以警察通知他去认领了尸体。
那张像花一样的面孔再也没办法露出笑容。
那么爱美的一个女生,苍白的身体上却全是伤口。
迟闻礼很庆幸当时江半夏已经什么都听不清,他也不会再告诉她这些事情。
他买了最快一班去墨尔本的航班,不知道还能不能带江半夏去见秋贝瑶最后一面,因为离火化之前,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
江半夏缩在迟闻礼的怀抱里瑟瑟发抖,迟闻礼就一遍遍抚她的背,口中轻声的安慰。
“没事儿的,没事儿……”
纽约飞墨尔本也要十三个小时。
落地时是白天,刚下飞机迟闻礼就马不停蹄的带着江半夏往徐舟野那边赶。
他提前安排好了一切,绝不让任何意外耽误一点时间。
但还是晚了。
赶到的时候,秋贝瑶的尸体正好被推进火炉。
看见那一幕,江半夏强撑着的最后一根弦到底还是断了。
“贝瑶——”
她再没力气,一下跌倒在冰冷的地上。
下一秒,她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雅雅!”徐舟野下意识想冲过去接住她。
但她被身边的迟闻礼更快的接住。
两个男人相视了一眼,谁都没说话。
徐舟野没有问迟闻礼为什么会和江半夏在一起,甚至在一个房间。
迟闻礼也没有时间解释。
他抱起江半夏坐到一旁,给她喂了点水,观察着她的情况。
好在只是晕过去,不用再送医院。
如果去了医院再回来,连骨灰都见不到第一面。
江半夏很快醒过来,可醒过来还不如晕过去。
她再也忘不了刚才那一幕,忘不了秋贝瑶那样毫无生气的样子。
来的路上她其实一直不信,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就突然没了?
秋贝瑶明明还答应她,会很快回来,会给她做伴娘。
这是她们的约定,她们要给彼此做伴娘,要看着彼此走进婚姻的殿堂,要看着彼此得到幸福……
眼泪止不住的流下,迟闻礼没有劝慰,因为他知道她要发泄。
不知过了多久,江半夏突然出声:“徐舟野,你还记得贝瑶生日那天吗?”
徐舟野一身黑衣站在不远处,手紧紧攥起,手背上青筋都凸起:“嗯。”
那天徐舟野让秋贝瑶许愿这一年平安快乐,她没有许。
所以她没能平安。
而那天她许愿自己能永远年轻,所以她现在永远留在了二十五岁。
是这样吗?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这样对待秋贝瑶?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她明明就什么都没做错!
在无声的眼泪中,秋贝瑶的骨灰被送了出来。
江半夏被迟闻礼扶着颤颤巍巍站起身,在徐舟野接过骨灰时,她沉重的闭上了眼。
“我要带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