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霓裳,你是不是有一块玉佩?”沈霓裳被江叙白这驴唇不对马嘴的话给弄懵了,不是在谈离婚吗,关玉佩啥事,难道,让她赔偿他精神抚慰金?她磨磨后槽牙,说道,“是有一块,我爸说妈过世后,接我回来时就戴在我身上,我一直以为那是我妈留给我的东西……现在想来,我妈根本没钱去买那样贵重的玉佩,又因为我后妈万慧时常垂涎,我干脆就收起来不戴了。“玉佩现
小护士像个发怒的小兽一样,倪思雅感觉到,今天不答应她,她绝对没完。
她想了想,“那好吧,我现在就跟你回医院,把事情说清楚。”
几人出了警局,倪思雅跟护士和陈晏初去医院,沈霓裳对陈晏初说,“陈晏初,麻烦你帮我取一下化验结果,明天我过去再讨论下一步的治疗方案。”
她阴沉着脸,陈晏初点点头。
上车后,沈霓裳一直静默着,行驶一段时间后,江叙白终于抗不住这沉闷的气氛,问沈霓裳,“你在想什么?”
沈霓裳将车窗打开,用手去抓外面的风。
风在手中鼓胀,她的勇气跟着增加,她一转头对上江叙白的眼睛。
“叙白,我们离婚吧。这样的日子,我真的承受不了了,我也看得出来,沈安可是真的爱你……否则她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我,她和她妈妈,从我青春期开始在牛奶里给我下避孕药,导致我今天变得这么丑,现在为了能嫁给你,更是变本加厉了……不仅针对我,连我朋友也不放过了,我累了,我们离婚吧,行吗?”
江叙白的眼神转过来直视前方,油门开始不稳,“沈霓裳,这次的事不是弄清楚了吗,我并没有被骗。”
“可是,一次没有,两次呢,十次呢?江叙白,有千年做贼的,可是没有千年防贼的,万慧和沈安可母女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我不能轻易逃脱,而你,也不能轻易相信我了。”
江叙白心情焦躁得不行,夏日的阳光透过前挡风照进来,晃得他一眯眼,不耐烦地问道。
“沈霓裳,按你所说,沈安可从前也害你多次……可你唯有这一次态度如此强硬,究竟为了什么,是因为这次牵扯了陈晏初对吗……所以说,你是在意他的,喜欢他的对不对?”
沈霓裳说那句离婚也是强迫自己说出来的。她有多爱他啊,甚至听着他的呼吸都觉得无比幸福……可是,一次又一次的磨难,真的让她退却了。
眼前这男人爱的不是她,爱的是沈安可,而沈安可之所以做这些,也都是为了跟江叙白在一起。
说来说去,她沈ℨ霓裳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第三者啊。
她嘴唇开始哆嗦,声音冷硬得像石头,“所以,江叙白,你还是不信任的是吧?沈安可有她的错,你呢,你说你没有被骗,可你还是被她左右了!”
车里冷气开得很盛,又因为两人之间存在的隐形低气压,让沈霓裳禁不住开始打颤,她把窗子又开低些,让外面的热气跑进来,才舒缓了一些。
江叙白被热风吹得更心烦了。
他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曾经一眼都不想见的人,不想娶进门娶了又想立刻离婚的一个人,现在主动提出来要滚蛋,他竟然不想离婚了。
他知道,他有这种想法,不是出于爱面子。
可他能用什么借口来推托呢?
他脑子在高速运转,曾要在商场上那些机灵的想法,此时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的大脑已经开始罢工,世界一片混沌。
终于,他逮到一根线索,强迫她留下来。
“沈霓裳,你是不是有一块玉佩?”
沈霓裳被江叙白这驴唇不对马嘴的话给弄懵了,不是在谈离婚吗,关玉佩啥事,难道,让她赔偿他精神抚慰金?
她磨磨后槽牙,说道,“是有一块,我爸说妈过世后,接我回来时就戴在我身上,我一直以为那是我妈留给我的东西……现在想来,我妈根本没钱去买那样贵重的玉佩,又因为我后妈万慧时常垂涎,我干脆就收起来不戴了。”
“玉佩现在在哪里?”
“在家,我首饰盒里。”
说起那盒子里的首饰,任哪一件都价值不菲,可沈霓裳却一件都没戴过。
她太胖了,戴起来自带油腻感,妥妥的暴发户一个。
“你那玉佩,是我奶奶的。”
“什么?”沈霓裳不可思议地看着江叙白,“你怎么知道?”
“奶奶从前告诉过我,你小时候,奶奶就跟你生母认识了,看你们可怜,把玉佩送给你,让你们拿去换钱,你妈为了表示感谢,把你的银手镯送给了奶奶,就是这么简单……所以说起来,你欠我们江家的可真是太多了。况且,你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理由可以证明,奶奶不是你气死的,不是吗?你欠了江家这么多,就是一辈子做牛做马都偿还不完……可你现在却想落跑,沈霓裳,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什么颜色的。”
沈霓裳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一头雾水,她迟疑地问,“江叙白,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有必要骗你吗。”
“可是我之所以想离婚,也是为了成全你和沈安可啊!”
“这不用你费心,我们俩的事,自己解决,什么时候你该腾地方了,我什么通知你的,现在你该做的,就是抱着一颗感恩的心,好好伺候公婆和丈夫,以及向死去的奶奶忏悔。”
江叙白自己说完这番话,都觉得生出一身的冷意。
老太太的棺材板可以快要盖不住了吧?
沈霓裳狐疑地看他,“你的意思是...让我好好做个家庭主妇,就不要往外面跑,给你丢人现眼了吗?这点我不能答应,每天的运动以及去医院的治疗,我都要坚持下来的。”
江叙白耸耸肩,“当然可以,但是,以后你去医院,我必须跟着。”
沈霓裳鄙视地看着他,这男人,真不是一般的小心眼。
说话间,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外,江叙白昂头往前走,到了二楼,让沈霓裳把玉佩取出来,带她来到花园。
江母正在那里吃水果,见到玉佩惊叫了一声,“哎呀,这玉佩怎么找出来的?从前你奶奶一直戴在身上,后来不见了,算起来也有十多年了。”
沈霓裳这下子信了江叙白的话。
江母想接过玉佩,江叙白赶紧拿过来,一副怕江母据为己有的样子,“妈,这玉佩是奶奶送给沈霓裳的。”
“啊?”江母眨眨眼,“沈霓裳,这什么时候的事啊?”
沈霓裳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江叙白抢先一步,“妈,你还不知道奶奶的性格吗,恐怕这东西是她随手放哪里忘记了……所以说丢了不见了,后来又找到了也没说,见到沈霓裳就直接送给她了。”
说着,他推了沈霓裳一把,“去给我切点芒果。”
沈霓裳接过玉佩回厨房,江母指指面前的盘子,“这不是有吗?”
“我就想吃她切的,她是江家的媳妇,伺候我,那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