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爸爸缩着头,高高的一个大男人躲在周妈妈的背后。周妈妈忍不住帮他说话,“妈,鸿安陪爸,我陪您嘛,分工明确,分工明确。易忱音带着周琰坐到大厅的沙发上,听着里面的声音,手里抱着佣人找给她的药箱,翻了好一会儿,才翻到烫伤膏。她拿出来打开了盖子,递给周琰。周琰看着递到面前的烫伤膏,接到
老太太正好从楼上下来,听到厨房里发出的声音,皱着眉进了厨房。
看见是易忱音和周琰,她以为易忱音受了伤,加快了脚步走到易忱音身边,眉头皱的紧紧的。
“怎么了?音音伤到了吗?”
“怎么进厨房了,这些让你妈妈和姑姑还有姑父来就是。”
易忱音愣了愣,转头看着周老太太眨了眨眼,“奶奶,我没事的,是周琰烫到了。”
周琰转头看着老太太,老太太拿过他的手看了一眼,“不算严重,一会儿ᴊsɢ就好了。”
“要不还是涂点药吧。”易忱音捏着他的手仔细的看了看。
老太太挑了挑眉,“也行,那你们就别在厨房了,和周琰到外面去吧。”
“阿喜,阿彤。”
姑姑正在院子里教育罗燕婷,周妈妈坐在边上看手机,听到老太太的呼声,立马就起身。
随即又是一声,“周鸿安,你也给我进来。”
还在和老爷子下棋的周爸爸被这么一喊,头一抬,看了一眼老爷子,果断的起身朝着屋子跑了进去。
老爷子边叹气,边收棋子,姑父从边上走到老爷子对面。
“爸,我陪您。”
老爷子抬头看到是姑父,笑着应了声好。
周琰和易忱音被赶出了厨房。
“你一天到晚到处跑我也不想说你,回了家全是阿喜一个人在忙,你就不能跟着阿喜帮帮忙?”老太太看着周爸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周爸爸缩着头,高高的一个大男人躲在周妈妈的背后。
周妈妈忍不住帮他说话,“妈,鸿安陪爸,我陪您嘛,分工明确,分工明确。”
易忱音带着周琰坐到大厅的沙发上,听着里面的声音,手里抱着佣人找给她的药箱,翻了好一会儿,才翻到烫伤膏。
她拿出来打开了盖子,递给周琰。
周琰看着递到面前的烫伤膏,接到了手里。
易忱音看着他,忽然问他,“周琰,你会觉得我和你不一样吗?”
周琰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他抬起头看着他,眼中带着疑惑,“不一样?”
想了一下,他说,“当然不一样。你是女人,我是男人。”
“不是这个,你不会觉得我们之间不属于一个世界的吗?”易忱音的眼眸向下沉,她盯着周琰的膝盖。
周琰眼中的疑惑加重,他偏头看着她,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不是一个世界?”
“如果你说我们家庭差距,就觉得我们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人,那我觉得是你想的太多了。”
“只不过是财务差距,说简单点你我都是普通的人,我又不是什么妖怪神仙。”
“不一样的只是我生在一个更有钱的家庭,而你生在了大部分人所觉得的普通家庭。”
“但你和我不是一样一个鼻子一双眼睛,一张嘴?这有什么不一样?”
易忱音摇了摇头,“不一样的。我们的起点不是一样的。”
她偏过头看向外面,外面断断续续又下起了雪,周老爷子和姑父在屋檐下下着棋,罗燕婷坐在屋檐下发着呆。
“你的起点是我们很多人穷极一生都在追求的终点,你的终点是我们眼中无边无际的天外天。”
“周琰,我们生在不同的家庭,注定在性格上教育上有着很大的不同,你真的觉得我们如果一起生活不会出现解决不了的矛盾吗?”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而你我没有爱,这无异于盲婚哑嫁。”
“如果到了最后孩子出生你们割舍不了,就让他留在你身边吧,只是需要你好好的教育他,让他成为像你一样优秀的人。”
易忱音的情绪并不是很高,说话的语气也带着淡淡的忧伤。
周琰眉头紧紧的皱着,“奶奶说过的话从来都不会改变。而我也不会食言,这一切都看你心意。”
“我前面说你的起点是我们的终点,而在做普通人还是做有钱人这两项选择中,我更希望我的孩子也能出生就站在别人的终点。”易忱音抬头看着他,眼中带着认真。
“你可以认为我物质,也可以觉得我无情,但这就是现实。”
“跟着我,他能得到的只有我的爱,我清楚我有多少能力,即使你们说抚养费你会出,但是以后我们这样分开的关系收到这些钱我会心里不安。”
“那就不如让他生下来就在罗马,那样他的人生会更精彩。”
周琰看着她,迟迟说不出话来,他只是紧紧的蹙着眉,手上紧紧的捏着药膏。
易忱音目光一转,她惊呼一声,“你松手,药膏都要被你挤完了!”
周琰低下头看着手上堆积的一大堆药膏,药膏顺着手往下滑,易忱音转身扯了几张纸,给他把多的擦掉,伸手把他捏在手里的药膏拿了在自己的手里。
易忱音叹了一口气,她拿住周琰的手指,低下头认真的给他抹药膏,“你别觉得我说的话很冷漠。”
“我只是觉得人就应该现实一点,常有人说有钱不花王八蛋,有饭不干大傻蛋这些话,我就是这样的人,该我的我都要,不该我的我不会要,得不到的不敢奢望。”
“那你才是真的傻。”
易忱音手上的动作一顿,她仰着头看着他。
周琰的话让她一时间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为什么突然就说我傻了。”易忱音眼珠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等着他回她。
周琰低下头凑近她,垂下眸,一下两人靠的很近。
“你说有钱不花王八蛋是吧,外面那么多人都想嫁进周家成为豪门太太。”
“你已经领先她们一步了,却上赶着要和我划清界限,所以你傻。”
易忱音一听是个,嗤笑起来。
“谁不想嫁豪门?”
“那你为什么老想着离婚这件事。”周琰撇了撇嘴。
易忱音倒是很少见他这副模样,觉得新奇。
“你听我说完,但又不是谁都想嫁豪门。”
“对我而言,我更看自己的感觉,我觉得好就是好,我就不好就是不好。”
易忱音说的很认真。
周琰叹了一口气,“那看来我在你眼里挺不好的。”
“啧啧啧,你没点数吗?”易忱音撅着嘴说着。
“自己之前对我什么德性,你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
到了会面这句话易忱音都忍不住朝他翻白眼了。
周琰舔了舔嘴唇,对着她煞是认真的点头,“的确很不好。”
“那是我的错,是我偏见上头了。”
“你知道就好,你那不是一星半点的偏见。”
“要不是我念着你是我爸妈的雇主,我不想和你争执,以我这种性格,我会臭骂你一顿。”
“而且说白了,没这个宝宝我们还真的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交集。”
周琰垂着眸,没再说话。
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吗?
他抬眼看着认真给他抹药的女人,又垂下了眸。
她这样自由自在的性格,一定会说到做到。
周琰觉得好笑,十多年了,十年前为了李茹兰那几句话难受好久,现在又纠结上眼前这个看似很坦率的女人的一句话。
还真是挺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