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压在身下的李梅见状,眼皮盖住的眸底,快速闪过嫌弃之色。好不容易才让他硬一次,没想到还没一分钟,就软了。真是孬种,没种。如果不是他出手阔绰,大方,她也不会二十几年如一日跟着他,就是这床中术,实在是差强人意。在年轻时,他就不太行,每次办事前,吃药也才维持两三分钟。现在人到中年,真是提都不想提,别说一
晚上八点半,户外仍亮如白昼。
高挂在上空一天的太阳,终于舍得挪动位置,降落在半山腰。
只是这极为罕见的现象,已让好些人惶恐不安,都在网络发帖,争相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有好些不法分子,还借此机会,煽风点火,试图挑起国民对祖国的不满,其状况越演越烈,有好些个营销号还在制造恐慌。
相关部门得知此消息,立即展开净网行动,顺藤摸瓜把好些个隐藏在暗处的奸细揪了出来。
至此,快要崩盘的网络,才渐渐恢复正常。
键盘侠们害怕造谣被立案,顷刻间也安静如鸡,不再发表不当言论。
在享用晚餐的乔大小姐,对于网上热议之事,一向不看。
因重活一次,对于明天要发生的事,早已有心理准备,对此天气,并未表现出一丝奇怪。
她此时正津津有味吃着厉苍尘煮的饭菜,有鱼香脆皮茄子、糖醋里脊、喷香辣子鸡,还有青椒炒肉,鲫鱼豆腐虾仁汤。
全是她爱吃的,那扑鼻而来的香味,已让她食欲大开。
当她尝到和今天那个“外卖”一模一样的味道时,用筷子夹菜的动作微滞,眼底爆发出璀璨星光,惊叹:好好吃。
但为什么和饭店打包的菜肴,口感如此一致?
她把口中的青椒嚼烂咽下后,才抬头疑惑地看向正给她盛汤的新婚老公,困惑道:
“奇怪,为什么你做的和饭店做的,味道如此相似?就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清纯娇艳的脸满腹狐疑,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
厉苍尘见她这娇俏的小模样,把盛好汤的碗放在她桌前,轻笑温言:“小九儿先吃饭,吃饱就告诉你答案。”
话语落下,就抬手夹起一块糖醋里脊,放进她碗中,他清楚记得她最喜欢的便是酸酸甜甜之物。
相隔千年,她的口味依旧没变。
乔安染歪着小脑袋,翘着唇角笑望他,“这么神秘?你该不会就是在那家饭店……做学徒的吧?”
她边说边在脑海想象他穿着一身白衣服,戴着厨师帽的样子,又下意识摇了摇头,莫名觉得很不搭。
实在是他这矜贵的气质,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底层为讨生活而卑微的样子,直觉他应该是运筹帷幄的大人物。
可瞧他这古风打扮,又不确定了,不等他回答,紧接着又问:“你还没和我说你是做什么的,是演员?还是从事古风相关的工作?”
厉苍尘见她小脑袋瓜充满疑问,只能放下筷子,拉住她的手,温言:“小九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别害怕,有我在。”
“嗯?”
乔安染刚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节,就被拉进一处如仙境般唯美的空间。
见到此情此景,她已然看呆,感觉眼睛都不够用。
这里仙气飘绕,放眼望去就是群山缭绕,那一座座山峦,仿似披着一层飘渺的薄纱,又如羞答答的小姑娘,隐在云层。
山脚下便是成片的果林,结满各种饱满诱人的果子,有红的、黄的、紫的……五颜六色,汇成极其绚丽的色彩,宛如美丽的油画。
那里还有一条宽约数米的小河,前后都望不到尽头,隐在云雾中。
河边开满色彩缤纷的花朵,搭配在一起的鲜艳色彩,让人望一眼便心生欢愉。
另一边是各种植物,看着像是草药,还是飘着仙气的那种,只因它们身上散发出淡淡银光,让人不可小视。
还有很多青翠欲滴的各类蔬菜,长势喜人。
离她最近的便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庭院,占地面积很大,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一块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题着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慕玖阁”。
院外白墙环绕,清净幽雅。
乔安染望着眼前这恍如梦境的一切,久久不能回神,这确定不是她在做梦?
如果没看错,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空间,出门旅行的绝佳神器。
她眸中光芒大盛,转头看向伴在她身侧的厉苍尘,摁压着激动神情,抱着他手臂问:“这是你的空间?”
乔大美人忽然有种抱上大腿的自豪感,终于不用在末世香消玉殒了。
他,她一定要牢牢抓在手中,永远霸占着他,保住小命。
厉苍尘扬手将吹到她唇边的发丝撩开,笑言,“嗯,无意中得来,你今天吃的‘外卖’,是我在这里所做。”
“这里的时间是静止不前,相当于在这里待一个小时,外界仅过去一分钟。”
乔安染听到这个爆炸性信息,眸子的光亮更为闪耀夺目,这怎能不让她心动!
时间静止就表明在这里居住的人,青春永驻,永远不会有老去的那一天。
还有,原来她中午吃的不是外卖,是他亲手做的,难怪和她以往吃的差别那么大。
他不仅人长得很合她心意,就连煮的饭菜都那么对她的胃口,这个大腿她一定要抱紧了。
她想到这里,立即仰首眨着那双亮如星辰的眸子,盯着他瞧,“我亲爱的老公,这里是可以自由出入的吗?除了我,别人能不能进?”
老公二字钻进厉苍尘耳中,顿时在他心间涌起别样意味,似和煦的暖阳,融化他深处的冰霜,
这两个字,他知道和他那个朝代的夫君,是一个意思。
他突出的喉骨,滚动了一下,深邃眸底载满款款深情,低首看着她,“只有我和小九儿能进。”
这里,本只有他一人能自由出入。
自她被他破身,阴阳双修后,她体内就灌入了属于他的精气,空间便自主认她为女主人。
乔安染得到确定答案,心头的兴奋,都快化为实质。
她拉着他的手,继续发问:“那如果你没在我身边,我遇到危险,怎么进这里?”
危险二字刚从她的小嘴说出,就像变成一块巨石,压在厉苍尘心头,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紧抓成拳,被袖袍遮挡的手背,青筋泛起。
他想到了她差点命丧丧尸之口的那一幕,胆敢暗算她之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笔账,他会和那些人慢慢清算。
末日即将到来,就让他来给这场“游戏”添加更多元素,让他们也好好品尝品尝被丧尸围堵的绝望感。
他敛去眸底冷意,弯腰,俯身,对上她清澈的眼神,回应她刚才的问题。
“小九儿在心底默念‘殿下哥哥’四个字,可自由进出。”
“殿下哥哥?这是什么称呼?”乔安染嘴上虽觉得很奇怪,但也不知为什么,她心底的悸动更甚。
厉苍尘伸手揽着她腰肢,眸底思绪万千,只化为一句带着淡笑的话语。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我以后给小九儿慢慢讲,现在,我们先出去吃饭。”
下一秒,他们两人再度回到餐桌前,乔安染纵使再有更多的疑问,美食当前,还是打算先吃饱,再让他解疑答惑。
这里温馨浪漫,依云水岸的乔家却快闹翻了天。
年过四十的周森,怒气腾腾找上乔家,第一句话就怒不可遏,“乔玉堂,你给我出来。”
乔玉堂正和年过四十的初恋,在书房柔情蜜意,听到这震耳欲聋的一句话,吓得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被他压在身下的李梅见状,眼皮盖住的眸底,快速闪过嫌弃之色。
好不容易才让他硬一次,没想到还没一分钟,就软了。
真是孬种,没种。
如果不是他出手阔绰,大方,她也不会二十几年如一日跟着他,就是这床中术,实在是差强人意。
在年轻时,他就不太行,每次办事前,吃药也才维持两三分钟。
现在人到中年,真是提都不想提,别说一星期一次,半个月交一次粮,都很勉强。
做到一半,被吊在嗓子眼,真是哪都让她看不顺眼。
她心中堆积着欲火和怒气,暗道:还不如去找一个月前在外面包养的小奶狗。
身强力壮,一晚来个七次,都不是问题。
但乔玉堂是江城首富,绝不能让他看出端倪,她还要靠他过贵妇人的生活。
她做了他二十几年的地下情人,早已忘记当初她只是一个貌不出ʝʂɠ众的农家之女。
他,是她当初在大学主动追求的,他也许被她大胆的举动吸引,没多久就被她绝佳的技术拿下。
她的样貌虽远远不及名门世家的小姐,但她会的花样多,也主动,这是那些做作的大小姐永远都比不上的。
要不然半老徐娘的她,也不可能现在还把他迷得非她不可。
她敛起眸底厌恶,柔声安抚他挫败的情绪,“玉堂,你今天好厉害,把人家弄得欲仙欲死。”
“这真是绝佳的一次体验,雄风不减当年,我真是爱死你了。”
恭维好听的话,没有哪一个男的不喜欢听,更何况是在他男人尊严丢失的这一刻。
乔玉堂马上亲上她的红唇,“真是我的好宝贝,我先下去一会,上来再收拾你这小妖精。”
他听到了那道震怒的声音,是京圈三爷周森,虽疑惑周家掌权人怎么还留在江城,没回京市,但此时显然不是能耽误的时刻。
他马上捡起地毯上的裤子和衣服,随意套上去,就头也不回地开门下楼,他匆忙下去时,甚至连书房门都没关。
未着寸缕的李梅,就这样被刚经过的男佣人看了个一清二楚。
她坐在书桌上,看到年轻气盛的男佣,体内的欲火有增无减,她随即勾手叫住他,“进来,将门锁上。”
天上掉馅饼,男佣虽害怕被乔玉堂发现,但他更想吃软饭,未经思索,就立马转身进入书房,把门上锁。
没几秒,房内就响起激昂的叫声。
“嗯——就是这……”
“……好……棒。”
书房内的声响,还在继续,一楼大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中年管家低着头,战战兢兢地站在角落。
已不知被戴了多少顶绿帽子的乔玉堂,匆匆跑下一楼,脸上堆积着谄媚的笑,“三爷,难得您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乔玉堂,别整这一套有的没的,昨晚,是什么意思?找个站街女恶心我?”
突然被扣这么一大顶帽子,乔玉堂的脚,刹时软了那么一下,脸上的笑,都快维持不住,笑得比哭还难看。
“三爷,我哪敢做那样的事,昨晚,我是让小女乔安染去服侍您。”
周森那张国字脸,怒火中烧地呵斥道:“哼,还敢糊弄我,把人带上来。”
数秒后,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被一个保镖反手押上来。
她赤身裸体,被五花大绑着,身上血迹斑斑,鞭痕错综交杂在她前胸后背。
乔玉堂见到被性虐的这么惨,不由瞠目结舌,传闻周森那玩意用不了,都是用道具,而且极为血腥。
原先还以为是夸张的说法,他这算是真的开了眼,言语描述还算是很委婉了。
就当他不知该说什么时,周森怒气腾腾地伸手指向被丢弃在地上的女人,恶声质问。
“这就是你的女儿?别以为找个身形相似的人,就把我当瞎子。”
乔玉堂这时才意识到不对劲,早上,厉苍尘来寻乔安染时,不接他电话,还以为那逆女和周森在一起,发现失身,被算计,就生乔家的气,才把他号码拉黑。
现在,突然被告知昨晚进周森房间的人不是她,他感觉大脑不够用,那逆女去哪了?
她昨晚中了只有男人才能解的药,这是便宜了谁?
本想用她来换一个合作机会,现在这天鹅竟就这样白白没了,他的后槽牙都快咬碎。
但目前状况也容不得他发泄怒气,首要的是安抚盛怒中的周森,他马上痛心疾首骂道:
“这逆女,昨晚让她好好伺候您,这又不知跑哪里浪去了,等她回来,我一定打断她的腿。”
周森混商圈二十年,又岂是如此容易被糊弄过去的人,他厉声呵斥:
“别在我面前演戏,把你另一个女儿叫出来,既然都是你的女儿,容貌应该都差不多。”
他之所以点名要乔安染,还是前天来乔家,看到一张丢在茶几的照片,瞧见那绝无仅有的盛世容颜,心痒的不行,只想弄她。
那照片应该有点年头,女孩看起来只有十五岁左右,穿着初中礼服,未施粉黛的小脸,勾人的很。
后来,他得知是乔玉堂的小女儿,就命令他把那女孩送给他。
现在,找不到她,就先用个开胃菜,按理来说,都是同一个血脉,姐姐应该也差不到哪。
可当他看到比站街女还不如的乔心心时,登时怒道:“乔玉堂,你是不是看我脾气太好,用这下三滥的货色,来搪塞我。”
刚被乔玉堂拽下来的乔心心,听到这句话,立时停止挣扎动作,心头怒火腾飞。
然而想到对方的身份,她愣是忍下所有怒气,站在贪生怕死的乔玉堂身前。
可不可笑,乔玉堂口口声声说最疼她这个女儿,到生死关头,还不是被他当货品一样卖掉。
前天,是她故意将在杂物间找到的旧照片,放在显眼的茶桌,故意让周森看到。
为的就是让乔安染身败名裂,只能当别人的玩物。
只是没想到,中了药的乔安染昨晚竟然逃了过去,没被周森这个大老粗玷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