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洙又有未婚夫了?”岩濯捏了一下朱洙的脸,莫名不悦,“嫁二夫可是要被捉去衙门,关起来的。默了默,岩濯又补充道,“里边没有糕点吃,也没有冰糖葫芦…”见眼前的女子,面容稍变,岩濯的心,才好受了一些,继续道,“说吧,还想不想嫁了?”朱洙惊恐地摇了摇头,“不嫁了,朱洙要岩濯一个夫君就够了…”又揉了揉朱洙的脑袋,岩濯淡淡道,“倒算你聪
朱兰斥了一声,“你个懦夫!”
尚华瞪了她一眼,上前一把扯住了朱兰的头发,
“老子给你脸了?!这几日没发威,你还真当我病猫了?”
朱兰的头本来就没完全好,
如今,被尚华一扯更是宛若千针入骨,疼得她泪水涟涟。
“回去!”
尚华松开了朱兰的头发,转身往后走了几步,见朱兰没跟上,
回头一看,朱兰已经往近水村走了。
尚华怔了一瞬,又快步追了上去,
刚要开口,朱兰就一巴掌扇在了尚华的脸上,
“你心虚不敢回朱家,我还不敢了?
那可是我娘家!”
尚华猝不及防,被朱兰扇了一巴掌,
脑子一阵嗡嗡作响,他有些恼怒地,看着朱兰,
“你…你…”
嫁给他尚华那么久,朱兰每次被他打得要死,
也从不敢,还手打他,
如今,竟然敢打他了,
尚华怔了一瞬,有些陌生地,
看着朱兰的同时,心底又闪过一抹气恼,
朱兰哼了一声,
“怎么样?那么多年就你可以打我,
我不可以打你了?”
这些年,她的伤心早已攒够了,
若不是,因为孩子,她早就和尚华分开了,
如今,
见着朱家过得越来越好,朱家父母又要去岩府里住,
朱家的福气,可都还在后头呢,
同是朱家的女儿,她过得又是什么日子?
怎么说,她也是朱母亲生女儿,是朱母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她上朱母面前求求,哭哭,她还真不相信,
朱母会放任,她过苦日子而不管。
朱兰瞪着尚华,“有本事,你休了我呀!”
尚华被堵了一口,一口气差点下不去,
气得她手指,都在发抖,
忽地,尚华笑了出来,
“好呀,朱兰,你是早就想着和我,和离了是不是?
想着离开我,你就能攀上朱家,过上好日子了,是不是?”
朱兰脸色稍变,
尚华恼怒放狠话,
“想和我和离,这辈子都不可能!”
“母亲!母亲!”
朱兰一边放声大哭,一边往朱家跑。
朱兰见到朱洙站在门口,也没继续哭了,
“母亲呢?”
还未等朱洙开口,朱兰就急不可耐地,要推开朱洙,
但是,
她推不动,朱洙站得很稳,
“走开!”
朱洙听话的走开,朱兰一下子跑进了屋子,
哇哇大哭的同时,还在屋子内,找寻朱母的身影。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看向门口的朱洙,朱兰也不哭了,当即质问,
“母亲呢?”
“去岩府了。”
朱兰瞪了朱洙一眼,
“你头蠢猪,也不早说!”
见到朱兰还要伸手推自己,朱洙往旁边一躲,
朱兰整个人,摔在了地板上。
见朱兰走了,朱洙这才让二老,从柴堆里出来。
朱洙今日回来接她们,老两口是料到了朱兰会上门的,
所以,
远远听到了朱兰的声音,就开始躲着朱兰。
朱母摸了摸朱洙的头,心底一阵感慨。
一个送信件的小伙跑过,“朱老爹,有你的来信。”
朱父怔了一瞬,还是确认了消息,
接过了来信,老两口都是不认识字的,也不知道谁会给他们写信。
村里唯一会认字的先生,这段时间,也刚好不在,
于是,那封信随着朱洙,回到了岩府。
朱父朱母左思右想,还是舍不得那一田的麦子,
所以,跟朱洙说等麦子熟了,他们再去岩府住。
朱洙拿着手里的信,走进了书房去找岩濯。
“夫君,朱洙不识字,你帮朱洙看着这封信。”
岩濯头也没抬,“还有人给你写信?”
眸光落在朱洙手上的信封上,神色稍顿,
这种信封,他以前在北疆,见得可不少。
疑惑道,“你在北疆有认识的人?”
朱洙摇了摇头,“不知道..”
“………”
岩濯伸手接过信,看完信上的内容,
看着朱洙冷笑了一声,
“朱洙,你在北疆的未婚夫,不日就要回宣城娶你了。”
“朱洙又有未婚夫了?”
岩濯捏了一下朱洙的脸,莫名不悦,
“嫁二夫可是要被捉去衙门,关起来的。”
默了默,岩濯又补充道,“里边没有糕点吃,也没有冰糖葫芦…”
见眼前的女子,面容稍变,
岩濯的心,才好受了一些,继续道,
“说吧,还想不想嫁了?”
朱洙惊恐地摇了摇头,“不嫁了,朱洙要岩濯一个夫君就够了…”
又揉了揉朱洙的脑袋,岩濯淡淡道,“倒算你聪明。”
在画像上,落下最后一笔,
岩濯拿着信件,去找了岩氏,
见到面容苍老,又紧张的朱父朱母,
岩氏把肚子里的气,咽了下去,
听了岩氏说的话,朱父朱母怔了一瞬,面容有所松动,
朱父在心底,缓缓松了一口气,
那孩子还活着就好,那么好的一个人,死了确实也可惜…
只是,松下一口气的同时,
朱父看着岩氏,心底又有些犯难,
朱洙已经嫁入了岩府,当了岩家媳,那还怎么嫁给夏阳?
这也是岩氏找朱父朱母二老,前来的目的,
商讨一番过后,三人决定等夏阳回来,给他再寻一个媳妇,作为补偿,
岩氏表示愿意出彩礼,让夏阳娶妻,
如此这般,事情就暂时告一段落了。
三日后,
岩氏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被打得面容发肿的江蓉,面露难色。
她是如何也不敢相信,江蓉竟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来破坏朱洙和岩濯的感情,
岩氏一方面是生气的,
一方面,又有些心疼。
在极具复杂的情绪交织下,
岩氏喝下一口茶,缓缓看向江蓉,
“好了,别哭了..”
江蓉擦了擦眼泪,“岩姨,我知道错了…”
岩氏继续开口,“你能保证,日后都不做这样的事情吗?”
江蓉沉默了一瞬,
岩氏眸色微凝,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平日乖巧懂事的江蓉,心思竟歹毒到如此地步。
上次就是有一个小厮,碰了那副画像,被岩濯砸破了脑袋,赶出府去。
若不是,岩濯很快反应了过来,不定岩濯就气得下狠手,
或者,做出一些,对朱洙不利的事情来,
若是,朱洙真的因为这件事情,受了伤,
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江蓉的。
江蓉捏紧了手指,抬眸道,“我保证。”
岩氏楞了一瞬,看着江蓉潜心改过的模样,
也不好继续多说什么,岩江两家交好,
她也是不想,真的撕破了脸皮。
摆摆手,岩氏示意江蓉下去。
岩濯从一旁的屏风出来,
岩氏看向岩濯,面容有些犹豫,
“江蓉保证了,这件事情,就这般算了吧。”
这件事情,是有些对不住朱洙的,但是……
岩濯默了默,不置可否。
“迟些给我寻一个郎中,我想治腿了。”
“什么?!”
岩氏心底闪过一抹惊喜,
这三年来,
她不是没给岩濯,找过郎中治疗,
可是,每次说请郎中,岩濯都是百般拒绝还发火,表现得极其排斥,
今儿个,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岩氏确认般,“你再说一遍?”
岩濯看了岩氏一眼,直接推着轮椅走了。
真是个臭脾气的,也不知,到底随了谁…
当天晚上,
岩氏就找来了,宣城最好的郎中,
又是针灸又是药浴,一番折腾下来,
岩濯也一个字,都也没喊疼。
朱洙趴在浴缸边,小心翼翼地,帮岩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看着浴缸内,沾了血色的热水,
朱洙蹙了蹙眉,“夫君,疼吗?”
岩濯睁开眼,朱洙抱着岩濯的胳膊,心疼道,
”那么多针,肯定疼死了…”
朱洙一边哭,一边抱着岩濯的胳膊,不放手,
岩濯怔了一瞬,腿上忽然有了点,蚂蚁啃食的感觉,
当年在北疆奋战,他直接徒手拔下胸口的箭,都不觉得疼,
如今,被几根针扎了,竟觉得疼了?
揉了一把朱洙的脑袋,“好了,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