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刚还特意换了茶园伙计常穿的衣服,还演练了一下山下康次有可能会问的话,现在连面都没见着,还怎么进行取证工作,又怎么把他抓起来以绝后患,真是艰难啊,纪嘉许想着。没等他想出个头绪呢,他就觉得脖颈处一阵钝痛,人就缓缓倒下了。当纪纫秋知道纪嘉许失踪时,已经距离他最后一次露面过去三天了。纪大太太刚开始本来以为纪嘉许去哪玩了所以没在意,第二天还没看到人才赶紧派人去找,一直找了一天一夜也没
两人颓丧地往回走。他们刚刚还特意换了茶园伙计常穿的衣服,还演练了一下山下康次有可能会问的话,现在连面都没见着,还怎么进行取证工作,又怎么把他抓起来以绝后患,真是艰难啊,纪嘉许想着。
没等他想出个头绪呢,他就觉得脖颈处一阵钝痛,人就缓缓倒下了。
当纪纫秋知道纪嘉许失踪时,已经距离他最后一次露面过去三天了。
纪大太太刚开始本来以为纪嘉许去哪玩了所以没在意,第二天还没看到人才赶紧派人去找,一直找了一天一夜也没有找到,到了第三天赶紧报了警,并告诉了远在武汉的纪纫秋。
与寇周旋
得到消息的纪纫秋马上收拾行囊准备回杭。她向张夫人辞行时,柳春娇在旁边笑得像朵花儿一样。在了解了事情原委后,张夫人强烈要求让张远清一起过去帮忙,纪纫秋拒绝道:“不用了,姨母,三表哥每日还要出勤呢。”
“他去和不去都是一样的。没关系,我让你姨夫给他告个假,等找到承允了他再回来。”
“那好吧,谢谢姨母。”纪纫秋躬身行了个礼。
“傻孩子,这有什么,现在找到承允最要紧。”张夫人将纪纫秋扶起,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纪纫秋笑笑,感激都在心里。
没想到临了要出门时,陪送的人却变成了张远澄。纪纫秋惊诧间只得到了三表哥临时有事的解释。看着身边已经提好行李的人,无法,只能如此。
搭最近的车次赶回杭城的纪纫秋一下车就马不停蹄地奔赴纪府,安抚了一下纪家两个长辈后,就又赶往警署,看下警员们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到了警署,还没走到警长办公室呢,就被一个人截了胡。“纪小姐,你跟我过来一下。”
“孔小姐有什么事吗?”纪纫秋已经急得眼里都是血丝,这时如果不是关于纪嘉许的事,她都不想理会。
“是关于纪嘉许的。”好在孔漾轻正是为此而来。
当纪纫秋得知纪嘉许在调查想要暗害她的人后,心一下就揪紧了,纪嘉许不会被?不会的,他那么聪明,一定不会的。她暗暗告诫自己,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孔漾轻又继续说道:“我们已经查到是一个叫谢东的地痞被人雇佣杀害那个叫木深的编辑。”说到这,她抬头看了纪纫秋一眼,虽然怀疑这个温婉的世家小姐能不能写出那样直击心脏的文章,但她知道这时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机,于是继续说道:“通过审问,他交代了是一个日本士兵雇佣的他。我们有理由怀疑纪嘉许他——他可能在这个调查过程的遭遇了不测。”
“胡说!”纪纫秋忍不住反驳。
“表妹,先别激动,听她说下去。”张远澄安慰道。
孔漾轻叹口气,继续艰难地把话说完,“因为租界里有法律自治权,所以我们也不能再继续调查下去了。”说完后,孔漾轻都不好意思看纪纫秋的脸色,只能盯着面前的茶几。
“什么?”纪纫秋嗤笑了一声,“在我们自己的国家,我们的公民失踪了,我们自己的警员竟然没有权利去调查?可笑!太可笑了!”
“纪小姐。”叫了一声,孔漾轻却发现她无话可说。
纪纫秋在阵阵失望过后,已经不想再呆在这了,她说道:“二表哥,我们走吧。他们不调查,我们自己调查。我还不信了,这个世界还有没有道理可循。”
站起来后,纪纫秋对孔漾轻抱以微笑,“还是要谢谢孔小姐的告知,不然我们也无从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