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会找你的。有了这个承诺,孔漾轻便无需多说什么,很快就提出告辞。等孔漾轻一走,裴景平立马询问:“到底怎么样了?”纪纫秋于是把事情跟他一五一十地说了,并安慰他有了姨夫相助事情应该很快能得以解决,裴景平这才略微放心。旅长出面隔日,张远澄一大早就给在武汉的父亲去电
纪纫秋感觉到了孔漾轻的不安,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她还是接受了这个好意,不过此事还须谨慎考虑,所以她暂且说道:“谢谢你,漾轻。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会找你的。”
有了这个承诺,孔漾轻便无需多说什么,很快就提出告辞。
等孔漾轻一走,裴景平立马询问:“到底怎么样了?”
纪纫秋于是把事情跟他一五一十地说了,并安慰他有了姨夫相助事情应该很快能得以解决,裴景平这才略微放心。
旅长出面
隔日,张远澄一大早就给在武汉的父亲去电。等到晌午,张参谋次长就表示已经和杭城租界的日本兵营交涉过了,对方答应会卖他一个面子,只要他们去领人就好。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纪纫秋顾不上吃午膳,就匆匆忙忙和张远澄去了。当然,走的时候不忘让新管家支了一些银票,虽然姨夫让她去领人就行,但她不能不顾官场上的弯弯绕绕。
又见到了山下康次,他的态度较昨日热情了许多,看着纪纫秋的眼神很火热。当他们把来意挑明,并委婉地提到了一下张参谋次长,山下康次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既然是贤侄,一切自然好说。”
张远澄嘴角下压,也不知父亲交代清楚没有,这山下康次的态度有些不对。正沉思间,就见山下康次变了脸色,“纪公子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纪小姐的呢?也不追究吗?”
纪纫秋心里如潮水涌过,升起万千思绪,她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挤出一个笑容问道:“少佐大人在说什么?我有什么事惹恼您了吗?”
山下康次表情却意味深长,像看着台上的戏子一样,眼里全是嘲讽,“纪小姐就不要表演了。你是木深对吧?”说着他站了起来,逼近纪纫秋,“如果不是你的同僚说是你和那个叫傅瑶华的两人中的一个,我一定不会想到取这个名字的是个女性。”
纪纫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挂上笑容:“我想少佐大人是误会了,我并不认识什么木深。”
“不承认也没关系,你可以先去看看你的哥哥。”山下康次宽容地笑笑。
纪嘉许被关在一排阴冷恶臭的监牢中的一间,山下康次边走边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这儿有个习惯,看天气换监舍,今天你们看到纪公子在2号监舍,下次他可能就到1号去了。当然,要是天气好,也可能不会变的。”
纪纫秋知道,这是警告他们不要动劫狱的心思,她觉得自己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个不停。
到了纪嘉许所在的监牢,纪纫秋的泪一下就流下来了。纪嘉许明显受过刑罚,佝偻着背缩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染着血痕,本来俊秀的脸肿了一圈。纪纫秋颤抖着问:“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山下康次淡漠地回答:“纪小姐,抱歉。令兄一直没有表明身份,我们自然要严加询问的。”
纪嘉许已经回过神来,他缓缓地抬起头,看到纪纫秋,轻轻地露出笑容,安慰她:“没事,只是皮外伤罢了。你们怎么来了?”
纪纫秋轻柔地帮纪嘉许脸上的发丝往后捋,她知道他最在意形象了,“我们来带你回家。”
说着,她站起来,直视山下康次,“少佐大人,我可以把我兄长带走了吗?”
“当然。”山下康次露出一个格外灿烂的笑容,“不过,那是在木深登报公开告知自己的身份,并且表明中日友好,支持各租界在全国的商务行为后。”
“少佐大人,我说了我不认识木深。”纪纫秋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