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匪夷所思的女人,能够让她如此费尽心思,也想要得到的耳环。绝不可能仅仅是因为它好看,或者品牌高端。但越是如此,我已经越是不敢,再和眼前的女人有任何交集。因为她给我的感觉,太过于变态了。或许还有一个我内心里不愿意面对的现实,那就是曹紫禾本身,她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是………那又如何!我冷冷的对她说道:“
昨天下午,我是从小溪的南边往里面走的。
在发现这个三面悬崖的地方之前,其实就已经在对面,发现了一个动物的便道。因为这一带的树木,长得粗壮而且稀散。
而林子里野草也已经越来越茂密,那动物的便道就特别的明显。从树林子深处一直走到溪流边,草地离水面比较低的一个地方。
当时我就注意看了一下,那脚印不像野猪,野猪虽然也是偶蹄,但野猪的脚印是尖尖的向下,而这个脚印但是像山羊。
山羊因为有角,所以套山羊绳套,尽量不要套脖子。否则只能套小羊,成年的羊头很难刚好进去。
所以我把绳子的一头,拴在紧靠动物便道的一根树干上,再把剩下的绳子,打了十多个碗口大小的活套。
然后在便道上铺上厚厚的干树叶,把这些活套在干树叶上摆成一串。不管是羊还是其他动物,只要踩进套里。越挣扎越紧。
这一次我就套中了一只山羊,山羊是群居动物。一串的套只套住一只山羊,而且只是其中一条腿,其实这个运气并不算太好。
不过这应该算是一只比较大的山羊了,得有七八十斤,这回弓弦应该有着落了。我喜滋滋的将这头羊提到小溪边上。
剥皮,去掉内脏,去掉头和蹄子。然后用羊皮兜洗干净的羊肠和杨心,提着羊肉回到洞外的乱石坡。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六七月份的天气,我居然好像有点怕冷了,但是我一身的汗的确很不舒服。
所以我还是在水沟之间找了个小水坑,也洗了个澡。回到洞里的时候,天又一次全黑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今天和曹紫禾重聚之后,她看我的眼神,好像多了一种特别复杂的情感。
和两个女神级的美女一起,我们吃着带盐味的石板烤肉,还喝着有盐味的野菜羊骨头汤,两个女人也高兴的说着:
“其实这样的生活也不错!如果这里有网络的话,”卡特琳娜在我脸上摸了一下:“跟这样的男人一起,在这里过一辈子也是可以的。”
曹紫禾看着这个玩笑,笑了笑也没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叫我多吃点。
结果当天晚上,我们三个人都没睡着觉。不是因为她俩漂亮,也不是我对她俩做了什么,而是,这里蚊子实在太多了。
我们把火堆设置在进入洞口的位置,洞口另一端只有一米多,所以我把熏肉的架子立在了那个角落里。
我们这边从最里侧到洞口,大概有三米多,我们在靠近里侧狭窄的地方,打了地铺顺着睡。
可是这一整晚,火焰上不断有蚊子被烧得噼里啪啦,我们也被咬的不胜其烦。卡特琳娜狠狠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问我道:
“我们之前没发现有这么多蚊子啊,怎么今晚这么多?是不是这里离水源太近?”
我也给了自己一巴掌,“不是,上面草地里也有水的。可能是上面洞口有那棵柳叶桉的原因吧。”
曹紫禾也打着自己的脸:“王征,到其他地方找可以,但是不许回去冒险,现在你的命可不是你一个人的!”
于是一晚上下来,我们全都成了忏悔的罪人,不停的打着自己的巴掌。
后来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已经没有印象了。但是我记得,在下半夜的时候,我已经冷得好像,全身的肌肉都收紧了一样。
这个山洞本来空间就小,火堆的燃烧,已经让整个洞里都非常暖和。两女又是在两边挨着我睡的。
所以这样的咋冷现象,我想我的确是发烧了。打开医疗箱,连体温都没有考,我直接就给自己吃了一次阿司匹林。然后躺下继续睡觉。
才发现曹紫禾也已经醒来,她伸手抚摸我的脸颊,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也没说话,只是凑过来,吻了我一下。
或许是刚刚睡醒的原因,早上我感觉自己发烧的现象,已经不严重了。因为她俩昨天晚上也没睡好,所以我并没有叫醒俩女。
一方面我得想办法防住蚊虫,天天被吸血也不是长久之计,万一再染上血液传播性的疾病就不好了。
在我的印象里面,有防蚊效果的植物,也的确不仅有柳叶桉。其他有的植物,防蚊效果甚至比柳叶桉更好。
另一方面,我的确很迫切的想知道。杨守喜和他的团队,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想起来昨天刘春,曾经胸有成竹的说我会发烧。我心里始终有些不踏实,出门之前我又给自己,吃了一片阿司匹林。
然后顺着河道便朝着外面走了出去。套羊的陷阱里空空如也,野猪的饮水点也没有再增加新鲜的脚印。
看来动物的警惕心天生就很高啊。很快,我就在河边发现了一种藤蔓类植物。
它的叶片有点类似于红薯叶,但是藤蔓却比红薯和绿萝都要粗壮的多。而且可以看得出来,它应该是谢了花。
从凋谢的花朵来看,它的花朵是黄色绿色为主,造型很细碎。我心里一喜,老天爷真是太眷顾我了,需要什么就来什么。
这不是夜来香吗?它防蚊虫的效果比之柳叶桉,更是不知强大了多少。我捋了捋它的藤蔓,
正在考虑着,是应该直接割回去燃烧烟熏,还是应该把整株挖回去,当盆景一样种起来。而就在这时,从北边的山坡上传来了动静。
如果我估计的没错,应该是杨守喜的团队,已经占领了我们之前的山洞。只是不知道他们仍然还是一个整体,或者已经解体为多股势力。
并且他们向着山下搜索,要么是为了食物和物资,要么就是来搜索我们。于是我赶紧藏到两颗并排的大树后面。
从山上下来的,听声音是两男一女,而那女的必定是刘春无疑。此时她的声音,除了魅惑更带了几分威严:
“你们确定,现在他们的栖息地,设在了那样的地方?”一个很猥琐的声音回答道:
“没错的刘总,昨晚我们有人顺着海边往南走,按照您说的,一路寻找篝火,的确看到了远处断崖上的火光。”
这时候他们的位置,已经经过了我所隐藏的大树。我悄悄伸出头来,从背影来看,跟刘春一块的,应该就是魏大勇和吴建仁了。
也许是出于好奇,也可能是因为我的发烧心有不甘。于是我藏好消防斧跟了上去。
不过为了防止被人发现,所以一路上我都吊得比较远,不敢轻易接近。
我已经把这个女人当成了一大害,我想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是早点除掉她吧。不然以她的狠辣,早晚会威胁到我整个团队。
其实这样的跟踪方式很傻,如果提前有准备的话,无论是平行线跟随观望,还是制高点定点观察,隐蔽性都要强的多。
但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而且如果我要除掉她,反正也得面对面的。就这样一路跟到海边,然后向左一转,便向着南边而去。
前前后后走了应该得有一两个小时,其间我又开始了发烧。
而且很明显,比之前更加严重了,甚至于晒着夏天的太阳,我都仍然感觉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肌肉也绷得紧紧的。
随着离远处的断崖越来越近,树林也逐渐延展向了海边。在山梁的尽头也越来越饱满。偶尔一些地方,甚至树林都长到了平地上。
路上也经历了各种地形,眼看着时间都已经过了中午。再往前一个转弯,前面三人的背影,却变成了两人。
我停下脚步,长叹了一口气:“唉!我还是太过于自大了,一次性跟踪这么久。我这是想当然的,把对方当成普通人了啊。”
我停下脚步,强行提起精神,将手伸向了腰间。也就在这时,前面的刘春和吴建仁已经调转身形朝我走来。
刘春的声音还是那么骚浪魅惑:“王大恩人,你跟在姐姐的身后,是不是因为前天晚上有事情没办得了,想补上啊?”
“你昨天撒到我身上的粉末,到底是……”我的提问还没说完,从我身侧的草丛里就冲出一个高大的人影。
幸好我提前看到明显的踩踏痕迹时,心里就有了一些防范,所以才提前将手搭向了腰间。冲出来的人影,正是老魏无疑。
于是在他的尼泊尔军刀,刺向我肩膀的同时。我手上的刀也已经架在了,他握着刀把的手指头上。
这种反向型弯曲的尼泊尔军刀,跟国内的刀不太一样,它是没有护柄的。所以现在对方如果继续往前刺来,他的手指头必定会先一步被我斩断。
尽管我强行让自己打起精神,但是高烧状态之下的萎靡,却是怎么都无法抹去的。
短短十几招下来,魏大勇的脸上和手臂上,已经被我砍出了三道刀伤。而我的腹部,和左手小臂也承受了他两记重拳。
特别是左手小臂,从那种疼痛和无力感来判断,我想尺骨应该已经断裂了。
好不容易与我拉开距离,魏大勇捂着已经肌肉外翻的伤口,退了回去。
“啪!”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记清脆的耳光声音。我寻声望去,原来刘春居然打了吴建仁一个耳光。
而且这一耳光力道之重,直打得吴建仁的鼻子,嘴角,都已经流出了鲜血,在脸上也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吴建仁委屈的问道:“春姐,那明明是老魏不争气,打不赢,你打我干什么?”
刘春转头看了我一眼,又用一种负气而又带着调侃的口吻,对吴建仁说道:
“你他妈球本事没有?成天就对老娘想入非非,不打你打谁?”
一边说着,她一边拿过老魏手里的尼泊尔军刀,右手反握,缓步向我走来:“王征,我知道你捅我哥那一刀是应急反应。
我只想要曹紫禾的耳环,我实在是太喜欢了,你就当是用它赔偿我哥一条命,你不吃亏啊!”
说实话,在天亮之前,我发现自己居然真发了烧的时候,其实就在思考一个问题。
这是一个匪夷所思的女人,能够让她如此费尽心思,也想要得到的耳环。绝不可能仅仅是因为它好看,或者品牌高端。
但越是如此,我已经越是不敢,再和眼前的女人有任何交集。因为她给我的感觉,太过于变态了。
或许还有一个我内心里不愿意面对的现实,那就是曹紫禾本身,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但是………那又如何!
我冷冷的对她说道:“我只想告诉你,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威胁到我身边的人,如果有,我会想办法变成没有!”
刘春没有回答,而是胜券在握的说了另一句话:“我之前仔细观察过曹紫禾的瞳孔,少女的瞳孔是不会骗人的。
我知道在她心里面,的的确确是爱上了你了。我本来想着你中毒之后,曹紫禾或者是你自己,会主动拿耳环来求个平安。
但现在,我发现自己太优柔寡断了。其实用另一种更直接的方法,或许会帮助曹紫禾更加痛快的下决定!”
话音刚落,她脚底下一用力,便向着我冲了过来,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高烧之下的我本就状态不佳,慌乱之中连忙一刀向前砍去。
然而,就在刘春到得我身前的时候,却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与此同时,我的右腿传来剧烈的疼痛。
我知道,那必定是刀伤无疑。但是我根本没有时间低头去看,仅凭直觉,我转身左脚一个正踹,居然真踹在了刘春的胸膛。
这一脚完全是蒙的,却把她踹出了两米多远。她爬起身来,拍了拍胸前的脚印,再一次冲向了我。
“呛啷!……噗呲!……”
紧接着,就发生了我被一个女人吊打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