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残骸的位置,什么也没有留下。如果不是我这几天的经历,太过于真实。可能我自己都会怀疑,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向南而行,来到我们所居住那条峡谷的,小溪入海口。当初卡特琳娜曾经在这里煮盐,那些燃烧过的火堆,也已经完全不见了。我这顺着溪水往上走了一小段,重新把竹筒的水灌了个满。衣服兜里的肉干还剩下一半多。看看
太阳还没有出来,但是天已经大亮。看看东边需要60度仰角而望的大山,以及山上那平头的主峰。
我还是选择了先向南而行,几个女人被我无情的丢弃了。要我杀掉她们我可能下不了手。
但是她们也曾经想要我的命,要我把这样的女人养起来,我也不会那么傻逼。
飞机残骸的位置,什么也没有留下。如果不是我这几天的经历,太过于真实。可能我自己都会怀疑,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继续向南而行,来到我们所居住那条峡谷的,小溪入海口。当初卡特琳娜曾经在这里煮盐,那些燃烧过的火堆,也已经完全不见了。
我这顺着溪水往上走了一小段,重新把竹筒的水灌了个满。衣服兜里的肉干还剩下一半多。
看看南方远处的山梁,大不了在路上再找点吃的。可是继续向南没走多远,在一处沙滩上,我却发现了一件极不寻常的事情。
那是一具尸体,确切的说, 那应该是一具年轻的女尸。华裔人的血统,中等身材二十多岁的样子。
穿着一身职业化的西服,中长款裙子,腿上穿着春秋季的丝袜,鞋子已经不见了。我几乎可以确定,这具尸体绝对不是我的同事。
而且她的穿着,也明显比我们出事的时候,晚了一个季节。要知道特别是夏天,女人出门为了更凉快一点,很多是巴不得什么也不穿的。
怎么可能穿那么厚的丝袜呢?出于收集物资的习惯,我脱掉了她的衣服、裙子、和丝袜。
至于内衣,因为曹紫禾和卡特琳娜,都明显比她的型号要大得多,所以我就留在了她的身上。
但是在过程中我却发现,她的颈椎、肋骨、手臂、腿部、大多数的骨头基本上都已经折断了。
这段时间,我见过的死人也不少了,甚至也算是亲手杀死过。并没有过多的纠结,我把她的衣服,拿回溪水里清洗了一下。
铺在附近的草丛上面,等着太阳出来把它们晒干。至于这具尸体,我毫不犹豫的把她丢进了海里,也算是日行一善了。
可是当我继续往前走,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在一处沙滩上再次发现了一具尸体。这一次是具西方人的男尸。
我脱掉了他的衣服,却发现他跟刚才的女尸差不多,也是全身多处骨折。我心里涌起了一股非常不好的感觉。
将他的尸体丢回海里,在附近海面上,我并没找到任何飞机船舶的残骸。但是当我再往前,走过两个山梁的端头时。
我已经前前后后发现了十多具尸体,而且除了第一具是华裔的女尸外,其他的都是西方人的尸体,而且有很多都是老人小孩。
如此大量的尸体,我几乎已经完全可以确定,应该是又有一群倒霉蛋。遇到了空难或者是海难。
我不厌其烦脱掉这些尸体的衣服裤子,扔在草丛上面。然后将这些尸体丢到海里,这些尸体大多数都有多处骨折的现象。
看来这些骨折,有可能也都是他们从飞机上,摔到海面上的时候造成的。
我开始有些庆幸我自己,记得当时我除了全身有些酸痛,并没有出现骨折的伤势。
我在海水附近又打捞起一些物资,这次的运气特别好,我捞起来一个中号牛仔布背包,和三个矿泉水瓶。
其中一个矿泉水瓶里面,还有接近一满瓶的矿泉水。而背包上面还有托运的吊牌,里面的衣服也全都湿了。
但是我清理里面的衣服时,居然有一个小塑料袋,裹着一只刮胡刀,而且是手动的,有四个备用刀头那种。
背包里还有另一个塑料袋,居然包着两包卫生巾,还有一个有着胶条密封的小盒子,里面装了几节七号电池,这些里面居然都没有进水。
在背包背侧的拉丝小包里,还有一些口香糖和一只充电器。背包里还有一些男士的袜子等等。
我把背包里的长裤子丢掉只剩下三条,短裤和内裤一条没留。袜子,衣服等等其它东西尽量裹紧了,装在背包的底部。
然后把之前我从尸体上剥下来,扔在草地上的那些衣服,挑选了几件休闲运动类型的上衣,把背包塞满了以后,就没有再拿。
我把收拾好的背包背在背上,正当我拎开瓶盖,仰头喝水的时候,旁边再次传来一个痛苦的呻吟:
“救……救救我……”
我寻着声音看去,只见草丛里稍远的地方,坐着一名二十出头的华裔女子。她身材并不算高,但是却长得很是丰满。
特别是她黑色的女士西装有点偏小,给人一种白色T恤里的东西包裹不住,要蹦出来的感觉。
“也总算是看见一个活人了!”我心里一边想着,一边收起矿泉水走过去问她:“你怎么样?”
她看着我没有回答,但是却咽了一口口水。我拿出一瓶还剩下一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给她喝了一口。
她包在嘴里,小口小口的吞咽着。我再次问她:“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只有你一个人活下来吗?”
她指了指自己右手,痛苦的说道:“我手臂骨头,有可能是断了。”
因为已经出了太阳,晒在身上也挺暖和。所以我小心翼翼脱掉她的外衣,她里面的T恤是短袖的。
可以看到她右手的手肘,已经肿胀的很大了。看样子是手肘往上一寸左右的地方骨折了,这个地方的骨折是很麻烦的。
整条右臂所有的活动,都绕不开这个位置。而且这里离神经很近,就算在外界也是不好动手术的。
我简单的对她问道:“你们是飞机还是轮船?还有没有其他幸存者?”
他指了指树林子里:“有,我们飞机上幸存了好几十个人,副机长也是华裔,这会儿他正带着幸存者们,去寻找食物了。”
我看着剩下的少数几具尸体,和水上的漂浮物摇了摇头。空难上岸后第一时间该做的,根本就不是寻找食物,而是收集物资才对的。
我抽出尼泊尔军刀,去附近的树林里砍回来七八根,手指头粗细,长短不一的棍子,先放在女子的身边。
然后从刚才在尸体上,剥下来的那些衣服里面,挑出来两三根领带。有一双女士的裤袜,弹性还挺不错,也被我当成了绷带。
然后我对女人说道:
“你骨折后错开的地方,必须帮你接回去,否则那整条手臂就会废掉。所以我得把你搬到一个,能让你靠着的地方。
然后只能手法帮你的骨骼进行复位,再用这些木棍给你捆扎起来。这个过程可能会很疼,但是不用太久。”
那女子点了点头:“谢谢!”
得到她的同意之后,我把领带木棍丝袜这些东西放到她怀里,然后抱起她,顺着草地上伸向树林里的踩踏印迹。我们也走进了树林。
然后我把她放在一棵树上靠着。我正在想着固定她的右臂,却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历喝:“你要干什么?”
说话的同时,竟然又跑过来两女一男。其中一个女人,和眼前的伤者长得有几分的相像。她一过来便对地上的女人问道:
“姐,你没事吧?”一边说着,还翻动了一下女人的衣服,像是看看我有没有动过她,露出白花花的肚皮。
一个年轻小伙子,和一个个子高挑,很是漂亮的女人,也有些戒备的看着我。那个小伙子一边打量着我,一边问道:
“你把她抱进树林里来,你想干什么?”
我有些尴尬的说了一句:“不要误会,我其实是真打算帮她把骨头接回去,如果再不接回去,她这条手臂有可能会废掉。”
一边说着,我指了指女人怀里,那几条领带,丝袜,还有那些长短不一的小木棍,我之前都先放在了她自己怀里的。
那个子高挑的女人看到后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先生,看来真的误会您了。”
这时受伤的女子也说道:“燕子,不要胡闹,这位大哥是要救我。”然后她又歉意意的对我说道:
“这位大哥,不好意思。可能是因为我们发生了空难,我妹妹可能神经崩的太紧了。”
听见那女子的话,旁边的小伙子也惬意地对我说道:“不好意思,误会您了。”
“没关系!”我说着正要俯身去接触她的手臂,而身材高挑的美女,马上对另一个女人和那个小伙子说道:
“断骨复位肯定会比较疼,你们俩要一起帮忙,别让你姐姐挣扎。”说着她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
于是接下来,我安排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坐在伤者的身后,从肩膀的地方,将伤者的整个上半身抱住。
同时把她的左手也抱在胸前,不让伤者挣扎。至于伤者的妹妹,我安排她坐在伤者的左侧,让她把伤者的两条腿抱在怀里。
接下来我将几条领带,和长短不一的木棍都摆在伤者的右边。高个子的美女仿佛是懂得一些。
看到我前面的安排,她已经蹲到伤者的右边等着做点什么。而我半蹲在伤者的身前,拉着她的右手,很随意的问道:
“哦,对了,我们认识也算有一会儿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她对我笑笑:“我叫陈欢……”
就在她“欢”字刚刚出口时,我手上突然用力,抓着她的手臂往前下方一拉,将她整条右臂完全拉的绷直。
然后手疾眼快,将一条领带放在她手肘的内侧。让高挑的美女四十五度拉着那条领带,然后我将她手臂的下端,往左边一扯。
让她整条右臂成九十度抱在自己怀里。那高挑美女看起来很柔弱,可是拉着领带的手,却是一点都没有松。
而且她只用了一只手拉着领带,另一只手赶紧将地上的木棍,直接抓起三根来递给我。
“啊!…………”这个时候伤者才反应过来,惨叫出声。
我不能理会她的惨叫,接过木棍的同时,让抱住她的年轻男子,也抓住她怀里的右手,让她的右臂一直保持这个九十度的姿势。
同时快速的将木棍借助领带的缠绕,一根又一根,逐渐捆扎在她骨头断裂的地方。
等两条领带和丝袜全部用完,她断骨附近的肱骨下端,和尺骨与桡骨的上端,都已经被固定好。
高挑的美女将就着手里那根,刚才牵引伤者手肘的领带。挽了一个疙瘩,把伤者的手臂吊在她自己的脖子上。
然后伤者妹妹和年轻男人也放开了她,伤者早已经因为疼痛,脸上哭的梨花带雨。拿过衣服抹着眼泪和鼻涕,对我说了一声:
“谢谢大哥!……”
又对高挑的女子说了一声:“谢谢姐姐!”
那身材高挑的美女看着她的样子,回头与我对视着莞尔一笑。伤者的妹妹站起身来,正要跟我说一句什么,可是肚子里却:
“咕噜…………”,唱出了一句空城计,还没来得及尴尬。从树林的里边的方向,又传来一声历喝:
“who are you? What do you want?!”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我转头看去,从林子深处已经钻出来,六七个年轻的西方男人,带头的是一个四十多岁,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
等他们走到近处时,后面竟然又陆陆续续跟出来一大群人。
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看了看我腰间的尼泊尔军刀,还有装水的竹筒,又主动跟我打招呼道:“拆泥日?”
我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另一个穿着航空制服,三十来岁的华夏人主动走出来说道:
“你好,我叫孙明义,是这趟航班的副机长,刚才我们进树林找吃的去了。请问你是我们航班的乘客吗?我好像对你没有什么印象啊。”
我平静的回答道:
“我应该不是你们航班的,我们是6月29号出的事故,当时我们坐的是包机,机型是KK330-343x,航班号是xxxx”
那副机长听到我的信息,明显有些错愕。但是一瞬间错愕之后,他竟然好像是想要掩饰刚才的错愕,有些语气不善的问道:
“我们那些遇难者遗体是你丢掉的吗?你把他们丢到海里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