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又在北向晚伤痕累累的心上,插了一刀。好一会,她才擦了擦眼泪。再抬眼,她跃过厉寻州,死死盯着沈舒诗。“你别得意,厉哥哥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你充其量就是个消遣,上不得台面的玩意。“白苏施是吧?我记住你了,以后,我们生意场上见。北向晚脾气不好,但她很会做生意,这一点,人尽皆知。她放下一句狠话,见厉寻州在场,也得不到
“喂,你愣着做什么?别是被我吓傻了!”
北家大小姐北向晚双手环胸,满脸不屑。
她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来世纪商场购物的路人,纷纷停下脚步。
“这不是北向晚吗?又是哪个倒霉蛋撞她枪口上了?”
“你们不知道吗?那位是秦老爷子新娶的续弦,才嫁过来三天,就继承了秦氏集团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也不简单。”
“不就是靠皮相上位的花瓶吗?和北小姐相比,那可真是差远了,话说,北大小姐主动找事……这个白苏施勾引厉寻州了?”
“估计是吧!能让北大小姐亲自出面的事,百分之二百和厉总有关!她真是爱惨了厉寻州。”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沈舒诗大概清楚了。
厉寻州的桃花债?
真烦。
她不爽咋舌,淡淡:“不好意思,刚刚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野狗在乱叫,现在才看清,原来是北大小姐。”
沈舒诗将碎发别在耳后,又道:“不过,我有个疑问。”
“北家的家教就这么一言难尽吗?连北大小姐都叫我寡妇?我可是你奶奶辈的,怎么还这么口无遮拦呢?再不济,你也该叫我一声,白总。”
闻言,北向晚脸都气红了。
“你一个捡漏的花瓶,也敢顶着白总的头衔教育我?还敢骂我?”
“白苏施,我要你好看!”
北向晚本就是个急性子,没被人下过面子,被沈舒诗这么一逼,顿时炸了。
她上前,眉目张扬,扬手就要给沈舒诗一巴掌。
只是巴掌还没落在沈舒诗脸上,就倏地停在半空。
“北向晚,你还想当众打人?”
沈舒诗看了眼半道出来英雄救美的厉寻州,险些翻白眼。
怎么哪哪都有这个男人?碍眼又碍事。
一个脾气骄纵的大小姐而已,她还是能处理的。
现在好了,还得花精力配合厉寻州演戏。
“厉总,你的追求者好凶,吓坏我了。”
沈舒诗语气平淡,挑衅意味十足,说话间还往厉寻州身后躲了躲,完全将男人当成一个移动的盾牌。
实打实的工具人。
这一招,果然激怒了北向晚:“你还敢装可怜?绿茶婊!本小姐撕了你。”
沈舒诗冷笑,低声道:“厉总,到你表现的时候了,表现的好,我就给你加分。”
“阿苏,多少分能娶你?”厉寻州问。
沈舒诗心下骂了厉寻州一句,表面上,却是皮笑、肉不笑:“至少得几百分,我可不是好娶的,厉寻州,你要努力了。”
“行,我努力,争取早日迎娶美娇娘。”
厉寻州答应的很快。
两人都没有刻意抑制音量,离他们很近的北向晚,自然被迫听了两人秀恩爱的过程。
她更破防了。
“厉哥哥,白苏施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她可是你爷爷的续弦!你也得叫一声奶奶的人。”
“更何况,她又茶,心眼又多,哪里比得上我?我可是北家正经的大小姐!”
北向晚红着眼睛,死死地看着厉寻州。
“北小姐,你说的不对,白苏施确实是秦老太爷的续弦,但,我不是他孙子。”
“而且,阿苏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哪里都好,谁也不能欺负她,包括你。”
厉寻州说的很认真。
那双眼睛,看狗都深情。
沈舒诗却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她瞥了北向晚一眼,很不解。
堂堂北家大小姐,哪哪都不差的姑娘,怎么就看上个渣男?
真可惜,年纪轻轻眼睛就不好使了。
“厉哥哥,你、你替她说话?”
“凭什么后来者居上!明明是我先认识你,先喜欢上你的!我不服。”
北向晚满眼受伤地退了一步,死死捂着胸口,活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兽。
厉寻州淡然回答:“感情不分先后。”
一句话,又在北向晚伤痕累累的心上,插了一刀。
好一会,她才擦了擦眼泪。
再抬眼,她跃过厉寻州,死死盯着沈舒诗。
“你别得意,厉哥哥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你充其量就是个消遣,上不得台面的玩意。”
“白苏施是吧?我记住你了,以后,我们生意场上见。”
北向晚脾气不好,但她很会做生意,这一点,人尽皆知。
她放下一句狠话,见厉寻州在场,也得不到什么便宜,干脆风风火火的走了。
雷声大,雨点小。
沈舒诗挑眉,眼底酝酿着别样的情绪。
“阿苏,别听她胡说。”
厉寻州的声音,拉回沈舒诗的思绪。
“她胡说?”
沈舒诗笑了笑,笑的妩媚又动人,就像是勾人的红玫瑰。
“厉总,她哪里胡说了?是你没有未婚妻,还是说……她不会针对我?”
“我倒是觉得她说得对,我现在的行为是在当三儿,你的未婚妻不会多想吧?”
“你真信她说的?”厉寻州没有半点慌张,眉目如初。
沈舒诗只觉得可笑。
她道:“不然呢?我该信你?”
“你当然该信任你的追求者,而不是选择去信一个陌生人。”
厉寻州眼神虔诚的,像是信仰神明的信徒,十分坚定。
“我单身,且只爱你一个。”
很熟悉的眼神。
以往史莫言说海誓山盟时,那眼神,和如今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的演技真是时而好,时而差。
沈舒诗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唇角的弧度淡了不少。
半晌,她才道:“行吧,我勉强信你一次,可不许骗我。”
“正好在商场,厉总请我吃个饭?我们顺便聊聊合作的事。”
厉寻州没有读懂沈舒诗刚刚的情绪,眉头微锁,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我的荣幸。”
……
装修豪华的餐厅中,厉寻州领着沈舒诗到了VIP包厢。
摒弃外面的吵闹,也能聊聊正事。
“你要小心北向晚,她看着疯,但在商界,是锋芒毕露的后起之秀。”
“若是她要针对你,攻势恐怕不会太柔和,会很猛烈。”
厉寻州将切好的肉,用公筷夹给沈舒诗。
沈舒诗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半晌,她才出声。
“怕什么?厉总不是护花使者吗?”
“追求者,你会保护我,让我不受伤害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