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你太自以为是了,以为北家能主宰一切人的思想,可惜,总有人不受你控制。“还有……”白苏施顿了顿,笑意更浓。“北小姐想好叫我‘奶奶’时的语气了?我想听诚恳一点的。“你觉得呢?”
负责?
沈舒诗冷笑,“真恶心。”
“什、什么?”王部长愣了一下,以为沈舒诗在和他说话。
“没事。”
沈舒诗摁灭手机,一脸淡然:“我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口而已。”
王部长一头雾水,没懂。
沈舒诗也不解释,只道:“新品展示会的大体模式,要改为现场直播了。”
“不只是我,你们也要做好准备。”
“……”
沈舒诗简单嘱咐了几句,便自顾自回了她的办公室。
王部长看着她的离开的身影,神情复杂。
他之前一直以为,新上任的总裁就是个花瓶,废物一个。
现在看来……
还真应了白苏施的那句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或许,她会给服装部,带来不小的惊喜。
拭目以待吧。
……
之后的两天,沈舒诗除了应付厉寻州的信息骚扰、处理秦氏集团的家长里短,其余时间,都在研究新品展示会上,搭配服装的妆容。
这原本是化妆师的工作,但沈舒诗有化妆功底,想趁时间充裕,自己尝试,到时候也好和化妆师沟通细节。
等一切准备就绪,她以秦氏集团模特的名义,亲自到了新品展示会的后台。
后台都是正在化妆的模特。
至于北氏集团的模特,因为身份高,所以待遇更好,有单独的化妆间。
沈舒诗看了北氏集团的专属化妆间,没有停留,径直坐到她的位置上。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勾唇。
总有一天,她也会为秦氏集团的服装部,争一个单独的化妆间!
这时,刘萍艺急匆匆上前,神态紧张,气喘吁吁的:“老板,不好了,我们之前约好的化妆师临时毁约了!”
“就连备用的化妆师都说他没时间,来不了。”
沈舒诗神情微动。
果然,和厉寻州说的一样,在生意场上,北向晚不简单。
为了让秦氏集团彻底出丑,连化妆师都收买了。
“能临时联系上其他的化妆师吗?”沈舒诗问。
刘萍艺凝重地摇摇头:“老板……不能,没有时间了。”
“行,我知道了,坐下歇会,看你跑的满脑袋汗。”
沈舒诗还贴心地拉了拉椅子,示意刘萍艺坐。
刘萍艺一愣。
“老板,您不着急吗?没有化妆师……”
“急什么?”
沈舒诗自顾自打开化妆镜,拿起她常用的化妆品,开始打底。
“没有化妆师,我还可以自己动手化,谁让我底子好呢?”
沈舒诗打了个哈哈。
刘萍艺紧绷的情绪松懈不少,但她还是发愁的。
“您不懂,专业的化妆师能突出您的优点,也能根据现场的灯光调整细节,有不少门道,是我们不知道的。”
沈舒诗手上的动作没停:“我知道,所以我现在也只是在打底。”
“啊?您的意思是……还有化妆师能过来帮我们?”
沈舒诗给了她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不知为何,尽管沈舒诗什么都没说,但,刘萍艺悬着的心顿时落了地。
“呦,白苏施,你们秦氏集团找不到模特,都由总裁亲自上场了?”
打了一半的底妆,熟悉的、令人讨厌的声音响起。
沈舒诗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北向晚来冷嘲热讽了。
她面不改色,道:“哪里来的苍蝇?嗡嗡嗡的,好吵。”
“白苏施,你说我是苍蝇?!”
“我可没指名道姓的说,谁承认了,谁就是苍蝇。”
北·苍蝇·向晚一噎,深呼吸,才控制好情绪。
她嘲讽地笑笑,“你也就是嘴上功夫厉害,没有模特,还没有化妆师,我看你怎么参加新品展示会!”
“这次展示会可是现场直播,白苏施,你要代表秦氏集团,出大丑了!”
肉眼可见的幸灾乐祸。
沈舒诗却不急,将粉扑放在桌子上,看了眼时间。
“白苏施,你怎么不说……”
“嘘。”
沈舒诗打断北向晚,道:“还有半分钟。”
北向晚愣了一下,蹙眉道:“什么半分钟?你在故弄玄虚?可惜,再怎么样,你也找不到化妆师了!”
“你要是能顺利上台,我叫你一声奶奶都行!”
“真有意思。”沈舒诗挑眉,“还有人上赶着要叫我‘奶奶’的。”
沈舒诗拍了拍手,起身,直视北向晚。
一字一顿道:“你的这声‘奶奶’,我提前预定了,展示会结束之后,记得叫。”
话落,时间正好。
化妆室门前先是一阵窸窣,随即,业内著名的化妆师程艳风风火火地进了化妆间,视线定在沈舒诗身上。
“白总!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我来晚了。”
“没事。”沈舒诗笑笑,意味深长地看了北向晚一眼,“来的正好。”
“我刚打好底,可以开始化妆了,辛苦你了。”
“不辛苦!”
程艳嘿嘿一笑,立马上前,给沈舒诗上妆。
手法简洁,但很专业。
一旁,北向晚从程艳进来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是呆愣的。
好一会,她才回过神。
“白苏施,你个自己没本事,还只知道依附男人的花瓶!厉寻州究竟看上你哪点了?还尽心尽力地给你找化妆师?”
北向晚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她知道,程艳和厉寻州私下关系不错,她也经常和厉氏集团合作。
“北小姐,你误会了。”回应北向晚的是程艳,“是白小姐找的我。”
“我本来也是不想来的,可白小姐和我投缘,化妆方面的天赋还好,为了交朋友,我才来的。”
“和厉总没有半毛钱关系。”
“……”
有些拥挤的化妆室中,周围安静了一瞬。
啪!
程艳的话,就是一个重重的巴掌,打在了北向晚脸上。
瞬间,北向晚觉得所有人都在注视她,在心底嘲笑她!
她从未这么难堪过!
“北向晚,惊不惊喜?”
沈舒诗抬了抬眼皮,嘴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
“不得不说,你太自以为是了,以为北家能主宰一切人的思想,可惜,总有人不受你控制。”
“还有……”
白苏施顿了顿,笑意更浓。
“北小姐想好叫我‘奶奶’时的语气了?我想听诚恳一点的。”
“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