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他眼里,死是常事。任何人的性命,都是蚁虫般不足挂齿,除了燕淇炽的命。“官职不变,薪资降级,自己去领罚吧。”燕淇炽对自己的爱将也是爱恨交织。“是。”李副官没有任何反驳的情绪,默默起来准备往外走。燕淇炽突然叫住他:“等找到夫人,再将功补过。”李副官顿了顿,应声后便迅速离开。燕淇炽揉了揉太阳穴,他总觉得自己的脑袋即将炸裂。那种痛到无法言说的感受,让他的心怎么都沉静下来。燕淇炽想起了木澜在最后说的那些话,他一点都不想去探明真相。
李福官手攥紧,轻轻摇头:“崖底太深,没有直达小路,派去的人也都还没回来。”
“李起,你跟了我多久了?”燕淇炽捏了捏眉心,声音憔悴。
“回大帅,四年了。”李副官的声音有些低沉。
“这四年间,你从一个无名小卒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官,自是深得我喜欢……但今天,你却连着做错了三件事!”燕淇炽的声音愈见发冷。
虽说不纠结,但该有的责罚还是不能少的。
李副官立马跪了下来,没有丝毫犹豫。
“我的命是大帅的。”
“我要你的命有何用?我要的是你的听命!”燕淇炽将床边的玻璃杯砸在李副官脚边,瞬间碎裂一地。
“那两个死囚如何从牢里逃脱,为何要伤害本帅夫人,本可以严刑拷打审问一番,你却一枪毙命!我命你亲自送苏姨太回府,但你却一直在林子里没走!你是翅膀硬了还是别的目的?”
燕淇炽一想起木澜从崖边坠落的画面,心里的窟窿又隐隐作疼。
“在我眼里,大帅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李副官语气不变,丝毫没有因为大帅夫人的死去而悲痛。
毕竟在他眼里,死是常事。
任何人的性命,都是蚁虫般不足挂齿,除了燕淇炽的命。
“官职不变,薪资降级,自己去领罚吧。”燕淇炽对自己的爱将也是爱恨交织。
“是。”李副官没有任何反驳的情绪,默默起来准备往外走。
燕淇炽突然叫住他:“等找到夫人,再将功补过。”
李副官顿了顿,应声后便迅速离开。
燕淇炽揉了揉太阳穴,他总觉得自己的脑袋即将炸裂。
那种痛到无法言说的感受,让他的心怎么都沉静下来。
燕淇炽想起了木澜在最后说的那些话,他一点都不想去探明真相。
眼下一切,唯有找到她才最重要。
第三天,派去断崖底下搜寻的人终于传来了消息。
崖下是深不见底的江水,岸边有一只带血的布鞋,还有一只被野兽咬死的狼王。
木澜,没有找到。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怎么就找不到?给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燕淇炽怒吼着,将屋里搬得动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从胸口冒出的寒意蔓延至四肢百骸,让他恐惧到极点。
狼是群战动物,连狼王都能被那莫名野兽咬死,那奄奄一息的木澜呢?
燕淇炽的脑袋里一片混沌,他连连摇头。
不,她瘦成那个样子,不会有野兽想吃她……
他费力安慰着自己,就像一个溺水挣扎的人,努力寻找可以自救的浮木。
可他伸手抓去,四周空荡荡,一切皆幻象,没有一线生机。
燕淇炽像失心疯一样冲进了萃苑,床上的苏巧儿正发着高烧,整个人病恹恹。
苏巧儿正躺在床上,因在崖边挂着太久而发高烧。
脑中正将木澜咒骂了几百遍,要不是木澜她怎么会想出这个办法还害的自己生病了。
见到燕淇炽来,她第一时间就要下床迎接,可下一秒她就被男人锁住了喉咙,无法呼吸。
“苏巧儿,本帅告诉你,我没那么多耐心,你最好老实回答我问你的问题。”
“你一个人怎么会去了断崖?还有那些死囚为什么要绑你!”
……
燕淇炽对苏巧儿没有半点怜惜之意,本来这个女人就是自己送上门的,在他眼里不过是个玩物一个解闷的存在,若不是怀了他的种,母亲那边又一直在催促,他怎么可能会将这种货色的女人带回帅府。
“放……我说不了话……”
燕淇炽看着女人面涨的老红,心中越发痛快。
自打这个女人进府后,就没一件好事,还让他被迷了心窍,弄丢了他曾经视若珍宝的爱人。
那日他将他精心挑选好的旗袍送过去时,本想着等过一会就去看看她,却收到飞镖信,
上面说木澜联合死囚一起逃狱还挟持了正在坐月子的苏巧儿,要让他孤身一人前去做在断崖旁做个了断。
当时他火气上头,他好心好意给她送华美的旗袍,她却如此作为。
他在心底就已经给那个无辜的女人判了刑。
可自他醒后,回想起来很是蹊跷,木澜一咳嗽就吐血,真的有能力有本事能让两个死囚同她一起越狱并听命于她吗?还绑了苏巧儿?
哪怕是弱智儿童也定然是摇头否定。
可他当时一定是疯了,魔怔了,一点明辨是非
“咳咳……”苏巧儿本就发着高烧脑袋不甚清晰,此刻被燕淇炽掐着脖子更是痛到不行。
“巧儿……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