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认识我的第一天起,你就虐待我,欺辱我,你这个疯子,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你!”打了她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她就要为此深深感激他吗。他低声笑了一下,把沈辞澜松开,在她双脚完全挨地之时,俯身咬了一口她的耳尖,在她的耳边说:“我真是恨不得杀了你,把你的骨灰装在瓷瓶里,让你哪也去不了。”沈辞澜轻轻的笑着,颤声说:“杀啊,你舍得吗?”裴奕珩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双眼猩红,以站着的姿势狠狠侵犯了她,因为动作太粗暴,她疼得几乎喘不过来气。
这晚沈辞澜回到家,用新买的咖啡豆沏好了一杯咖啡,没有放任何糖,专门等裴奕珩回来洗完澡之后端了过去。
其实沈辞澜知道大晚上给他喝咖啡很奇怪,但她知道,不管是什么,只要是她给的,裴奕珩都会接受。
沈辞澜只负责给,他就很开心了。
他浅抿了一口咖啡,嘴唇上面沾了一点咖啡渍,看了她一眼,低声说了声谢谢。
随后沈辞澜走到他的书房,在他电脑前坐下,手里攥着U盘,假装漫不经心的问:
“我的笔记本电脑坏了,迟旭,你电脑密码是什么,我追个剧。”
裴奕珩坐在沙发上,在看球赛回放,毛毛趴在他的膝盖上,书房的门开着,夹杂着解说员的声音,沈辞澜听见他说:
“要追剧 ? ”
沈辞澜的身子往电脑一边倾斜,平静的说: “对,你给我的手机没电了。”
“我的电脑是办公的。”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准备说话时,裴奕珩的下半句就传了过来:
“你那里不是还有个手机吗,你用那个手机看。”
他知道沈辞澜藏了个手机?
她笑了笑,镇定的说: “你在开玩笑吧,我哪还有别的手机。”
裴奕珩的语气就像在谈论天气一样,说: “就藏在浴室里呀。”
沈辞澜抬眸看了他一眼。
这一下子可真叫人头皮发麻,她的心率开始控制不住的加快,开始在想她的后路。
裴奕珩居然知道她藏了个手机。
事情被拆穿,沈辞澜听见他叹了口气,沉声对她说: “过来。”
她把桌上的U盘扔到桌子底下,踢到了最深处。
走出书房,看着沙发上的裴奕珩,准备说些什么时,裴奕珩就直接冷漠的说了声:
“闭嘴。”
裴奕珩抬起头,眼镜底下的眼神很阴森,他的嘴角牵起一个淡笑,说: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可以让我这么失望。”
沈辞澜一下子捏紧衣摆,立马向客房狂奔而去。
她要锁好门,这样他就伤害不到她,但就在门准备碰上的一刹那,裴奕珩的胳膊横了进来,轻而易举的抵着门。
“只是一个手机而已,你别这样。” 沈辞澜对他说,希望他能冷静下来。
沈辞澜怕的其实是他知道里面的录音,知道她一直在密谋报复他。
“手机壁纸,是何青生对吧。” 裴奕珩轻声说。
她自认为藏的很好,但是裴奕珩的戒备心很重,她稍微在浴室待的时间久一点,他就察觉到了异样。
裴奕珩一直都知道沈辞澜藏了个手机,知道她录音,但是一开始不想拆穿她,这段时间来,他觉得,只要她开心就好。
真正让裴奕珩难以接受的是,沈辞澜居然还把屏保设成了何青生,他不理解,他哪一点比不上何青生?
“沈辞澜,你真让我寒心。”
听见裴奕珩低沉而愠怒的声音,她没有说话。
“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你是谁。 ”
他的声音从始至终很平静,没有歇斯底里,但沈辞澜知道,他只有生气到极点时才会这样。
果然,裴奕珩一下子把门用力推开,沈辞澜的脑门被门结实的撞了一下,晕晕乎乎间,他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抵在墙上,久违的窒息感又向她袭来:
“沈辞澜,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呢? 为什么? ”
沈辞澜的双手揪着他青筋暴起的手,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被他一点点带离地面,她喘不过气,控制不住流出眼泪,小声但坚定的说:
“我恨你。”
“恨我... ... ?” 裴奕珩眼底闪过一丝悲伤的情绪,转而咬牙切齿的说: “ 我还能让你更恨一点!”
沈辞澜不知好歹 ? 他就是一个童年悲惨的偏执狂,他的伤痛不是她造成的,为什么要她来承受这些?
他打碎了她的梦,毁了她本来可以很美好的一生,他还好意思骂沈辞澜不知好歹。
沈辞澜瞪着他,一字一句说:
“从你认识我的第一天起,你就虐待我,欺辱我,你这个疯子,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你!”
打了她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她就要为此深深感激他吗。
他低声笑了一下,把沈辞澜松开,在她双脚完全挨地之时,俯身咬了一口她的耳尖,在她的耳边说:
“我真是恨不得杀了你,把你的骨灰装在瓷瓶里,让你哪也去不了。”
沈辞澜轻轻的笑着,颤声说: “杀啊,你舍得吗?”
裴奕珩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双眼猩红,以站着的姿势狠狠侵犯了她,因为动作太粗暴,她疼得几乎喘不过来气。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发泄完,用力把沈辞澜扔到一旁,沈辞澜的头磕到了地板,疼得她几乎无法思考,她嘴唇微张,无助的喘着气,像一条濒死的鱼。
她听见裴奕珩冷声说:
“滚。”
求之不得。
沈辞澜没有抬头看他一眼,站起身,双腿打颤,险些摔倒的走出了客房。
她去玄关穿她的鞋子,毛毛被这些动静吓坏了,一直“呜呜”的叫着,在她的身边蹭来蹭去,似乎想让事情变好一点。
现在是大晚上十二点多,沈辞澜一个人走在街道上,手边就只有一个手机。
她漫无目的走着,这高档小区坐落于远离喧嚣的美丽郊区,有钱人都喜欢清净,除了柏油路,就再没其他了。
头上的路灯晃人眼睛,但沈辞澜希望它不要熄灭。
沈辞澜抱着双臂,头埋在胳膊里,从开始的小声抽噎到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不知哭了多久,估计是到了一点,路灯也熄灭了。
只剩沈辞澜一个了。
她靠在一旁的路灯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迷糊中她抱住了路灯,想象在她身边的是何青生。
寒冷之际,沈辞澜哭累了,想了一会儿,颤栗着站了起来。
她用手机打灯,反正在这里待着也是待着,她要走出这里,趁这个机会走得远远的。
沈辞澜拉紧了自己的外套,往前走着。
走着走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冻傻了,她突然在自己眼前看见了何青生,笑着向他走去,伸出两只手。
何青生手上是她织的手套,戴着他们的那条红围巾,向她伸出手,很温柔的说:
“芷辛,到我这里来吧。”
“好,好,我要到你那里去。” 沈辞澜泪眼朦胧的向前走。
突然她狠狠摔了一跤,这个时候她感觉自己的一条腿好像使不上劲了。
北方的天气,这大晚上的,冻死她都有可能,她捶了一下地,挣扎着站了起来,耳畔嗡嗡作响。
原来不是嗡嗡的响声,这个时候沈辞澜清楚听见了车子鸣喇叭的声音,这声音由远及近。
裴奕珩带着歉意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
“沈辞澜,快跟我回去。”
他坐在车里,车子开在沈辞澜的后面,她不顾麻木的双腿,走得很快,他声音很是慌乱的说:
“对不起,我错了,你快上车,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这个时候沈辞澜突然停下了,视线微弱,但她发现这城市的江居然也一路蔓延到这里。
以后,还有以后,她和裴奕珩的孽缘什么时候才能斩断?
月光下,江面波光粼粼,沈辞澜突然想做一件让裴奕珩感到害怕的事情。
她不顾一切的朝江跑去,裴奕珩知道她要干什么,他立刻打开车门,向她跑来,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
“不!”
这一跳,沈辞澜不后悔,她知道裴奕珩跟她之间有这样的羁绊,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死的。
而且这或许能唤醒他的自责,他的良知,只要能让他清醒过来,沈辞澜愿意用尽一切去博她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