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能待在归遇怀里一动不动!她怎能对这番话不加一句辩驳,她怎能……不正眼瞧瞧他?按捺住躁动起伏的心,重渊勉强扯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朝着花眠伸手:“眠眠,过来。”花眠闻声,果断皱眉。重渊心头一颤,他不死心,声音彻底柔和下来:“眠眠,我与你之间有误会,你过来,我们将误会解开,我们还做夫妻,今后我弥补你好不好?”“弥补?”花眠的眼神含着冰,哂笑一声,眼底尽是讥讽。“我遭遇的种种,而今在你嘴里竟变得如此轻描淡写,还是你忘了?我是戴罪之身。如此卑贱之身,怎配得上天帝。”
花眠愕然瞪眼。
与门口的重渊四目相对,她只觉背脊被风吹的莫名寒凉。
“眠眠……”
重渊踉跄一步往前,不知是月太凉还是他太白,那张冷峻的面容上居然寻不到半丝血色。
“你别过来!”
花眠眼底恨意上涌,她松开辛瑶转身就要跑。
重渊动作却比她更快。
才踏出一步,花眠的手腕便被抓住,紧接着,她的身子便被拉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
“眠眠,这不是梦?你真的没死?你还活着?”
视线在她面上扫动,他整个身子都在颤。
“你的眼睛还有你的脸,都好了吗,眠眠……”
花眠喉间涩然。
她不适的挣扎着,不稳的声线里都是颤抖的愠怒。
“松开我!”
没了那份爱意的加持,而今只是闻到他的味道,花眠都觉得作呕。
重渊却置若罔闻,搂着花眠的手越收越紧。
埋头在花眠的脖颈之间,他的嗓音破碎打颤:“眠眠,你既是没死,这六百年你为什么都不来寻我,你可知我……”
他的话再说不下去,眉眼之间染着深沉的痛意。
“重渊,你在玩什么把戏?”
花眠厌恶的推开他的脑袋,满面愠怒。
“当年是我愚蠢不知天高地厚,我已经为我的痴心妄想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今你的心上人就好端端的坐在那儿,你还想做什么?”
“还觉得我罪没赎够吗?!”
察觉到重渊的脑袋又要贴上来,花眠脸上的不耐几乎要溢出来。
恶心!
他的触碰,只会叫花眠恶心!
“眠眠……”
重渊眸间通红一片,氤氲闪烁,那滴泪像是马上就要落下来。
花眠忍着不适正要抬手出招,身后却忽然刮过一阵刺骨的寒风。
紧接着,归遇冷然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便落在了花眠的耳边。
“天帝此举,不合适吧?”
话落,搂着花眠腰身的手便被强硬的扯开。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花眠被一只大手牢牢接住抱进了怀里。
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只是瞬间,花眠皱着的眉头就舒展开来。
她贪恋的耸着鼻子在归遇的怀里蹭了蹭。
直到鼻尖再无一点重渊身上的味道,她才启唇撒娇一般吐气:“归遇,还是你香。”
目睹了花眠对归遇的熟稔亲昵,重渊不稳的身子颤动的愈发厉害。
他不敢置信,失神想上前去抓花眠。
归遇面色再次冷了一个度:“天帝这是想对我的小狐狸,做什么?”
“你的?小狐狸?”
重渊脚步一顿,无光的眸子来回在花眠和归遇身上扫动。
猛然顿住,他扯着一抹苍白无情的笑:“神君这话,不觉得不妥吗?”
“有何不妥?”
归遇轻轻抬手替花眠将散乱的青丝挽到耳后,凉薄的唇离那张小脸只剩咫尺之距。
“这小狐狸的命都是我救的,我养了她六百年,她自然是我的。”
“花眠!”
重渊的嗓音在颤。
他默然收回手,紧紧盯着她那双重拾星辰大海的漂亮眸子。
她怎能待在归遇怀里一动不动!她怎能对这番话不加一句辩驳,她怎能……不正眼瞧瞧他?
按捺住躁动起伏的心,重渊勉强扯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朝着花眠伸手:“眠眠,过来。”
花眠闻声,果断皱眉。
重渊心头一颤,他不死心,声音彻底柔和下来:“眠眠,我与你之间有误会,你过来,我们将误会解开,我们还做夫妻,今后我弥补你好不好?”
“弥补?”
花眠的眼神含着冰,哂笑一声,眼底尽是讥讽。
“我遭遇的种种,而今在你嘴里竟变得如此轻描淡写,还是你忘了?我是戴罪之身。如此卑贱之身,怎配得上天帝。”
深邃的眸子透过重渊落在辛瑶身上,她眼底恨意再藏不住:“花眠自认福薄,便在这,恭祝天帝与辛瑶仙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携手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