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伤他不成,还搭上自己连累归遇,那一切就得不偿失了。报仇得慢慢来,她有的是时间与他磋磨。冷冷弯唇,花眠仿若未听见重渊嘴里说的那番话,她的眼底已经被归遇填满了。两人像是心有灵犀,不过一个眼神归遇便明白了花眠的意思。红袖一挥,带上已经缩到角落去的辛瑶,三人便这边消失在了她跟前。重渊甚至反应不及,就听归遇嗤笑的声音随风一起落下。“太和殿不关门,天帝若是想来,尽管来便是。”“只是我的小狐狸好像不大待见你,你受人敬仰贯了,可莫要与她置气才是。”
一字一句仿若利刃滚着火砸下。
重渊被花眠眼底的无情刺的生疼。
他还想再说,花眠却不欲再听。
小手抓住归遇的衣衫,她声音软下来:“归遇,我们走吧,我不想在这儿了。”
“不走。”
归遇含笑掐了掐她的小脸,微微抬眸,看向树下瑟缩着脖子的辛瑶。
“你不是要找她问清楚吗?事儿都没办完呢,怎能无功而返?”
“下次再问。”
花眠现下只想离重渊远些再远些。
他不配!不配同她提从前!
归遇闻声,依旧岿然不动,眼睛落到重渊身上,他云淡风轻的开口:“天帝若是无事,不妨回避?”
重渊冷冷不动:“神君久久不入天宫,大抵不清楚,这天宫之上就没有本君去不了的地方。”
“这样?”
归遇笑了,笑的如沐春风。
“那行,眠眠,我们带她去太和殿问。”
话落,他又看向重渊,眼底是明晃晃的挑衅。
“天帝可要一起?太和殿挺大的,你去,应该也不占位置。”
重渊眸光俱碎,他只死死凝着花眠:“你要,跟他走?”
花眠只觉这问题问的无脑且可笑:“我不跟他走,难道跟着您走吗?”
“眠眠,你别这样,别与我赌气……”
重渊已经悔了,悔不当初。
六百年前,花眠在他面前消散的那一刻他才后知后觉,原来他早就对她动了凡心,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
也难怪,看见她和墨文渊亲近些他便忍无可忍,可这一切都了悟的太晚,他眼睁睁看着她在他跟前消失,什么都留不住,他到底是将那只爱他的小狐狸弄丢了。
整整六百年的间隙,他想她想的发疯,发狂。
每每午夜梦回醒来时,他多希望那只是一场梦。
只要他醒来,她便还在他身边,会用那双世间人人艳羡的星眸看着他,会小心翼翼的唤他夫君,那张倾城的面容上,尽是对他藏不住的爱意。
可每次睁开眼,陪着他的,只有身侧冰凉无温的床榻。
她甚至都舍不得进他梦里来瞧瞧他……
而现在,那个叫他日思念想食不下咽的‘亡人’,就完好无损的站在他跟前。
他欣喜若狂,可那双眸子里,却再无他的身影。
花眠烦闷的看着重渊,手下的灵力一翻再翻,到底是忍了下去。
这里是天宫,她不能鲁莽。
到时候伤他不成,还搭上自己连累归遇,那一切就得不偿失了。
报仇得慢慢来,她有的是时间与他磋磨。
冷冷弯唇,花眠仿若未听见重渊嘴里说的那番话,她的眼底已经被归遇填满了。
两人像是心有灵犀,不过一个眼神归遇便明白了花眠的意思。
红袖一挥,带上已经缩到角落去的辛瑶,三人便这边消失在了她跟前。
重渊甚至反应不及,就听归遇嗤笑的声音随风一起落下。
“太和殿不关门,天帝若是想来,尽管来便是。”
“只是我的小狐狸好像不大待见你,你受人敬仰贯了,可莫要与她置气才是。”
“若是实在心有不甘,那便找我吧,今时不比往日,当年她无依无靠、众叛亲离,而今,花眠归我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