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对她,那是千万般个好,以一个兄长来说,他简直无可指摘,善鸢可以说,全盛京,就没有哪个兄长比他更好的。可是当两人跨过了兄妹的界线,一切都失控了。夫妻之间、男女之间,比她要想像的疯狂太多。明明夜里他是如此疯狂,可是跨入了白昼,他又是如此的体贴。他到底是她的兄长,还是她的夫君,善鸢心底不免有些黄祸。“郡主,你起了吗?”床幔外头影影绰绰,传来了竹韵的声音,竹韵的声音十足的充满了担忧,昨夜夜里,鹿鸣叫了热水,竹韵虽然不太明白男女之事,却也知道这之中肯定有猫腻。
善鸢睡得很沉,在她的意识慢慢回笼的时候,已经是卯时了。
不过善鸢平时本就起得晚,倒不算是太出格的时间点。
善鸢慢慢的从床上坐起身的时候,鹿鸣已经离去了,这令善鸢松了一口气,如果鹿鸣还待在她的寝殿里,在这皇宫里,大消息大概不胫而走了。
被子从善鸢身上滑下,慢慢地落在腰际,善鸢注意到了,自己身上已经齐整的穿了整套的寝衣,想来是鹿鸣帮她穿的。
这样的认知,让善鸢心里头的感受有些复杂。
鹿鸣对她,那是千万般个好,以一个兄长来说,他简直无可指摘,善鸢可以说,全盛京,就没有哪个兄长比他更好的。可是当两人跨过了兄妹的界线,一切都失控了。
夫妻之间、男女之间,比她要想像的疯狂太多。明明夜里他是如此疯狂,可是跨入了白昼,他又是如此的体贴。他到底是她的兄长,还是她的夫君,善鸢心底不免有些黄祸。
“郡主,你起了吗?”
床幔外头影影绰绰,传来了竹韵的声音,竹韵的声音十足的充满了担忧,昨夜夜里,鹿鸣叫了热水,竹韵虽然不太明白男女之事,却也知道这之中肯定有猫腻。
“嗯,起了。”善鸢一开口,便发现自己的嗓子居然有些嘶哑,想来是昨天夜里叫得哑了,她揉了揉喉咙,咽了一口口水。
昨夜鹿鸣用的药显然是有效的,除了身子有些备懒、嗓子有些哑之外,身上并没有其他的不适,“茶水。”她吩咐了一声,竹声立刻欸了一声,没一会儿便端着茶水过来。
“郡主,你还好吗?”素手纤纤,撩开了床幔,竹声的头探了进来,她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担忧。
“我没事。”接过了茶水,她低头啜饮,在温暖的茶水入喉后,着实舒服了不少。
善鸢的脑海里头蓦然闪过了昨夜里羞人的画面,她不自觉的低垂螓首,在回应竹声的时候,避开了她的目光。
竹声傻傻地望着善鸢,只觉得一夜不见,善鸢身上多了一股妩媚的气息,她的容颜本来就极盛,如今是连她这个女人瞅着她,都忍不住有些脸热的程度了。
“贵妃娘娘那边来传话了,今日不必去请安,王爷已经在外室候着了,等着郡主用早膳。”竹声愣了一阵,这才开口说道。
其实请安只是个虚礼,母女俩相处那么多年了哪需要请安,不过就是在提醒她今日多陪陪鹿鸣罢了。
想来昨夜里的动静,也已经传到了舒染染那里去了。
善鸢虽然被养得天真,可是却不蠢笨,她很快就想通了。或许从一开始,舒染染让她自己去问鹿鸣的时候,就已经料想到这样的结果了。
毕竟她和鹿鸣成亲,一直是舒染染的心愿,如此长久以来的心愿,本就不可能因为三言两语而放下。
所以鹿鸣会有昨天的反应,是跟舒染染通过气了吗?是被舒染染说动了吗?那么他说要娶她,可是发自内心?还是依循着父母的意志?
“郡主?”见善鸢失神,竹声出声呼唤。
善鸢这才回过神来,浅浅的看了竹声一眼,像是怕心是被看穿似的,目光落到了袖子口的绣花儿上,来转移心口的骚动感,“知道了,扶我起床洗漱吧。”
善鸢磨蹭了一会儿,这才换上了一套常服,简单的把脸洗净,用茶水漱了口,就在他把茶水吐进盆子里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骚动,一声沙哑低沉的
喵声过后,小小的身影朝她奔了过来,就这样一屁股坐在她的脚背上,明锦只穿了罗袜,和室内穿的软绣鞋,小家伙毛茸茸的触感特别的清晰,“喵!”
“珍珠!”善鸢心底的阴霾在看到软萌的小家伙时,一扫而空,就连看到跟在珍珠后头缓步而至的鹿鸣时,都很难保持脸上的冷漠。
“小家伙在找娘,嘤了一个晚上,还不吃饭,任性得很,一个小祖宗。”鹿鸣经过的时候,弯曲着手指头,扣了扣珍珠的小脑袋瓜,珍珠冲着他发出了一阵嘶吼,显然不把鹿鸣放在眼底。
鹿鸣也不恼,就是不轻不重的又喊了一声,“祖宗。”
善鸢的心底有一抹奇怪的感受,她总觉得,鹿鸣嘴里的这一声祖宗意味深长,是呼唤着珍珠,可也是呼唤着她。
“喵!吼!”珍珠的声音本来就低,虽然是奶虎,听着也有几分大猫的气势,对着鹿鸣嘶嘶的叫的样子还挺有一回事的。
“当真是个祖宗。”鹿鸣轻嗤了一声,倒是像和珍珠较劲上了,伸出了手要摸珍珠的脑袋瓜。
珍珠恼火了露出了还有些圆润的森森虎牙,冲着鹿鸣的手掌便一口咬下去,这一嘴咬得挺狠的,虎牙都陷进皮肉了,还好鹿鸣皮粗肉粗。
鹿鸣的脸上神色淡淡,不过善鸢心里却有些痛快,只觉得珍珠像是在给她报仇,谁要鹿鸣爱欺负人?
“珍珠,不可以咬人。”即时心里有几分畅快,善鸢还是斥责了珍珠一声,珍珠乖乖的的松开了牙,一双大眼眨巴着望向了善鸢,善鸢心里头一软,搔了搔珍珠的下巴,“就算是爱使坏的坏人,也不能咬人,知道吗?”一边教育着小家伙,嘴里也不忘说上鹿鸣几句,“咬了仔细牙疼。”善鸢睨了鹿鸣一眼。
含娇带嗔的,像是一把小刷子,在鹿鸣的心口挠了一下。
鹿鸣眯起了双眼,想起了自己是如何使坏的,倒也没什么反驳的余地,他舔了舔后牙槽
,t?心里头已经有些期待下一回“使坏”的机会来临。
“祖宗。”他轻笑着又喊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喊善鸢,还是在喊珍珠,善鸢加快了脚步,耳尖开始泛红。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起居室,起居室已经摆满了一桌好菜。
善鸢在桌子的一边坐下,鹿鸣则在她身边落坐,善鸢下意识的抱紧了珍珠,以往和鹿鸣在同一个空间里,总会让她莫名心安,可有了昨夜里的交集过后,和他共处一室,实在是令善鸢局促不安。
善鸢努力的把注意力放在珍珠的身上,不过见了一回,珍珠却像特别黏着她,小模样特别可爱,脑袋瓜在她怀里一拱一拱的,逗得她轻笑出声。
鹿鸣看着那虎脑袋蹭着的部位,眼神显得有些深邃,他伸出了手指头,戳了戳珍珠头上的王字,惹得珍珠又是一阵恼火。
“你别欺负他了!”善鸢本来打算不理会鹿鸣的,可是为了珍珠,她又忍不住开口了。
鹿鸣在善鸢的瞪视下,默默地收回了手。
可爱、顽强有生命力。
令他爱得不得了,主子也是,虎崽子也是。
鹿鸣把桌上的一小盘声肉推向了善鸢,肉香顺利的吸引了珍珠的注意力,她趴到了桌上,一双眼睛发亮,发出了兴奋声。
那盘是生的,而且切成了细块,显然是准备给珍珠的,牠看着那盘肉,那圆滚滚的眼睛里面有着渴望,善鸢哑然失笑,丝韵立刻把肉捧过来,摆在善鸢的边上,善鸢拿着银制的小夹子,开始投喂起了珍珠。
珍珠吃得飞快,用得很香,善鸢看着她可爱的模样,脸上笑逐颜开,鹿鸣支着颐,望着那一人一虎,眼神十分的温柔。
本该是剑拔弩张的清晨,有了小珍珠居中调和,倒是比想像中还要更温馨一些,直到鹿鸣似笑非笑的开口揶揄了一句。
“你娘喂的是肉,你爹喂的就不是?”
这一个爹、一个娘的称谓,让善鸢的脸一下子涮红了,她四下张望着,也还好只有丝韵在,竹声还在忙,不在身边。
“别胡说!”善鸢嗔怪的瞪了鹿鸣一眼,可鹿鸣只是耸了耸肩,一点反省的迹象也无。
“你是他娘,我不就是他爹了?”鹿鸣的嗓子低沉,声线冷冽,就仿佛是陈年的佳酿,有几分的醉人,就算是这样不正经的话语,由他嘴里说出来都有几分的动人。
善鸢的脸红了红,心里头恼火,却也拿鹿鸣没辄。
她还能封了他的嘴不成?善鸢拿起了箸,用起了早膳。
鹿鸣归来,宫里的小厨房也是卯足了全力,最新鲜的食材,最费工的珍馐一应具全,两人遵循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安安静静的用膳。
只是每过一会儿,鹿鸣就会给善鸢添一点菜。
等两人都用完饭以后,闹腾了一晚上的珍珠已经在善鸢的腿上睡着了。
不得不说,毕竟是虎崽子,还挺沈的,而且一身都是毛,又实在太热了一些。
珍珠睡到四脚朝天,四条小短腿都蜷缩着,善鸢玩起了她还有些粉嫩的肉球,完了好一会儿,这才让人把珍珠给抱下去了。
鹿鸣一直没有说话,不过他的眼神始终紧盯着善鸢不放,善鸢不打算主动开口,只是在这样沉默的氛围中,她开始绞起了自己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