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安昌,我已经死了,你别为难宏叔了!”“你还没折磨够我吗?非要把我拉回来想做什么?”“是不是没人可折磨了,你不甘心?你还没消气,还不解恨吗?”院判被禹安昌眼里摄人的狠光给镇住了,掰开黎萱草的嘴,塞入强健心脏的药丸和名贵的补血药丸,死马当活马医,开始缝合伤口。他迫于无奈,生平第一次,做这种无用功。谁让禹安昌是得罪不起的存在?
不过是隔着一个院落,禹安昌的脚步前所未有的沉重而慌乱,脑子轰然混乱成一片,眼里布满血丝。
脑海里闪过三年来的一幕幕,黎萱草一次次辩白,自己不信,还将她推入深渊……
他怕她不肯原谅自己,心间充斥着越来越浓重的恐慌!
院内,跟随院判而来的药童满脸义愤填膺,质问道:“到底是哪个畜生干的?把人就那么开膛破肚的丢在那,跟杀人有什么分别!”
禹安昌脸色一刹那血色全无,比头顶明晃晃的阳光还惨白!
他在说什么?在说谁?
发生了什么事?
禹安昌直直朝着那间房冲过去,被药童拦住。
“禹将军,您还不能进去,会影响院判施救的!”
可药童哪里拦得住他,何况看他这脸色白得吓人的样子,便也不敢阻拦了。
“黎萱草——!”禹安昌疯了似的冲进去,正好看到院判停下来,满头大汗,遗憾摇摇头。
“没救了……”
他一个踉跄,看着床上腹部被染红,血还在不停滴落,脸色青白的女子,连上前的力气都没了,颤声问道:“什么意思?”
萱草不是上了药还在昏睡吗?
院判脸色凝重而气愤,终是忍不住责问道:“禹将军,就算您和黎医女有仇怨,就给人一个痛快也罢!怎能如此残忍对一个弱女子?”
话落,一阵死寂。
床边,黎萱草静静的看着自己凄惨的身体,眼神麻木中带着一丝解脱。
听到院判指责禹安昌,她心里一暖,旋即担忧。
“宏叔,不要因我而得罪禹安昌,不值得。”
院判和黎父有些交情,黎父过世后少了来往,之后更因为禹安昌而没了来往。
黎萱草从无怨怼,死后知道宏叔还是关心自己的,也很好。
倒是禹安昌,刚才那声哀嚎,吓得她一颤,现在脸又白得像是随时会晕过去,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令人费解。
“禹安昌,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黎萱草深深的叹息,对他,她没有想象中的恨意,似乎在走入这个房间前,就将一切有关他的,都斩断了。
爱恨都很遥远,是上辈子的事了。
黎萱草很满意,他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
哪知禹安昌像是突然醒过来,冲着院判状若癫狂的吼道:“救她!不准停下,快!”
院判皱眉,禹安昌憎恨黎萱草,人尽皆知,可他这个反应……
“禹将军,她出血过多,是不可能活下来了。你早该的想到的不是吗?”
禹安昌倏地抽出腰间的长剑,架在院判脖子上,大吼道:“她没死!她不会死的!继续救,不许停!否则我立刻派人拆了太医院!”
黎萱草有些不解,也很愤怒。
为什么他要做出这样一副舍不得自己的模样呢?
做给谁看?
黎萱草朝着禹安昌暴君的可恶嘴脸,一耳光打过去。
手掌穿过他的脸,打了个虚无。
“禹安昌,我已经死了,你别为难宏叔了!”
“你还没折磨够我吗?非要把我拉回来想做什么?”
“是不是没人可折磨了,你不甘心?你还没消气,还不解恨吗?”
院判被禹安昌眼里摄人的狠光给镇住了,掰开黎萱草的嘴,塞入强健心脏的药丸和名贵的补血药丸,死马当活马医,开始缝合伤口。
他迫于无奈,生平第一次,做这种无用功。
谁让禹安昌是得罪不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