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闻周不知道缘由,只能心疼地安慰她。他把符芸搂在怀里面,一只手拿纸巾替对方擦眼泪。眼泪溢满眼眶,迷蒙住视线时,符闻周就耐心地替她擦掉,掉一颗小珍珠,他就擦一颗。“我怎么把芸芸惹哭了?…嗯?宝贝?”符芸不争气地抢过他手里的纸擤了一下鼻子,闷闷地开口:“你对我太好了。”“不对你好我还能对谁好啊?”“我害怕…”如果有一天,他们会因为什么原因分开,符芸会无比地恐惧一个人的日子。
没有了乔言欣的邀约“骚扰”,符芸的聊天框总算是不再遭受“迫害”了,两人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安稳日子。
这天,符闻周纹身了。
当然,是瞒不住符芸的。
“符小周!给我看看!你躲什么躲?!”
符芸说着就要扒他的袖子。
今天符闻周老是穿个长袖在屋里面晃,把手臂捂得严严实实的不说,连洗菜的时候都不把袖子卷起来,一下就被符芸发现了异样。
“哎?!我刚刚居然都没有注意到!”
符闻周被迫把袖子卷到手肘,符芸才看到他两只手手臂的伤疤上面都覆盖上了纹身。
符闻周面色一怔,脸颊倏地泛起了红晕,避开符芸的视线就要把袖子拉下去。
“哎哎哎,我看看嘛,怎么纹了纹身还不让人看了?”
“芸芸…”
符闻周拗不过她,停下手里的动作任由她摆布。
“才刚刚纹完…”
符芸低下头仔细观察。
符闻周的左边小臂处纹了一枝玫瑰,简单的线条勾勒出张扬的美感,纹在他身上并不显女气,符芸认得,那是她之前的手稿。
符芸是个俗人,和大多数人一样,她最喜欢红玫瑰,炙热、赤诚,永远浪漫。
那个玫瑰纹身遮盖住了大部分原来的刀划过的一道道手指长的伤疤,只是还能看出来疤痕的凸起。
纹身的边缘泛红,能看出来是刚刚纹上的,还没有结痂。
而右手的纹身是在手腕处,那里有一道符闻周割腕的痕迹,很深,留下来很明显的深褐色凸起,一般在外面出席各种场合,符闻周都会戴一块表去遮盖它。
现在,那里纹着符芸的名字——“f”和“y”两个字母用独特的设计方式围成了一个莫比乌斯环的形状(“ ♾ ”)。
爱意永无止尽,你我永不分开。
符闻周会说肉麻的情话,却很少向她担保什么,因为他知道符芸没有安全感,空口无凭,所以他就会去做。
他总能用各种行为向符芸证明,他会坚定不移地选择她。
被爱真的像是中彩票。
而符闻周,是符芸最大的幸运。
“呜呜…呜呜呜…”
符芸“哇”地一声就哭了,而且越哭越凶。
符闻周不知道缘由,只能心疼地安慰她。他把符芸搂在怀里面,一只手拿纸巾替对方擦眼泪。
眼泪溢满眼眶,迷蒙住视线时,符闻周就耐心地替她擦掉,掉一颗小珍珠,他就擦一颗。
“我怎么把芸芸惹哭了?…嗯?宝贝?”
符芸不争气地抢过他手里的纸擤了一下鼻子,闷闷地开口:“你对我太好了。”
“不对你好我还能对谁好啊?”
“我害怕…”
如果有一天,他们会因为什么原因分开,符芸会无比地恐惧一个人的日子。
好像缺憾才是人生常态,特别幸福的瞬间就好像在昭告着失去的来临。
她大概是一个天生的悲观主义者吧。
都怪符闻周,会让她第一次那么在意一个人。
在不知不觉中,符芸已经离不开他了。
“害怕什么?”
“我们…我们真的可以一直在一起吗?”
见不得光的感情让符芸觉得更加脆弱,那种有悖伦理的罪恶感让她感觉如在刀刃。
“我不会放手的…哪怕所有人都反对。”
符闻周的目光深沉,像一片幽深的海域,引诱着符芸要在此溺毙。
这好像是人们与生俱来就被灌输的观念。
他们不理解为什么人们会用怪异的眼光看他们?明明他们骨血相融、他们心意相通!世界上没有人比他们更爱彼此!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他们关系的亲近!
他们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
好像逃离这个世界的方法只有死亡,但是符闻周舍不得他的姐姐受伤。
所以他只能用尽全力地筑起一座足够安全的巢穴,为他的姐姐,隔绝所有世俗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