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信姨妈。”华月蹲身行礼。心里却一阵无语。都是太监了,还能有什么天大的造化?可自己也只是个死了亲老公的寡妇……若能进来这厂公府当个正头夫人,又有姨妈庇护,想来日子也能过得不错。总比守寡强。想着,华月脸上堆出笑来,手脚勤快地为老夫人又倒了一杯热茶。另一边。丹桂喘息着,可算追上顾玄卿步伐。她不敢生扑男人,只能伸出一只小手,扯住樱宛衣角,“小姑,妹妹,你……你怎么样了?”
丹桂整个人愣住了。
她刚刚抬头看了一眼。
那个顾厂公,真好看啊!
婆婆跟她说,要她来厂公府做奶娘的时候,她还满心不愿。
二三十岁的阉人,又得了那样的怪病。
一定长得猥琐不堪。
可今天一看,这男人,是她从未见过的俊美!
就算是阉人,又怎么样?
这么好看的男人,哪怕只是天天跟在他身边,什么也不做,她都觉得满足了!
更别说,还有这万贯家财!
丹桂心一横,从地上爬起来,快步朝顾玄卿背影追去。
“姨妈,这……”
丰腴女人不好直接阻拦,有些为难地看向顾老夫人。
老夫人冷哼一声,“华月,你且看着吧。”
“……是。”华月乖顺应道。
老夫人却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以为然,不禁缓和了语气,拍了拍她手背,“你别着急,你这个表哥……从小就喜欢跟我对着干,今天这一出,是他气我来着。我看他未必就有多么偏宠这个女人。”
华月手上更积极地为老夫人顺气,“姨妈,我虽然同意入顾家的门,可、可我是好人家的姑娘,我不能做小。”
更不能,给一个太监做小。
这说出去,她可真是没脸活了。
顾老夫人看华月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守寡的日子,没那么好熬。你信姨妈的,姨妈不会骗你。你这个表哥,未来有大出息,大造化。”
“是,我信姨妈。”华月蹲身行礼。
心里却一阵无语。
都是太监了,还能有什么天大的造化?
可自己也只是个死了亲老公的寡妇……
若能进来这厂公府当个正头夫人,又有姨妈庇护,想来日子也能过得不错。
总比守寡强。
想着,华月脸上堆出笑来,手脚勤快地为老夫人又倒了一杯热茶。
另一边。
丹桂喘息着,可算追上顾玄卿步伐。
她不敢生扑男人,只能伸出一只小手,扯住樱宛衣角,“小姑,妹妹,你……你怎么样了?”
樱宛淡淡的:“不劳嫂子费心,我没事。”
“嫂子”两个字,咬得极重。
丹桂脸白了白,“妹子,你是怨我……”
她身子一晃,竟就坐倒在冰凉的雪地上,“是家里实在艰难,娘才让我来……”
说着,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凄凄切切地看向顾玄卿。
她刚生完孩子没多久,知道自己身材还未完全恢复。
幸好是冬天,大家都穿得厚。
身材不身材的,倒看不出来。
平日里,丹桂一向自衬五官比樱宛娇美,此刻更是泪光盈盈,姿态娇羞地拿捏着姿态。
满怀希望地看向顾玄卿。
男人似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脚下一停。
樱宛心里一阵黯然。
果然,果然男人就是喜欢弱柳扶风的这一款。
顾玄卿微微侧头,“你是夫人新挑来的奶娘?”
有戏!
丹桂一阵暗喜,羞涩低头道:“……是。”
下一刻。
“呵。”
男人清冷的笑声从头顶传来。
顾玄卿看向怀中女孩,“夫人,我看你眼睛很是不好,可要看医生?”
“什么?”樱宛一愣。
“似这等的阿猫阿狗,也往我府里塞。”
说罢,男人转身,加快了脚步。
高大的身影,和他怀中的娇小女孩。
这一幅画面看得丹桂整个人愣愣的。
魏樱宛、魏樱宛她有什么?能得男人这般的……偏宠?
该是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吧?
尤其男人那一句阿猫阿狗,像一记耳光,重重扇在了她脸上。
她不服!
她什么都比自己那个蠢小姑强,她不服!
十根指头用力抠着身下积雪,丹桂身子都在不住地颤抖。
来厂公府之前,她明明还满心不愿离开自己刚出生不久的孩子。
可进了这里。
看了这满目的繁华,看了顾玄卿的风姿俊朗……
她、她还怎么回魏家那个破屋?
她回不去了。
这个奶娘,她一定要当!
丹桂爬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雪沫,慢慢地朝琉璃园走回去。
西侧院。
春桃得了冬月传回来的信儿,铺好床,烫好汤婆子。
两个丫鬟远远避了开去。
顾玄卿掀开被子,把樱宛一整个儿塞了进去。
“把裤子脱了。”
樱宛一愣,脸刷地红了。
手指不自觉地抓住身上的锦被。
看得顾玄卿好气又好笑,“你的衣裤方才都跪湿了,赶快脱了换一身,省得落下病根。”
男人看了樱宛通红的脸,又补了一句,“刚出月子的女人最受不得凉,你娘没教过你?”
一想到邓春娘,樱宛心中一酸。
眼眶也有些红了。
知道女孩是想起了方才那一幕。
顾玄卿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上当娘的,并不是每一个都爱自己的孩子。”
“可……她是我娘……”
女孩吸着鼻子,声音闷闷的。
随即,樱宛想起,刚才顾玄卿对老夫人说话的态度,似乎也没那么亲近。
老夫人一字一句,好像也饱含着怨怼。
女孩的心一下软了。
原来,贵如东厂督主,私底下可能也和自己一样,是个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抑或是根本就没有原因,而遭到娘亲所不喜的小孩。
“还不脱?”顾玄卿催促。
“我……”锦被下,樱宛身子艰难地蠕动了一下。
她的腿僵得没有知觉,只是脱裤子这么简单的动作,她也做得格外吃力。
顾玄卿皱眉,状似不耐,“我帮你。”
“别……”樱宛吓了一大跳。
这、这可是大白天啊!
女孩两只白白的小手,用力地按在被面上,不让男人掀起。
顾玄卿无奈极了。
穿着湿衣裳,时间长了容易湿气侵体。
对樱宛这样刚出月子的女人,尤其不好。
顾玄卿耐着性子,“我不掀被子。”
双手,从被下伸了进去。
摸索着,扯到樱宛裤脚。
樱宛身子僵直,脸红得快要哭出来。
感觉到那条又湿又重的裤子,被从锦被下,抽了出去。
男人微凉的手指,轻轻剐到了她的小腿。
樱宛身子一抖。
瞬间绷直。
顾玄卿向樱宛倾下身来。
“爷,不、不要……”女孩带了哭腔。
眼睁睁看着男人慢慢压下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