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半夜,她困的眼皮都睁不开,他还总是骗她,总是说着最后一次,却总有下一次。黎杳拧完人,转身就往胖婶离开的方向跑,嘴里嘟囔道:“胖婶,我想吃香酥鸭。”“杳杳小姐,我今天正打算给您做呢。”胖婶见黎杳跑来,笑眯眯的回答。只是这话刚落下,容京屿磁沉的声线传了过来,“不用了。”稍顿片刻,他低声说:“今日中午回老宅。”这个老宅,指的便是容家本家。如今的云顶水湾,是容京屿的私人房产。黎杳一听,明艳的眉心不自觉的皱了皱。
好似命令的语调。
黎杳一下就不高兴了。
以为她还是十八岁的笨蛋黎杳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黎杳只当作没听见,继续往厨房走,她想让胖婶今天中午做香酥鸭。
“胖婶……”
漂亮的粉唇才刚张开说了两个字,刚才还在沙发处的男人,忽然起了身,颀长的身影朝她走来。
压迫感极强。
黎杳眼睫一颤,记起昨晚他便是这样,丝毫不讲道理的将她笼罩。
她整个人都好似海上的浮萍,无处可依,只能紧紧抓着他的胳膊,随着他一并飘荡。
黎杳心虚的瞥了瞥容京屿露出的手臂处,麦色的肌肤上果真藏着点点红色抓痕。
脸热又心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住他半晌,温吞开口道:“你现在离我远点。”
听言。
容京屿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
下一秒,掌心控住女人纤细的手腕,只稍稍用力,便将人拽到了怀里。
黎杳吓了一大跳,作势要咬他,“你放开我……”
容京屿的手落在了她小巧白润的耳朵上,薄唇低语道:“昨晚抱歉,失了控。”
原本只是想吓唬她,让她长长记性。
竟然敢背着他请那么多男人吃饭,甚至还打上了摸旁人腹肌的主意。
可到底是低估了她对自己的影响力。
她总能轻而易举打碎他所有原则。
容京屿声线淡淡的,修长指腹却亲昵的摸了摸女人圆润的耳垂。
这个地方一向是黎杳的禁忌。
她身子条件反射般的哆嗦了一下,脑子里恍惚想起。
昨晚容京屿罕见的在她耳旁说了很多话。
可当时她太难受了。
什么也没听清。
只记得那一声又一声的“杳杳”,好听到她浑身发软。
——“杳杳小姐,怎么啦?”
寂静氛围里,胖婶急匆匆的脚步声走过来。
等看到眼前一幕,又猛的赶紧停住脚步顿在原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脸上止不住的笑容说:“好好好,你们聊,我先去厨房处理食材了。”
杳杳小姐和容先生的感情分明很好啊。
胖婶心里偷笑。
黎杳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胖婶这是误会了。
她心底一急,细细的手指用力,往容京屿身上拧了一下。
“不接受你的道歉。”
她哼声道。
到了后半夜,她困的眼皮都睁不开,他还总是骗她,总是说着最后一次,却总有下一次。
黎杳拧完人,转身就往胖婶离开的方向跑,嘴里嘟囔道:“胖婶,我想吃香酥鸭。”
“杳杳小姐,我今天正打算给您做呢。”
胖婶见黎杳跑来,笑眯眯的回答。
只是这话刚落下,容京屿磁沉的声线传了过来,“不用了。”
稍顿片刻,他低声说:“今日中午回老宅。”
这个老宅,指的便是容家本家。
如今的云顶水湾,是容京屿的私人房产。
黎杳一听,明艳的眉心不自觉的皱了皱。
她不喜欢容家。
高中时期,她去过很多次容家找容京屿,但每一次,都只被容许在外面,从来没有邀请过她进去。
那会儿因为喜欢容京屿,所以也不在乎这些。
只要能见到他,在哪儿等都可以。
可现在不一样了,黎杳稍微想一想,便清楚当时的容家大抵是极其不欢迎她的。
否则,即便是最普通的同学关系,也不可能让对方次次在门外等着。
掀起眼皮瞧了容京屿一眼,真是越看越讨厌。
可恶的容狗,今天中午的香酥鸭吃不到了。
黎杳闷闷的想。
从云顶水湾到容家本宅需要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
十点半时,两人便上了迈巴赫出发。
一上车,昨晚实在累到的黎杳就开始打瞌睡,几乎是一路睡过去的。
抵达容家本宅时,正好是十一点半左右,吃饭的点。
黑色迈巴赫一路顺着上坡前行,气势肃冷的铁门也在迈巴赫过来时提前打开,门口的保卫敬礼,目送车身一路远行消失成为一个黑点,顺利驶入主宅区域。
黎杳在迈巴赫停下前半分钟自然醒来的。
今日的京宜出了一点太阳,但是容家本宅地处郊区,一下车,黎杳还是感受到有点冷。
即将步入冬季的京宜,夏季繁茂的植被这会儿都孤零零的只剩下了树干,以及挂在树梢零丁的几片树叶。
容家地势宽广。
主宅区前有一大片的梧桐,枝干粗壮,京宜的条件并不适合养梧桐树。
但此时即便是冬季,容家的这一大片梧桐也是极其健康的状态,想必是花费了诸多人力物力才会有这番场景。
黎杳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小脸上的表情平波无澜。
“容先生。”
老宅的管家迎了出来,先是恭敬的朝着容京屿的方向鞠了一躬,才终于看向黎杳。
女人穿了一套嫩粉色长裙,外搭一件白色毛呢外套,白皙的脖颈间坠着一条项链,身形模样都极好,处变不惊的站在容京屿身边,竟是半分不为眼前的场景所动。
连打量都不曾有。
管家心里很快有了思索。
“容太太。”他连忙同样恭敬的喊。
黎杳嗯了声,虽然她从小不受什么规矩的约束,行事风格也一向按自己喜欢的来,但该装的时候,演技绝对一流。
塑料夫妻,外人面前那得万分恩爱。
休想叫旁人看低她。
眨眨眼,黎杳自然的挽上容京屿的胳膊,软着语调喊:“屿屿,我们一块儿进去吧。”
这一声“屿屿”,喊得自然又熟稔,容京屿多看了她一眼。
片刻后。
男人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嘴角,似乎在笑。
黎杳瞧见了,暗暗掐他一下。
笑什么啊,演戏懂不懂!
掐住他手臂的动作正要松开,黎杳指尖却忽的一颤。
容京屿的掌心竟然顺势而上,自然无比的裹住她的小手,与她十指相扣。
黎杳脸色骤变,下意识想抽开。
男人却稍稍侧身,低过明晰下颚,低低的气音附在耳边说:“杳杳,牵紧我。”
抓住她掌心的力度,温热又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