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听她这样说,便又接着说明:“为了能让娘娘睡得安稳些,皇上还亲自撤走了大殿外的鹦鹉,并让宫人们在院子里驱赶叽叽喳喳的麻雀和小鸟儿,以免吵到您安睡了哩。”秦菱:“......”若真想让她睡得好的话,夜里就不会紧紧抱着她老是亲她了吧。不过,就算暴君走后,她也睡不安稳的。因为,她还接连做了不少噩梦,都是和他有关的呢。便是梦见给暴君下蛊的事情曝光了,她被他给砍手断脚挖眼做成了人彘......哎,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怕什么就来什么吧,反正自从她穿进书里后,总会时不时想起被暴君做成人彘的原主来......
可司澜宴说了今夜不动她,就不会动她,所以并没有依言满足她的请求。
大手捉住她着急忙慌扯他衣裳的小手,低低哑哑地道:“朕得守诺,不能失信于你,还不好?”
秦菱鹿眸里泛着迷蒙的水雾,撅着小嘴,不满地捶打他精壮硬实的胸膛,软乎乎地撒着娇控诉:“不好不好,臣妾宁肯侍寝了,哪有像皇上这样抱着亲一夜的呀,还让不让人睡了,还让不让人活了呀?”
她这控诉总算起到了一些作用,司澜宴虽然照旧抱着她,却不怎么亲她了。
没过多久,瞧着天色都快透亮了,她才堪堪睡着。
待金色的阳光透过帐幔照到榻上时,睡梦中并不怎么安稳的小女人,便也睁眼醒来了。
秦菱没有看到司澜宴,想着他应该是去上朝了,便掀开被子坐起来,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绸缎一般散落在后腰。
“娘娘,您怎么也不多睡一会呀?”
小青见她醒来了,麻溜地上前伺候。
还不忘告诉她:“皇上去上朝了,走时还命人煮好了归参炖母鸡,只等娘娘醒了,便可以吃了。”
秦菱面色平静地点头:“嗯,毕竟我是他的移动血库嘛,要是哪天他嗜血症又发作了,还需要我给他解渴呢。”
小青听她这样说,便又接着说明:“为了能让娘娘睡得安稳些,皇上还亲自撤走了大殿外的鹦鹉,并让宫人们在院子里驱赶叽叽喳喳的麻雀和小鸟儿,以免吵到您安睡了哩。”
秦菱:“......”
若真想让她睡得好的话,夜里就不会紧紧抱着她老是亲她了吧。
不过,就算暴君走后,她也睡不安稳的。
因为,她还接连做了不少噩梦,都是和他有关的呢。
便是梦见给暴君下蛊的事情曝光了,她被他给砍手断脚挖眼做成了人彘......
哎,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怕什么就来什么吧,反正自从她穿进书里后,总会时不时想起被暴君做成人彘的原主来......
哎,暴君之所以宠她,完全是因为他中了原主所下的情蛊啊。
秦菱叹气,又舒舒服服地去泡了个澡。
泡得浑身酥软,面色绯红,才从池子里出来。
洗漱梳妆过后,又坐在檀木桌前,将司澜宴特意命人给她煮好的大补汤给喝了。
她最近躺着的时间居多,哪怕下榻了也总是被司澜宴抱在怀里宠着,根本就没怎么消耗体力。
所以,喝完大补汤,早膳吃了银耳糯米粥后,又啃了两个大鸡腿,便感觉肚子很饱了。
就算嘴馋还想吃,但肚子也装不下了。
就在她摸着小肚子,想着待会要运动一下的时候,小青提示她:“娘娘,您今日该去给太后请安了,不然太后可要怪罪了。”
“好,走吧。”
秦菱擦干净嘴巴,动身前往仁寿宫。
在原主的记忆中,太后她老人家并不是很喜欢她的。
因为,在暴君登基之初,她父亲镇国公秦文渊造反了一次,被暴君反杀了。
暴君杀伐果断,成功登基后,杀了所有反对他的大臣和亲王。
但却独独留下了造反的秦文渊,只让他将功赎过。
秦文渊也很感念暴君不杀之恩,九年间,为新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立下不少汗马功劳。
但就在前不久,她身为大将军的二哥秦蘅,在边疆带兵打仗被困的时候,只身前往敌方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紧接着,御林军在镇国公府一面残缺的墙壁里面,搜到了她二哥秦蘅和敌国使臣来往的密信。
她二哥通敌的罪证摆在面前,暴君已将秦国公府所有人都打入了天牢,只等择日处死。
所以,太后对秦家印象不好,连带着对秦菱也喜欢不起来。
不过,此前因为她约睿王去小树林的信件,被大暴君给截获了,被暴君关在小黑屋里两个月,也很少和太后见面就是了。
皇宫占地面积广,仁寿宫距离清幽宫有些距离。
秦菱有御赐步辇,并不需要自己走路。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就到达仁寿宫门口了。
秦菱在宫人的搀扶下,下了步辇。
仁寿宫门前已有妃子等着了。
可那妃子却被门口候着的老嬷嬷给拦截了下来:“庄妃娘娘请留步。”
庄妃给老嬷嬷递了一袋鼓鼓的银子,礼貌地笑说:“祝嬷嬷,我是来给太后娘娘请安的。”
老嬷嬷一脸严肃地拒收钱袋:“太后说了,今日身体不适,后宫主子不得来请安,娘娘请回吧。”
“望太后保重凤体,好好休息,那我便不去叨扰太后她老人家了,改日再来了。”
庄妃听到老嬷嬷赶人的话,识趣地转身往回走。
视线落在秦菱所乘坐的华丽步辇上时,庄妃别提有多羡慕了,因为整个后宫能有幸得到御赐步辇的,也只有秦菱一tຊ人。
秦菱瞧见了老嬷嬷赶走庄妃一幕,想着太后身体不舒服,就对小青说:“咱们来的不是时候,也回去吧。”
“是。”
小青搀扶着秦菱正要转身往回走,伺候太后的老嬷嬷却叫住了秦菱:“甄妃娘娘,太后请您入殿,跟老身进来吧。”
秦菱于是又折返回来了。
入了大殿,秦菱恭敬地给太后行礼:“臣妾请太后金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甄妃身子骨弱,无需多礼,快坐下吧。”
太后满脸慈祥地坐在上首,一双锐利精明的眸子上下打量了秦菱一圈。
看到了秦菱巴掌小脸上藏不住的春情和媚态。
想到她那禁欲了二十七年的儿子总算开窍了,肯宠幸后宫女人了,心里说不出来的激动和欣喜。
再一想到秦菱这小女人已经侍寝了,或许很快就能生个皇孙给她抱抱了,心里头顿时别提有多期待了。
感觉怎么看面前小女人,怎么舒服养眼。
太后保养得当白里透红的圆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来。
“嗯,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瞧这小脸长得可真俊,还有这皮肤好的,仿佛能掐出水来,和个精雕细琢出来的瓷娃娃似的,怪不得皇帝从来不看后宫女人一眼,却偏偏喜欢你,缠你黏你。”
秦菱已经做好了被太后刁难的准备,闻言有些讶异之余,摇着头一本正经地说:“太后谬赞了,臣妾这姿容堪堪能见人,和太后比起来,那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呦。”
“喔?”太后不解地挑眉:“哀家这张老脸哪里好看了?你说哀家这老脸,比起你这张年轻的俏脸来,差了十万八千里,那还差不多吧,哈哈哈。”
秦菱面上带着乖巧的笑,甜甜地解释:“太后年轻时候风华绝代,姿容无人能及,臣妾哪里比得上呀?臣妾只想着,往后若是老了,能赶得上太后如今一半的姿容,便该偷着乐了呢!”
太后作为上一届宫斗冠军,在美女如云的后宫里,姿色确实是出挑的。
但并没有秦菱说的那么夸张。
其实太后在当时并不受先帝宠爱,不是皇后也不是贵妃,是四妃之一。
之所以熬成太后,靠的不是姿色和帝王宠爱,一个凭的是家族势力,再一个便是大煞星儿子给力。
太后听了秦菱的彩虹屁,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小嘴倒是很甜,别说皇帝喜欢了,哀家也很难不喜欢啊。”
一面笑着说着,还让宫人将她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了秦菱。
秦菱打开递到手中的礼盒一看,是一对精致的景泰蓝红珊瑚耳环。
太后看着她慈爱地说:“这是哀家年轻时候最喜欢的一对耳环了,如今老了,也配不上这么好看的耳环了,便送给你了,戴上看看喜欢吗?”
“臣妾很喜欢,谢太后赏赐恩典。”
秦菱当即就将自己耳朵上戴着的耳环摘了,把太后送的景泰蓝红珊瑚耳环戴上去了。
可把太后都看呆了,连连称赞:“瞧着很配你,果真是个妙人儿,这耳环只有给合适的人戴上,才能锦上添花。”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兴奋地问一旁的祝嬷嬷:“去看看皇帝下朝没有,让他过来好好陪陪甄妃。”
祝嬷嬷:“皇上已经下朝了,听说正在御书房和大臣们议事呢。”
太后佯装生气地道:“皇帝也真是的,甄妃难道不比那些古板无趣的大臣重要吗?”
秦菱慌忙福身:“太后息怒,臣妾只是一介女流,怎敢和朝政大事相提并论呢?”
太后收起怒意,赞赏地笑道:“嗯,甄妃是个懂事的,以前是哀家和皇帝不对,冷落你了,往后,哀家相信皇帝会好好弥补你的,哀家已经同皇帝说了,让他往后下了朝,便去后宫看你。”
秦菱震惊得不行,不安地说:“臣妾惶恐,皇上当以国事为重才是。”
太后瞅着她红肿的唇瓣以及被咬破的唇珠,不以为然地哼道:“你身娇体弱,这两天伺候皇帝,也是辛苦了,让他分出些心思来,多陪陪你,不是应该的吗?”
秦菱脸颊一红,羞得低下了头去,声音小了一些:“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荣幸。”
“你这小女人,倒是体贴。”太后见秦菱害羞了,便也不再扯皇帝了,转移话题又道:“哎,这盘点心,是哀家身边的宫人新研究出来的,甄妃快尝尝,看看味道如何?”
秦菱捏起一块糕点吃起来,脸上露出幸福的神色,赞不绝口:“嗯,好吃,真好吃,很甜。”
“既然甄妃喜欢吃,哀家便让人做些给你送过去了。”
太后笑眯了眼,看着秦菱吃得鼓鼓的腮帮子,巴不得她多吃点多长点肉,不要再这么瘦下去了。
内心万分感慨,怎么以前都没有发现她这么可爱呢?
正在太后瞅着秦菱越瞅越欢喜的时候,殿外有宫人紧急来报。
“启禀太后,陛下突然间嗜血症发作了,头疼欲裂,在御书房狂躁地喊着甄妃娘娘名字,还伤了议事的两名官员,幸好当时裴将军也在,裴将军及时疏散了官员,带着其余几人紧急逃离了现场,这才没有闹出人命来......”
“什么!”太后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面露紧张之色,颤声说道:“间隔上次发作,这才多久啊,怎么又......”
秦菱口中点心还没有咽下去,听了宫人的禀告也差点噎着,连忙喝了两口茶水压惊。
想到暴君之所以变得嗜血,和原主脱不了干系,无奈地摇了摇头,乖顺地安慰起太后。
“既然皇上喊臣妾过去,那臣妾便去了,太后请放心,臣妾会尽力安抚好皇上的。”
太后疲累地闭了闭眼,无奈扶额:“造孽啊,造孽呦,罢了,甄妃你便过去吧,他也只听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