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撇了撇嘴:“我当然知道啊,可……”话还没说完,贺北铮又点了一杯酒。欧阳锦溪是这里的调酒师,尽管她是个假冒的欧阳锦溪,可是身体和脑袋都记得怎么调酒。“您的伏特加。”贺北铮抬眼,盯着欧阳锦溪看了一会儿:“你认识我吗?”欧阳锦溪心里咯噔一声,不自觉地掐上了自己的食指,笑道:“海清市的企业家,前几天新闻还播了呢。”贺北铮看着欧阳锦溪的小动作,心里一紧,站起身:“是你吗,幼熙?”欧阳锦溪连忙放下手指,转身就要走:“您认错人了。”
凭着脑海中的记忆,欧阳锦溪回到了家。
晚上还要去清吧上班,她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
被子有着阳光的味道,欧阳锦溪很快进入了梦乡。
她梦见自己回到了大学,回到爱情的最初。
安幼熙在图书馆复习,她一焦虑,就容易掐自己的食指,贺北铮看到,就会塞给她一杯水,或者一块糖。
快到考试周的时候,贺北铮还会带着创口贴。
两个人不需要说话,连空气都是甜的。
从图书馆出来,两个人手拉着手,贺北铮道:“看看你的手,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啊,看来,你只能和我结婚了。”
安幼熙眷恋这份温暖,却也明白这是梦里,终是垂着眼睫:“不。”
梦里的贺北铮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笑容消失在了脸上:“为什么?”
“我们并不会幸福。”
贺北铮神色着急:“我爱你,愿意为了你付出一切,怎么不会幸福?”
“是,现在的你愿意为了我付出一切,可是一年后,两年后呢?贺北铮,你会出轨,会撒谎,会践踏我的真心!”安幼熙的泪从眼角滑落:“贺北铮,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5
争吵间,贺北铮又变成在医院里的样子,身形单薄,憔悴不已:“幼熙,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安幼熙的眼泪如断线般的珍珠,脑海中浮现出他的背叛,浮现出自己在医院的日日夜夜,咬牙切齿道:“我们不可能重新来过。”
这场贯穿了安幼熙人生唯一一段爱情的梦,像是缅怀,她却想把它当做告别。
梦醒之后,欧阳锦溪的眼角还有泪痕。
她想要放下贺北铮,可是从这段感情中走出来,哪里会那么简单。
天水清吧。
刚进门,欧阳锦溪就遇到了一个最不想看见的人。
贺北铮。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桌子上的烟灰缸堆满了烟头,烟味和酒味混杂在一起,钻进欧阳锦溪的鼻腔。
她咳嗽着进了吧台。
同事小梅戳了戳她:“那个人好帅啊,可惜我是没希望了。”
另一个同事小陈凑过来:“她老婆不是死了吗?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没希望?”
小梅撇了撇嘴:“我当然知道啊,可……”
话还没说完,贺北铮又点了一杯酒。
欧阳锦溪是这里的调酒师,尽管她是个假冒的欧阳锦溪,可是身体和脑袋都记得怎么调酒。
“您的伏特加。”
贺北铮抬眼,盯着欧阳锦溪看了一会儿:“你认识我吗?”
欧阳锦溪心里咯噔一声,不自觉地掐上了自己的食指,笑道:“海清市的企业家,前几天新闻还播了呢。”
贺北铮看着欧阳锦溪的小动作,心里一紧,站起身:“是你吗,幼熙?”
欧阳锦溪连忙放下手指,转身就要走:“您认错人了。”
贺北铮拉着她:“你放完杯子喜欢摩挲桌面,紧张的时候习惯掐手指,我不会认错的,幼熙,是你对不对?我好想你……”
贺北铮的手劲大得惊人,欧阳锦溪想要挣脱,却是徒劳,只能一个劲否认:“你认错了,我叫欧阳锦溪,我真的不认识你的妻子。”
慌乱中,一个身影挡在了欧阳锦溪身前,直视贺北铮:“这位先生,可以请你放开我的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