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苏婧雪心里哽着的那口气还是顺不过来:“青莲,陪本宫走走吧。”青莲忙替她梳洗打扮。三月的天还有些冷。苏婧雪紧了紧身上的斗篷,茫无目的的在石子路上走着。刚过花园,一道悦耳女声传入耳中。“我才不要嫁给那个老皇帝呢!帝师大人,本宫看你我年纪相仿,不若你娶了我吧!”乾元国的帝师只有一位,那便是江墨翎。是有人在向江墨翎求娶?意识到这一点,苏婧雪按下想要开口的青莲,走上前。就见几步外,一身白衣的江墨翎正被一陌生女子挽着手臂。
苏婧雪怎么也没想到,他为了彻底推开她,竟会做到这种地步。
御书房外,晴空万里。
苏婧雪却觉得手脚发凉。
江墨翎的背影依旧挺拔,可咫尺距离,却好像远的有如天涯。
“先生……”苏婧雪眼中翻涌着痛苦,“你做事,一定要这么绝吗?”
不给她留半分后路。
江墨翎始终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臣只是尽了臣子本分,仅此而已。”
苏婧雪定在那里,只觉心底的疼痛随着呼吸逐步加剧。
她再无法强撑,甚至连虚与委蛇的场面话都没力气说出口,匆匆转身,逃回了宫。
折腾了这么一遭之后,苏婧雪本就没痊愈的病,更是雪上加霜。
这一病,便是半个月。
期间,江墨翎没来看过一次。
凝雪阁。
苏婧雪仿若失去灵魂的木偶,双眼放空的望着窗外。
青莲从外走进,生怕吓到她般轻声说:“公主,外边儿天气这么好,奴婢陪您出去走走吧?”
苏婧雪看着那枝头并蒂的海棠花,声音沙哑:“我的婚事,父皇最后是如何说的?”
“陛下下了旨,您和沈大人的婚期……定在了四月初九。”
四月初九……
如今已是三月末,算算日子,也没有多久了。
苏婧雪缓缓转头看向青莲:“那……他呢?”
青莲心疼的看着日渐消瘦的苏婧雪,压不住情绪哽咽:“公主,您每日缠绵病榻,全靠苦药撑着,帝师却同那羌国来的公主日日游阅长安!你这样……不值得啊!”
羌国……公主?
苏婧雪只觉得心口的闷痛又加重了般,压的人喘不过气。
“是谣言吧,他……不会的。”说这话时,她语气里满是不确定。
青莲也不知道该不该顺着她说,只能沉默。
许久,苏婧雪心里哽着的那口气还是顺不过来:“青莲,陪本宫走走吧。”
青莲忙替她梳洗打扮。
三月的天还有些冷。
苏婧雪紧了紧身上的斗篷,茫无目的的在石子路上走着。
刚过花园,一道悦耳女声传入耳中。
“我才不要嫁给那个老皇帝呢!帝师大人,本宫看你我年纪相仿,不若你娶了我吧!”
乾元国的帝师只有一位,那便是江墨翎。
是有人在向江墨翎求娶?
意识到这一点,苏婧雪按下想要开口的青莲,走上前。
就见几步外,一身白衣的江墨翎正被一陌生女子挽着手臂。
而更刺痛她的,是男人望向那人时,眼里的温柔与宠溺!
那是苏婧雪从未见过的神情。
这一刻,苏婧雪慌了,甚至不敢去听那个答案。
她忙现身,打断了两人:“本宫……已经很少见先生笑得这般开心了。”
江墨翎闻声看来,瞧见她的那刻,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如此鲜明的对比,如钝刀在心上嗟磨。
差一点,苏婧雪连体面的笑都维持不住。
江墨翎并没理会,而是转头低声与羌芜说了什么,紧接着,她便听话离开。
苏婧雪目送着她背影远去,视线落回到江墨翎身上。
便听他问:“还记得那日你来府上问我话时,我的回答吗?”
苏婧雪记得,那时江墨翎说:“时间到了,臣自然也会成家。”
可这和羌芜有什么关系?
她不明白,刚想问。
就听江墨翎说:“现在,我等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