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婧雪也到了马车前。她猛地掀开车帘:“父皇,父皇!您怎么样?!”乾元帝此刻满身的箭,衣衫上沾满了鲜血。苏婧雪想要去帮他止血,却无从下手,只能一遍遍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是她犯蠢,以为这样就能保护父皇。却忘了,从一开始自己就是江墨翎把玩在手里的棋子,她的一举一动,江墨翎早就知道。是她……害了父皇!与此同时,清晰的脚步声响起。苏婧雪抬头,就看到江墨翎站在马车下,手中还拿着一柄剑。“乾元十七年,因你猜疑,江家全族二百一十三人全部身死,你可还记得?”
顷刻间,那马车就被扎成了筛子,
“不要!住手!”苏婧雪嘶声喊着,想要阻止。
可没有人听她的。
甬道上,马啼嘶鸣!
苏婧雪再也受不了,疯了般朝马车处冲去。
箭雨飞速落下,划破肌肤,血色浸染。
撕裂的痛席卷而来,苏婧雪却好像无知无觉,她只是紧紧盯着那辆马车。
“父皇……”
城墙之上,江墨翎看着这一幕,眼底情绪翻涌,最后抬了抬手:“停。”
一声令下,箭雨骤停。
苏婧雪也到了马车前。
她猛地掀开车帘:“父皇,父皇!您怎么样?!”
乾元帝此刻满身的箭,衣衫上沾满了鲜血。
苏婧雪想要去帮他止血,却无从下手,只能一遍遍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是她犯蠢,以为这样就能保护父皇。
却忘了,从一开始自己就是江墨翎把玩在手里的棋子,她的一举一动,江墨翎早就知道。
是她……害了父皇!
与此同时,清晰的脚步声响起。
苏婧雪抬头,就看到江墨翎站在马车下,手中还拿着一柄剑。
“乾元十七年,因你猜疑,江家全族二百一十三人全部身死,你可还记得?”
乾元帝愣了一下:“原来……是你啊。”
他每说一句话,伤口就跟着抽痛一分。
可他还是硬撑着坐直身,将苏婧雪拉到一旁,呈以保护的姿态。
“江家一事,朕心有愧。可若重来一次,朕还是会做出一样的决定。”
猜忌难消,这是身为君王最大的无奈。
江墨翎懂,所以只是提剑抵住他心口。
见状,苏婧雪连呼吸都要停了。
她一把抓住剑身,锋利的剑刃割破掌心,鲜血顺着流下,染红了衣袖。
“先生,看在我父皇也曾待你不薄的份上,放我父皇一条生路好不好?皇位也好,什么都好,什么都给你,只要你放了我父皇……”
苏婧雪泣声求着江墨翎,因为情绪激动,她甚至能感觉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身体也越来越无力。
她知道,自己又发病了。
可苏婧雪仍旧死死的攥着剑,红着眼看着江墨翎,希望他能答应自己。
然而,江墨翎佑还是残忍的宣判了皇上的死刑:“这是他欠下的,本就该以命偿还。”
苏婧雪一瞬冰冻。
乾元帝却没什么不能接受:“朕可以死,但有一事希望你能答应。”
说着,他看向苏婧雪,眼里写满了牵挂和不舍,“雪儿没吃过苦,我死后,希望你也能护着她,不求锦衣玉食,只要……安稳幸福。”
江墨翎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苏婧雪。
沉默很久后才开口:“沈大人是个好归宿,公主她会很幸福。”
得到回答,乾元帝放下了心。
他撑着无力的身体,最后一次将苏婧雪圈进怀抱,也遮住了她的视线。
“雪儿,父皇以后就不能陪着你了,你要乖,别恨帝师……”
话落,便自己撞上了江墨翎的剑。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了苏婧雪满身。
她清楚的感觉到环抱着自己的那个怀抱逐渐僵硬,冰冷。
苏婧雪不敢动,一声声的唤着:“父皇,您快醒来好不好,是雪儿不够乖,不听话,还要父皇管着,要您护着啊……”
“父皇,您理理雪儿好不好……”
然而,再也没有人能回应她!
乾元帝死了,死在无人知晓的深夜。
苏婧雪抱紧父皇尚有余温的尸体,哭到无法呼吸。
江墨翎想要上前把苏婧雪拉开,却被她充满恨意的双眼定在了原地。
“为什么非要杀了我父皇!杀了他,你的家人也回不来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他一条命?!”
苏婧雪咬着牙努力克制着眼泪,可话里却充满了无限的恨意和悲凉。
江墨翎看着几近癫狂的苏婧雪,却只是避而不答:“来人,送公主回宫。”
说着,便伸手将人硬生生从乾元帝的怀抱中拽出来。
可就在江墨翎要将苏婧雪交给宫人带回时,却听见她沙哑的低声:
“江墨翎,我恨你!”
江墨翎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只觉一阵剧痛。
他缓缓垂眸,就瞧见苏婧雪手里紧握的箭矢,正插在自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