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布局了多年的谋反终于结束,天一亮,太华殿前便又恢复成了以往的景象,全然没了夜间的杀戮之气,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只有地牢中多了一个死刑的皇子。七皇子落网,其麾下的太师一脉自是慌张,而太子一脉成了最终受益人。大张旗鼓的宣扬着七皇子落网的事,而同时又找人修葺皇宫,清点宫内潜入的姜国之人,民间布善,拉拢官员,民心与权势倒是收了个遍。明明什么也没做,一夜时间太子之位竟自己稳固了下来。
孟熙眼眸一顿,周身气质陡然变了。
只挥手间所有银针便全部停在了空中,竟直直的飞了回去。
萧憬榕瞪大了眼睛,所有银针都扎入体内,猛地吐出一口血雾。
“拿下!”皇帝冷声道。
萧憬榕捂着胸口,阴侧的看向孟熙,被侍卫一左一右押了下去。
月色清明,照入大地如同白昼。
往日尊荣的太华宫前如今尸横遍地,流血成河,放眼望去竟和五年前一般,却又有了些许的不同。
“结束了。”孟熙仰头看着月光,低声喃道。
“嗯。”邢泽帆道,“结束了。”
这一场布局了多年的谋反终于结束,天一亮,太华殿前便又恢复成了以往的景象,全然没了夜间的杀戮之气,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只有地牢中多了一个死刑的皇子。
七皇子落网,其麾下的太师一脉自是慌张,而太子一脉成了最终受益人。
大张旗鼓的宣扬着七皇子落网的事,而同时又找人修葺皇宫,清点宫内潜入的姜国之人,民间布善,拉拢官员,民心与权势倒是收了个遍。
明明什么也没做,一夜时间太子之位竟自己稳固了下来。
孟熙第二日去被皇帝宣去整理案件始末,路中遇见了这位太子。
他远远走过来,端的事形貌端庄,温文尔雅。
只一眼,孟熙便只觉他应当是才高八斗腹有诗书之人。
事实上,的确是。
太子萧元仪爱好诗书众人皆知,好似无心权势,却偏偏又有别人想抢也抢不到的地位。
皇子权势之争司空见惯,即便是当今的皇帝亦是踩着众多兄弟,从血海之中爬上来的。
皇室之中当真有不喜权势,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吗?
孟熙不知道,但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萧元仪至今所作所有的事,都对得起他太子的名号,如此便已然超越了所有皇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深得皇帝喜欢。
萧元仪缓缓走近,孟熙行礼道:“太子殿下。”
萧元仪微微一笑,眼眸温和而亮如星辰。
“孟指挥使不必多礼。”
就这一句话,再没有多了。
孟熙看着他的背影片刻,随即别开目光,往武英殿走去。
武英殿。
孟熙到时,墨寻与邢泽帆已然跪在了殿中。
今日皇帝召见她的目的,她已经明了,大约是论功行赏。
她垂眸跪下,果然便听皇帝说道:“你们是这件案子的大功臣,有何想要的,朕会尽力满足。”
空气中沉静了片刻,似乎都在思考着想要什么而皇帝又能恰好同意。
最终墨寻先开了口:“姜国皇室大乱,如今正值太平盛世,臣手上兵权已被剥夺,留在皇城已无用处,臣恳请皇上将臣调遣至西梁,镇守边关。”
西梁,便是放逐墨夫人之地。
孟熙微微侧目,看向墨寻,他的脸上并无任何表情,眼眸坚定无畏。
她心下暗叹,明明他并不知晓自己是亲生,竟也能如此赤诚相待,这样的亲情,她永远无法体会。
皇帝眼神一暗:“准,不过墨卿有功在身,之后若是想回皇城,比也有你的一席之地。”
“谢皇上。”墨寻磕首。
皇帝随即看向邢泽帆:“邢卿呢?”
邢泽帆眼眸漆黑,微微一转,便看向了孟熙:“臣想要的赏赐,与孟指挥使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