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指挥使?”墨夫人一愣,“快请进来。”殷棠带着面具从外走进,墨夫人知晓这人是锦衣卫指挥使,不免胆寒:“大人有何事?”殷棠斜睨了一眼身后的侍卫侍女,墨夫人会意将下人挥退。院中顿时便只剩下他们两人。殷棠这才开了口:“皇上命我来查一件事。”她的声音刻意低沉下来,带了些折戬沉沙的嘶哑。以往趾高气扬的墨夫人,此时却心身一颤:“不知是……什么事?”殷棠紧紧盯着她的双眸:“吏部尚书被抄家前,来找你说了什么?”墨夫人一愣:“他没来……”
皇帝摇了摇头:“据朕所知,孟国余孽是墨夫人,你却不是墨夫人亲生,如何能算?”
韩岑无言,皇帝继续说道:“朕知墨将军护母心切,只是此事,只是自古春风不尽野草,野草便会肆意生长,最后成为威胁,墨将军久居战场,自是明白其中道理。”
也莅临自是明白,帝王多疑,墨夫人一日不除,便如同一把高悬于他头顶的刀,让他整夜不能安眠。
韩岑深吸一口气,又一俯身:“臣自会管好府中事宜,不会让母亲有能生事端的念头。”
“是吗?”皇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如此,孟卿如何说?”
殷棠上前一步:“臣以为,墨将军功高劳苦,将功抵过未尝不可。”
韩岑一愣,看向殷棠的夜叉面具,心中微微一动。
他本以为殷棠与他早已成了死敌,却不曾想还会为他说话。
心下微微一动,却又听她说道:“故臣认为,应当将墨夫人远逐皇城,派人看管,可如此又怕墨将军思母过切,不如将三军之权交于圣上,这样也不会日日匆忙,有时间去看看顾母亲,方为两全其美。”
韩岑脸色骤然一变,这便是变相剥夺他的兵权,再以墨夫人的安危来牵制他。
一旦同意,便只能听命于皇权,永属锦衣卫与东厂之下,可若不愿,墨夫人只怕回不过今日。
皇帝微笑着:“墨卿以为如何?”
韩岑握紧拳,咬牙道:“如此,甚好。”
皇帝笑道:“那便按照孟卿说的去做,来人,拟诏!”
韩岑看着太监拿出事先早已备好的诏书,胸口只觉怒意腾升,却无处发泄。
他脸色阴沉的看着殷棠与邢泽帆,咬紧了牙关。
他们早就算好了。
殷棠注意到他的目光,亦是回了个冰冷的眼神。
墨府。
冬雪已过,院中的桃枝开始张了些嫩芽。
墨夫人坐在院中,看着一箱箱的箱子被搬离墨府,又看着桃枝上的新芽,不免神伤。
自十八年前搬来皇城,还从未离开过一步,如今却还是被赶了出去。
这个国家,终究不属于她。
正伤神,门外侍卫传道:“夫人,孟指挥使来了。”
“孟指挥使?”墨夫人一愣,“快请进来。”
殷棠带着面具从外走进,墨夫人知晓这人是锦衣卫指挥使,不免胆寒:“大人有何事?”
殷棠斜睨了一眼身后的侍卫侍女,墨夫人会意将下人挥退。
院中顿时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殷棠这才开了口:“皇上命我来查一件事。”
她的声音刻意低沉下来,带了些折戬沉沙的嘶哑。
以往趾高气扬的墨夫人,此时却心身一颤:“不知是……什么事?”
殷棠紧紧盯着她的双眸:“吏部尚书被抄家前,来找你说了什么?”
墨夫人一愣:“他没来……”
“我若没查清不会来。”殷棠打断她,眼神冰冷如铁,“希望你说实话,不要给墨将军,找不必要的麻烦。”
她的目光太过冷冽,墨夫人一怔,只觉像是一把刀架在了她的脖间,让她不能隐藏半点。
半响,才闭眼说道:“他是来求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