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这金时策在自己店里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自己定是要好好恶心他一回,林颂清心想。身旁的项准不知二人为何突然针锋相对,但不论如何他都是向着自己的夫人,项准开口质问道,“你是何人。”“我?我乃当朝礼部尚书之子金时策,你又是何人?你可知你身旁这位是忠勇侯夫人,她夫君如此残酷暴戾,你还敢与她亲近?”金时策摇了摇头又继续说道,“林颂清,我怎不知你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当初你不愿与我交好也就罢了,现在你嫌弃你夫君的样貌,又找了个男宠是不是?那你怎么不···”
“那你可有什么想要的。”项准问道。
“等我想到再告诉你,现在先给我买两个糖葫芦。”林颂清牵着项准的手大步向前,不顾旁人的目光。
此时的街上颇为热闹,孩童与老人们大多睡了,正行走着的都是些风华正茂的男女。不过像林颂清与项准这种极为养眼的是少数,敢手拉着手走在街上的更是没有。
项准已经很多年没有在街市上闲逛过了,摘下面具之后更是有些不习惯旁人艳羡的目光。男子们大多羡慕项准有林颂清这般美丽动人的伴侣,女子们则欣赏着项准的绝世容貌。
卖糖葫芦的老妪是个慈眉善目的,远远看到林颂清往自己这边走过来便摘下一串最饱满的糖葫芦递了过去。冬日的糖葫芦色泽红润,外头裹着的糖则是晶莹剔透。一口咬上去是又脆又甜的糖,里头又是酸爽的山楂,女子们多爱吃这口。
“多谢婆婆,劳烦再给我来一串。”林颂清接过冰糖葫芦,她是最爱吃这个婆婆卖的冰糖葫芦,往年冬日父亲与兄长每每路过都会为她带上一些。
不得不说,林颂清作为家中小女总是受着家人的偏爱。
“好嘞。”老妪笑着,又选了一串递给了站在一旁的项准,“一共四文钱。”
项准付了钱后便一直拿着冰糖葫芦,他看到林颂清吃得开心,也觉着心情大好。
“你怎么不吃?”林颂清又咬了一口糖衣,又冰又甜,就是她心心念念冰糖葫芦的味道。
项准摇头,“我不吃,这串你晚些吃吧。”
“你吃嘛,本来就是想让你尝尝味道的。”林颂清说着就把冰糖葫芦举到了项准嘴边,跟哄孩子似的柔声道,“就尝一口嘛,很好吃的,不好吃你再给我就是。”
项准拗不过林颂清在街上这么哄着自己,便张口咬了一小口,“好了,我吃了。”
果然是独特的味道,只是男子吃起来有些别扭罢了,项准心想。
“哎,这是我的铺子,之前同你说过的,我们进去看看。”林颂清眼见二人走到了自己的华锦坊,便想着顺便进去看看近日的账目。
哪知道刚进了门就见到了个熟人,而此人一开口便是质问声。
“林颂清,你怎么和一男子···”说话之人正是先前追求了林颂清许久的礼部尚书之子金时策。
金时策先前听闻项准战死的消息,便没忍住这花花心思,时常想找林颂清见个面。只为了想与林颂清说,他金时策还是同往日那般爱慕林颂清,若是林颂清愿意,他就去就自己父亲许了林颂清做他的填房。毕竟和离的女子尚有嫁人的机会,但寡妇却再难嫁人。
可这金时策一直没找到机会见一见林颂清说说心中的打算,这不是没过一个多月又听闻项准活着回来了,这满肚子算盘就落了个空。最近他打探到林颂清在南市开了两家店铺,于是想着时不时过来看看,能不能与林颂清再见上一面,以解相思之苦。
昨日金时策在花楼喝了个酩酊大醉,今日连两国的比武都起不来床看,也更不知项准在当场摘了面具一事。
晚上他正想着再去花楼逛逛为时尚早,不如再来店里看看,没想到就见到了林颂清与一高大俊美的男子走了进来。
“我与谁亲近,与你有什么关系。”林颂清见到这金时策就没个好脸色,于是一把搂紧了项准的手臂,显得更加亲近的模样。
在林颂清看来,这金时策就是众多追求者中最不要脸的一个。自己与他从未有什么交集,只是偶有照面罢了。这金时策便多次在外口出狂言,说这辈子非林颂清不娶。
礼部尚书听闻林颂清才貌双全的好名声许久,也就顺着儿子的直接上林府提了亲。可林颂清知道这人的花名甚是厌恶,于是便让父亲回绝了。
现如今这金时策在自己店里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自己定是要好好恶心他一回,林颂清心想。
身旁的项准不知二人为何突然针锋相对,但不论如何他都是向着自己的夫人,项准开口质问道,“你是何人。”
“我?我乃当朝礼部尚书之子金时策,你又是何人?你可知你身旁这位是忠勇侯夫人,她夫君如此残酷暴戾,你还敢与她亲近?”金时策摇了摇头又继续说道,“林颂清,我怎不知你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当初你不愿与我交好也就罢了,现在你嫌弃你夫君的样貌,又找了个男宠是不是?那你怎么不···”
金时策言下之意是埋怨着林颂清为何不早些与他好,反正现在林颂清还是耐不住寂寞找了个模样好看的,自己想来家室与样貌都不差吧,外头人看在父亲的面子上还给个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称号。
华锦坊里当着伙计的小墨看到林颂清领着人进来也是心下一惊,她还没见过项准面具下的尊荣,也只当时林颂清像许多不懂事的官女子一样带了男伴进来。可毕竟这是自家主子,主子做什么都是对的。于是小墨赶紧把店里还在看衣裳料子的客人都赶了出去,生怕有人传起谣言。自己则低着头乖乖跪在了一旁,恨不得再把耳朵也捂上。
可她低着头瞥见林颂清身边男人的衣服时觉得熟悉万分,片刻之后她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瞪大了双眼,这不是咱们侯爷的官服吗?这金时策是个瞎子还是傻子,犯了红眼病连官服也认不出了?
“就你?你的模样没他好看,身材又不如他高大,那我定是喜欢他咯。”林颂清还是没说出项准的身份,还在逗这金时策。
“林颂清!你可别欺人太甚!小心我把你们俩抓去官府,让天下人都知道你们干了什么龌龊事。”金时策恼羞成怒,主要是他确实觉着自己不如人家。但他转念一想,自己可是礼部尚书之子,又是国子监监生,往后就是朝中重臣,哪里容得林颂清这般羞辱。
“我竟不知,我与我夫人干了什么龌龊事。”项准见金时策说话越发难听,于是从腰间掏出御赐令牌。
金晃晃的手牌上赫然刻着白狮营三字,有这令牌之人只有一等武毅忠勇侯项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