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嫂何筝月介绍的江南那边的料子就是不一样,绸缎丝滑,极具有光泽感。有些轻纱上的刺绣又精妙绝伦,栩栩如生。譬如这块秀了青竹的料子就别具一格,想来项准穿上应是儒雅又有风度。还有这块绒面的黑色料子,背面竟是绣着满满的金线,彰显着雍容华贵。林颂清看完料子后,一面翻看着账目,一边等待量衣的项准出来。二人从店里出来时,街上已没什么人,只有那些个酒楼还开着张。不少有些文采的酒客在窗边吟诗作对,好不有趣。
“你···”金时策见到令牌后哑口无言,高举着手指头来回指着林颂清与项准二人。
“忘了同你说,这是我夫君项准,你应该尊称他为侯爷。还愣着干嘛,快些行礼吧。”林颂清笑得灿烂,却字字诛心。
金时策的膝盖比他的脑子要灵活许多,直愣愣地便跪了下去。虽说他父亲礼部尚书贵为朝廷一品大员,掌管宫中大小礼仪祭祀事宜,但与项准这超品的侯爵还是无法相比。
这项准不是传闻相貌丑陋吗?怎么长得这般俊俏。定睛一看,项准明明身着紫色官服,只是外头披了块披肩,怎得自己竟瞎了眼没看到,还当面骂人家是男宠。
金时策越想越是心惊肉跳,自己平日里是个有眼力见的。皇宫贵族从不招惹,也就偶尔欺负欺负平头老百姓,再就是与些富家子弟抢一抢歌女艺伎,今日怎得被林颂清气得连这点眼力见都没了。不知这事会不会传到父亲耳朵里,要是父亲知道自己还来纠缠已出嫁的林颂清,定是要家法伺候。
“免礼,礼部尚书大人之子,请自便。”林颂清开口。
身旁的项准则皱了皱眉头,像是不想这么快放过他。
林颂清见状拍了拍项准的手以表安抚,然后就见到金时策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夫人如此大度。”项准开口道。
“这人是个好面子心眼小的,现在不与他计较比杀了他还难过,想来这一晚的事够他几个月寝食难安了。”林颂清笑道,她就把与这人的渊源简单与项准说了说。
项准听完,只觉得这人脸皮颇厚,好在林颂清没与他纠缠,否则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角落的小墨见人走了才敢抬头,忙着就出来给侯爷行礼问安。
“来,给你家侯爷量个身,做些个便服在家穿。”林颂清对小墨刚刚的安排极为满意,又见店里在她的打理之下也如此妥帖,想着今年定要给她涨一涨月俸。
“是,侯爷这边请。”小墨带着项准去了量身体裁的隔间,里头摆放了些工具。
林颂清摸着新上的料子,心下也忍不住赞叹。
这大嫂何筝月介绍的江南那边的料子就是不一样,绸缎丝滑,极具有光泽感。有些轻纱上的刺绣又精妙绝伦,栩栩如生。
譬如这块秀了青竹的料子就别具一格,想来项准穿上应是儒雅又有风度。还有这块绒面的黑色料子,背面竟是绣着满满的金线,彰显着雍容华贵。
林颂清看完料子后,一面翻看着账目,一边等待量衣的项准出来。
二人从店里出来时,街上已没什么人,只有那些个酒楼还开着张。不少有些文采的酒客在窗边吟诗作对,好不有趣。
“有些冷了,我们去买些酒路上喝吧。”林颂清从小就偷喝父亲的酒,所以比起一般三杯就倒的女儿家算得上的酒量不错的。
“好,你在这等着。”项准听林颂清说冷,便马上脱下了披肩给她盖上,又去对面买了林颂清口中想喝的酒。
林颂清裹着项准厚厚的披肩,又握着热酒一口一口的喝着,觉得身子暖和极了,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回家的路不长,林颂清走了几步觉着身心无比的畅快。
今天白日里项准解决了一件大事,以后也再无人非议他的容貌。晚上又遇上个傻子送上门让自己羞辱,真是好不痛快。
直到回到屋内,林颂清的脸色红润,脸上的笑容也未曾放下。
项准见她高兴,也与她一同喝着。今日买的酒是时下最新的桃子酒,味道甜蜜,闻起来确实有一股子桃子清香。酒色也是粉嫩又剔透,倒在小巧的透明酒杯里甚是好看。
桃子酒很快就喝完了,只是林颂清还在兴头上,又命莹莹去库房里拿了自己成婚当日带来的女儿红。
“敬我英勇无敌的好夫君。”林颂清高高举起酒杯,又重重撞上了项准的酒杯,满满当当的酒杯里洒出了不少酒。
“夫人早些休息吧。”项准见林颂清晃晃悠悠,心下也是担心。
“不行!今天我太高兴了!明日,明日等你下朝,我们再一同回林府,让我爹娘也一同高兴高兴。”林颂清一手喝酒,一手撑着自己的脸。她看到项准还没动酒杯,又嚷嚷道,“哎呀,你怎么不喝,你是不是喝不下了?”
项准见林颂清这么说,便抬手将手中的女儿红一饮而尽。喝下去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但过了一会儿只觉得头脑发晕。
这项准平日里其实鲜少喝酒,因为他并无什么近友一同饮酒,也因戴着面具便也少了许多畅快喝酒的机会。刚刚和桃子酒时倒是觉得口感不错,可等到女儿红下肚。也不知是不是两种酒在肚子里混合的原因,这酒劲居然甚是强烈,有种让人一头栽下去的冲动。
林颂清还在絮絮叨叨地念着,举着酒杯摇头晃脑。她觉得有些热了,便自顾脱去了厚厚的外衫,只穿了一件轻薄的里衣在屋里自在的晃悠。
借着烛火,项准觉得林颂清的身形甚是娇俏,平日里他不敢逾矩半分,躺在床上时连正眼都不曾看过林颂清的身段。今日借着酒劲这么一瞧,真是觉得玲珑有致,颇为美艳。他口中的酒也变得格外烧喉,像是往身下窜了去。
“我可没醉,今天我高兴!就再来一杯吧。”林颂清提着酒坛子,却发现倒不出酒了。喝得有些迷糊的她也没想过是不是喝完了,于是便高举着酒坛子往嘴里倒去。
酒坛颇有些重量,喝了不少的林颂清一下没承住,脚下一软便向床上倒去。
项准在一旁迷迷糊糊有些头疼,可见林颂清往后一倒地架势。项准生怕她摔到地上,于是赶忙想把林颂清往回拉。
只是二人都喝多了酒,一阵拉扯后,便一齐摔进这柔软的床榻上。
项准摇了摇头努力地睁开眼睛,他看见躺在身下是烧红了脸的林颂清,鼻尖有女子身上的幽香还有些桃子酒的味道。诱惑又带着些迷人,光影摇曳,林颂清的嘴唇红润如刚刚吃过的那冰糖葫芦。
好像很可口的样子,这么想着,项准就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嘴唇轻轻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