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发送了一条短信。“明天初八,十点民政局门口见。”然而这条信息如同石沉大海,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焦躁感一点点占据段景元的心,他厌烦这种失控的情绪。就在段景元准备上楼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心一顿,目光凝在界面的“夏曼腆”名字上好一会儿,才按下了接听。他屏住呼吸,然而听到的不是夏曼腆的声音。“段总,我是腆腆的闺蜜唐可。我知道你肯定是不认识我,我只是想替她问一句,您准备什么时候给腆腆赡养费?”带着愠怒的陌生女声让段景元面色一沉。
脑癌,夏曼腆。
一个仿佛很遥远的病名和离一个熟悉的名字竟然放在一起。
段景元眼神发怔,耳膜像被击打跳动着。
他转头看着端着医疗盘的护士:“你刚刚说什么?谁得了脑癌?”
段冽的气势吓得护士面露惧色,也忘了回答。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段景元直接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下床冲出去。
交完费回来的赵秘书见他突然出来,连忙追过去。
等段景元的脚步在护士站停下,赵秘书才小心地问:“段总,您找什么呢?”
段景元看着正在办手续的一个男人,微拧的眉渐渐展开。
看来是他听错了。
夏曼腆怎么会得脑癌,如果真生了病,她应该会利用它捆住自己才对。
段景元沉下肩,一缕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紧张掠过眼底。
另一边。
上了出租车后,夏曼腆便靠着车窗阖眼休息。
唐可担心地问:“不舒服吗?”
夏曼腆轻轻应了句:“没有。”
其实她在想段景元。
想他有没有按时吃饭,犯胃病的时候知不知道药在哪儿,天冷了会不会着凉……
这些问题好像刻进了生物钟,到了时间就会提醒她思考。
唐可没办法感受夏曼腆的痛苦,只能默默握紧了她的手,无言地安慰。
夜深。
偌大的客厅只亮着盏落地灯,一片沉寂。
沙发上浅眠的段景元从噩梦中惊醒。
他喘着粗气,额上冷汗密布,眼中还有未褪的仓惶。
梦里,段景元看见夏曼腆死在了医院的病房里。
他按了按太阳穴,将心底的惧怕扫去。
夏曼腆这种喝一大瓶白兰地都还能面不改色的女人,怎么可能死?
一定是今天在医院听错护士的话,让他产生了错觉。
段景元再也睡不着,拿起手机一看。
通话记录和信息依旧没有那个号码的动静。
半晌后,他发送了一条短信。
“明天初八,十点民政局门口见。”
然而这条信息如同石沉大海,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焦躁感一点点占据段景元的心,他厌烦这种失控的情绪。
就在段景元准备上楼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心一顿,目光凝在界面的“夏曼腆”名字上好一会儿,才按下了接听。
他屏住呼吸,然而听到的不是夏曼腆的声音。
“段总,我是腆腆的闺蜜唐可。我知道你肯定是不认识我,我只是想替她问一句,您准备什么时候给腆腆赡养费?”
带着愠怒的陌生女声让段景元面色一沉。
他的确不认识唐可。
夏曼腆周边的人,除了她的父母,他一个都不认识,也没想过认识。
“让夏曼腆自己来说。”
说完,段景元丝毫不给唐可多说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想到夏曼腆消失一个星期不算,还让个所谓的闺蜜问自己要钱!
亏他还觉得自己亏待了她。
段景元捏了捏眉心,压下所有心思上了楼。
可经过夏曼腆房间时,里面突然传出一阵破碎的声音。
他一怔,犹豫了瞬后推开那扇七年里从不曾触碰过的房门。
借着走廊的灯光,段景元看见原本挂在墙上的婚纱照掉落在地。
玻璃裂纹唯独划破了照片中夏曼腆恬静温柔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