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洗手台上自己的杯子时,他目光一凝。“景元,我们的东西可以放在一起吗?”夏曼腆满是小心谨慎的声音突然在段景元耳畔回荡。那时的他,只说了句“我有洁癖”便当着她的面,把她的杯子扔进了垃圾桶。段景元紧蹙起眉,不知怎么想起夏曼腆眼眶通红的模样。他强将那些画面扫去,草草洗漱后去换衣服。衣橱内,衣服整整齐齐,熨平的西装按照色系挂着。除了夏曼腆,没有人会做这些。段景元缓缓收紧拳,不明白为什么忘东忘西的她对待这些事能这么仔细。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唐可恨不得现在冲到段景元面前,狠狠给他一巴掌。
“可可……”
听见夏曼腆沙哑的呼唤,她忙转身握住那只冰凉的手。
夏曼腆半睁着眼,只觉大脑想被挤压着一样抽痛着。
透过模糊的视线,她几乎是下意识地问了句:“景元回来了吗?”
闻言,唐可眼眶一红:“这里是你的家,没有段景元。”
夏曼腆喘了几口气,后知后觉地哦了声后又问:“那我爸妈呢?他们回家了吗?”
听到她提起早已过世的夏父夏母,唐可再也忍不住泪水。
医生说夏曼腆的脑癌已经是晚期,记忆错乱的情况会逐渐变多,甚至智力都会受损。
可即便她痛到把嘴唇咬出血,却始终不肯忘记那些不可能出现的人。
看着痛苦的夏曼腆,唐可轻轻把她抱进怀里:“腆腆乖,睡着就不痛了……”
翌日。
一夜未眠的段景元天还没亮就起了床。
当看见洗手台上自己的杯子时,他目光一凝。
“景元,我们的东西可以放在一起吗?”
夏曼腆满是小心谨慎的声音突然在段景元耳畔回荡。
那时的他,只说了句“我有洁癖”便当着她的面,把她的杯子扔进了垃圾桶。
段景元紧蹙起眉,不知怎么想起夏曼腆眼眶通红的模样。
他强将那些画面扫去,草草洗漱后去换衣服。
衣橱内,衣服整整齐齐,熨平的西装按照色系挂着。
除了夏曼腆,没有人会做这些。
段景元缓缓收紧拳,不明白为什么忘东忘西的她对待这些事能这么仔细。
这一刻,别墅里夏曼腆的气息比以往要更浓厚。
让他没办法静下心去思考其余的事。
段景元换好衣服便出门去了公司。
段氏企业,总裁办公室。
外面又下起了小雪,段景元看着手机里的时间,思绪渐远。
“叩叩叩!”
随着几声敲门,许巍走了进来。
他刚坐下就被段景元眼下的青色吓住:“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段景元不露声色扣下曾经夏曼腆给自己买的桌面摆件。
“有事?”
许巍眉目一挑:“何嫣不是回来了吗,想请我们几个老朋友喝一杯,还特意嘱咐我要把你带过去。”
“没时间。”
毫不犹豫的拒绝让许巍错愕不已:“怎么,现在夏曼腆走了,这么个和旧爱续前缘的大好机会都不要?”
段景元沉默,心思显然不在这儿。
许巍迟疑了会后猜测问:“你不会是跟夏曼腆日久生情了吧?”
话音刚落,段景元突然起身,拿起外套往外走。
“你去哪儿啊?”
“离婚。”
雨慢慢大了起来,落在地上溅起丝丝冷意。
路边黑色的加长版夏肯内,段景元望着民政局里进进出出的人,眼神渐深。
十点早已过,夏曼腆没来,甚至连条电话短信也没有。
司机忍不住提议:“段总,要不给太太打个电话吧。”
段景元绷着唇线,好半天才拿起手机,第一次主动拨打了夏曼腆的电话。
密闭的空间让嘟声很清晰,甚至带了丝莫名的紧张。
就在段景元最后的耐心快耗费光时,电话终于接通。
然而那端不是夏曼腆,更不是唐可,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先把衣服脱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