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九皇子幼时体弱多病被陛下寄养在清安寺,又如何能编排出他是违背伦理纲常而诞的产物。偏偏,这时不知从哪里跑出了一个疯女人。嘴里一直高喊着先帝的名讳,随后又哭又笑的抢别人的孩子,还高高的扬起说他是不该活下来的。有人特意前去官府看被关押起来的疯女人。待看清女人的长相,见过安和公主的又如何认不出她的身份来?这下子秦洺瑜的身世彻底光明正大了。就在南境百姓为秦意离鸣不平时,却发现勤勉至善的帝王像变了个人一样。
在兵器交锋的冷光中,秦意离闲庭信步的像是走在寻常的路上。
而他身后躬着腰的老太监顺德,此刻却是架起双刀,眼神锐利的观察着四周,有朝着他飞来的武器被他轻易的打落。
在路的尽头处,站着一人。
层层叠叠的衣服将他的身型遮得严严实实,唯有腰间悬挂着的玉佩是唯一的色彩。
而秦意离的腰间也佩戴着和他相似,能一眼辨出是一对的玉佩。
瑶瑶地隔着厮杀的阵营,两人四目对视。
沉静,含笑,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都选择在今天动手,看来他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而他的出现也让场中的另一人连连地后退,神情间满是惶恐和惊惧,怎么会……
“蔡大人是在想孤为什么还会活着吗?”
挽了个剑花,秦意离将剑身置于胸前:“自是因为蔡家始终都在孤的掌控中。”
剑尖轻轻地触过柔嫩的脖颈,带出了殷红的血花。
大量喷涌而出的鲜血瞬息将蔡乐康淹没了。
死前都没反应过自己会是这结局的他重重地砸在了他前面的一个文官身上。
将剑尖置于地面,血珠滴滴的滴落在地上。
浅笑如昔地望着不远处的人:“你把他留到现在,不就是想要我亲自报仇吗?为何露出这种表情?”
蔺子晔沉默的不知如何应答。
他确实有意留着蔡乐康。
但他未曾想过秦意离会在大庭广众亲手杀了他。
眉间染上点点疯意的人随手将想要行刺他的人穿透胸膛。
“子晔,为何不动手呢?”他还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明白他在问自己为何安排好了一切,却还选择按兵不动的蔺子晔道:“那你又为什么会放过溪家?”
“……”
有太多可以应付过去的话,但在对上那双眼睛时,所有的谎言都不攻而破。
“你会后悔的。”
说完这句话秦意离便义无反顾地转身离开了。
蔺子晔伸长了手臂想要抓住他。
但却失之交臂。
……
这场荒唐的夺位之战就这样结束了。
可事情并未没有随着罪魁祸首被擒而就此了结。
不知是谁散播出的谣言。
竟谣传先皇的九皇子秦洺瑜并非民间女子所生,而是由早逝死了丈夫的安和公主,和兄长逆伦在清安寺所生的孩儿。
为了让这不该降生的孩子继承皇位大统,他假装宠信当今陛下,当年的五皇子秦意离,却在暗中悄然给他下了毒。
将其余会威胁到秦洺瑜的皇子除掉,将所有的罪都推到秦意离的身上。
等到秦意离毒入肺腑,无药可医时让秦洺瑜拿出他早提前写好的退位书,好让他一身清白无碍的登基为帝。
这种蔑绝伦理纲常的丧徳事,任谁听了都惊骇万分。
南境众臣听到这样的传闻时都纷纷质疑。
即便九皇子幼时体弱多病被陛下寄养在清安寺,又如何能编排出他是违背伦理纲常而诞的产物。
偏偏,这时不知从哪里跑出了一个疯女人。
嘴里一直高喊着先帝的名讳,随后又哭又笑的抢别人的孩子,还高高的扬起说他是不该活下来的。
有人特意前去官府看被关押起来的疯女人。
待看清女人的长相,见过安和公主的又如何认不出她的身份来?
这下子秦洺瑜的身世彻底光明正大了。
就在南境百姓为秦意离鸣不平时,却发现勤勉至善的帝王像变了个人一样。
将叛乱的人悉数压到了刑场。
每日都有数百人。
接连五六日,百姓们从一开始的叫好呐喊到如今的声势减弱,有人甚至为被砍头的人说起了好话。
“今天这斩首的人我听说就跟安和公主说过几句话,就被打上了叛贼的名声。”
“还有昨天的那一批,就是在朝堂上劝谏陛下别太过残暴,就被当场拉到刑场,还被抄家灭门了呢。”
“我看呐,这整个南境皇室都有问题,都有兄妹乱伦理,咱们的这位说不定也有什么问题,不然怎么会突然这么疯?”说这话的人偷偷地降低声量。
但前方正在行刑的人耳朵微动,立马指挥着身旁人将刚才说那话的百姓抓了起来。
“大人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胡乱说话了!”
一边叫着,他就被人从场上拖进了牢房,凄厉的惨叫声从他进去就传了出来。
这下百姓们再不敢看热闹,赶紧散开不敢再说话,但私下关于秦意离的谣言传得越来越猖狂。
而那名被拖进牢狱里的百姓,瞬间收起脸上的惊慌害怕,面无表情的发出各式的惨叫。
一声声地减弱,直至无声。
“任务完成。”
而彼时的皇宫。
蔺子晔站在不远处看着正伏在案上批阅着奏章的人,黑眸里是让人辨别不出情绪的深沉。
就这样静静的陪伴着他。
“咳咳咳——”
单手握拳撑在唇边,秦意离想要端起茶扼制住喉间的不适。
等他的手刚伸开,茶盏就落在了他的手上。
诧异地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蔺子晔,为了避免自己在他面前吐血,秦意离不得不先接过茶,喝了一口除了铁锈味,什么也品尝不出的茶才缓解。
“还有多久。”
扬起的笑停顿在了脸上。
“嗯?”
“你还有多久的时间?”
“……”
沉默蔓延开来。
秦意离微微地叹气:“大概还有十日吧。”
十日。
紧攥起的拳头指甲都深入了掌心。
表面上却看不出什么,蔺子晔淡淡的‘嗯’了声。
“我……”
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下还能再说些什么。
“林以谌知道你的布局?”
没想到蔺子晔反问了一个让秦意离措手不及的问题。
他点头:“嗯。”
林以谌可以知道,顺德也可以知道,只有他,只有他一直在被瞒着!
他就这么不值得他相信么?!
内心的置喙和疯狂都被蔺子晔牢牢的锁在心中,一丝一毫都不展露出来!
并不知他心中所想的秦意离朝他招招手。
等他坐过来,让他躺下来,把头放在自己的腿上。
缓而慢地用手指梳理着他的头发,按压着头上的穴道让他放松。
“想隐瞒我,至少也要放松全身的力道。”
那样的紧绷如何能看不出他波动的内心?
熟悉的梨花香萦绕在他身边。
但这次蔺子晔并没有放松心神,他只是冷冷地问:“是,我不及你,就连这次我会不行动也在你的意料之中。”
不然怎么会这么凑巧,在抓住秦洺瑜后,谣言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恨我吗?”
“恨!”
毫不犹豫的回答让秦意离也不意外,他苦笑道:“也是,我做了那么多算计你的事,你会恨我……”
话还未说完抓住他的头发,秦意离吃痛的弯下腰。
狠狠地磋磨着苍白的唇,直到有了血色蔺子晔才温柔的亲了亲:“恨,也爱。”
他已分不清对秦意离到底是爱更多,还是恨更多,但他很清楚,这世上能撩起他情绪的人只此一人。
被亲的头晕眼花的秦意离笑道:“我现在的身体可经不起你这样亲。”
要不是他向来能忍,骤然停滞呼气他说不定都得七窍流血了。
“是吗?”
蔺子晔不仅没反思,反而仰起头和他亲得更细密,更缠绵了。
眼见着琉璃眼眸浮出窒息太久而出现的水珠,情难自禁的将唇印在他的眼睛上,温柔的舔去了水渍。
“能行吗?”
对上那如狼似虎,要把吞咽入腹的眼神,秦意离怎么可能说的出,不行的话!
就是十天浓缩成一天,他也得行!
见他点头,蔺子晔直接将书案上的奏折都一挥扫地。
“在这?可是你会难受吧?”秦意离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我等不及了!”
在一片狼藉之后,秦意离被蔺子晔抱起沐浴,他问着刚从马赛克里放出来的系统。
【蔺子晔的黑化值还剩多少?】
完全摸不清现状的小巴鼠挠了挠头:【我看看,还有……怎么突然90%了,你又干了什么啊啊啊!!!】
没理会惨叫连连的系统,秦意离半垂着眸,心中却是冷静到可怕。
看来原本安排的结局用不上了。
好在他还有别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