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里红妆嫁于你为妻,洞房花烛夜里,你承诺过我,待你继位,我必是你的皇后,你那个时候,也与说了一句,绝不负我。”“可是我们成亲才不过一年的时间,你便以平妻之位迎了林季昕入府,你那时候和我说说,在你的心里,她什么也不是,会娶她也只是因为林家,你心里的人只有我……”“我傻傻地信了你,与林季昕也一直都是姐妹相称,可打从她中了那莫须有的毒之后,一切都变了样,你将下毒的屎盆子硬扣在了我的头上,我与你百般解释,你却连听都不肯听一句!认定了是我。”
傅意宁却恍若听到了这世间最大的笑话,她舒展了眉眼,一双眸子星光熠熠,浑然不像一个半瞎了的人,反而是有了几分昔日在药王谷时的娇俏模样,龙泽煜看着她,只觉得心中动荡。
傅意宁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手心,她的声音分外悲凉,字字入心:“陛下可还记得,在我十三岁那一年,你承诺过我,我会是你府上唯一的女主人,绝不纳其他任何妾室。”
“我十里红妆嫁于你为妻,洞房花烛夜里,你承诺过我,待你继位,我必是你的皇后,你那个时候,也与说了一句,绝不负我。”
“可是我们成亲才不过一年的时间,你便以平妻之位迎了林季昕入府,你那时候和我说说,在你的心里,她什么也不是,会娶她也只是因为林家,你心里的人只有我……”
“我傻傻地信了你,与林季昕也一直都是姐妹相称,可打从她中了那莫须有的毒之后,一切都变了样,你将下毒的屎盆子硬扣在了我的头上,我与你百般解释,你却连听都不肯听一句!认定了是我。”
“而那时,尚在我腹中的云儿,也莫名地就成了我与言哥哥苟且所怀……你说我犯了七出之条,我在房中日日垂泪等待,可是我等来的,却只有一纸休书。”
“难道你敢说,那时,如果不是林季昕需要靠我的血续命,你会让我生下云儿?会让我还活在这世上?”
“我被你废了武功,关在地牢中,关了整整三年!你毒瞎我的眼睛,将我扔入了青楼,被人糟蹋,如今,你竟还与我说,要封我为妃……陛下,你自个儿细细数数,这么些年来,你究竟都骗了我多少次?如今,你又叫我怎么还敢信你?!”回忆起这一桩桩的往事,傅意宁的声音开始变得哽咽起来,泪水也渐渐迷糊了眼睛。
那时的她究竟是多傻,被他如此欺骗辜负,却仍然深信着他对她尚存了情义。
如今想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笑话。
“娇娇……”龙泽煜的身体僵住,心中更是一阵刺痛,她的话语到了嘴边,但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出口,只一度哽咽。
龙泽煜望着她,心里头一阵刺痛,喃喃着道:“你会是我最宠的妃。”
他自然也想此时就将林季昕杀之而后快,但碍着林家的颜面,他暂时还不能废除林季昕的皇后之位。
更何况……如今,林季昕身上,还有一件可以威胁到他的东西。
他不能轻易动她!
但是,这所有的一切,他现在都不能与傅意宁说。
听着男人的承诺,傅意宁的眼睛中难得地恢复了几分神采:“我记得,在药王谷里的时候,我就与你说过……我傅意宁就算是要当,也只能够当你唯一的妻!”
妃?不过就是说得好听一些罢了,往直白的说,也只是个妾。
她傅意宁绝不做妾!
这是她一直以来所坚守的原则。
龙泽煜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喃喃着说道:“你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必定会处理好一切……到时候,我一定会如你所愿,让你成为我唯一的皇后。”
闻言,傅意宁别开了视线,不在意的模样:“陛下,我现如今已经不稀罕了。”
龙泽煜到底还是不够了解她。
她从始至终都从未在乎过皇后的虚位,而是龙泽煜的一颗真心。
可如今……她对他的那满腔欢喜,已经随着匕首入腹的时候,渐渐消失,只剩下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