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晋喝了姜茶,用了晚膳,晚上的雪没有停,只是稍微小了一点。洗梧宮门前的宫人正在清扫宫路,害怕宫里的贵人因为脚滑而受伤。一大早上,梧姜去翊坤宫里请安,回来路上就看见萧贵妃正在训斥下人。“这路上雪这么厚,你们怎么做事的?”“贵妃娘娘,这雪一直下到了清晨,奴婢们一直在清扫。”“今天你们都跪在这里,看看自己打扫的干不干净。”她好不容易拜托了四皇子这个灾星,没想到被定安公主摆了一道。
梧姜想要找到李怀晋,御花园里蒙上了一层白雾一样,她找了一会,发现那个熟悉的黑色的身影,伫立与雪色之中。
他站在湖边,整个天地之中,他的黑色尤为明显,却不突兀。
“阿晋,你怎么在这里?”
他缓缓回过头,黑色的眸子盯着自己,梧姜感觉到一阵寒意,令她有些意外。
“那皇姐怎么在这里?”
梧姜看着他的神情不对,“怎么了?”
“皇姐喜欢那个男人吗?”
他的语气和往常的不一样,带着几分疏离感,神情颇为冷漠。
梧姜这才意识到,原来李怀晋是看到她和少羽的事情,可能担心自己的婚事。
他们的目光相撞,她只觉得他的眼睛里似乎有一团炽热的火焰,让她有些不自在。
“是怕皇姐成亲抛下你吗?皇姐即使成亲也不会扔下你的。”
他又重复了前面的一句话。
“皇姐喜欢他吗?”
“谈不上喜欢,只是当做朋友。”
“只是朋友?”
“当然,但是皇姐早晚都要嫁人的,林家世代显赫,林公子也是差最后的殿试,嫁过去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怎么打听皇姐的事情了,下雪了,回宫吧。”
他想要开口说话,可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嘴巴张了张,又无声地合上。
地上已经铺上了白雪,两个人就这样走在雪中,李怀晋给梧姜撑着伞,一大一小的脚印一直绵延。
李怀晋跟在梧姜身后,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回到洗梧宮里,佩环生起了暖炉,梧姜坐在火炬旁,暖了暖手,身上的寒气驱散了些。
“佩环,热一杯姜茶。”
“是,公主。”
梧姜看着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李怀晋,“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多穿些。”
“忘了。”
佩环递上了姜茶,梧姜接过去,送到了李怀晋面前。
“喝点姜茶,暖暖身子。”
李怀晋接过热茶,喝了几口,闷不做声。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说?”
“皇姐,能不能不要成亲?”
他的眼神不似往日冷淡,似乎藏着什么炽热的情绪。
“皇姐还没看你成家呢,等你成家之后,皇姐再成亲,如何?”
“那我永远不成家呢?”
“那皇姐一辈子不嫁,照顾你。”
李怀晋眼里突然有了某种光亮,“皇姐没有骗我?”
“皇姐向来一言九鼎。”
李怀晋喝了姜茶,用了晚膳,晚上的雪没有停,只是稍微小了一点。
洗梧宮门前的宫人正在清扫宫路,害怕宫里的贵人因为脚滑而受伤。
一大早上,梧姜去翊坤宫里请安,回来路上就看见萧贵妃正在训斥下人。
“这路上雪这么厚,你们怎么做事的?”
“贵妃娘娘,这雪一直下到了清晨,奴婢们一直在清扫。”
“今天你们都跪在这里,看看自己打扫的干不干净。”
她好不容易拜托了四皇子这个灾星,没想到被定安公主摆了一道。
现在皇上责怪她没有教导好四皇子,还罚了三个月的俸禄,正是有气没处撒。
梧姜看着奴婢跪在雪地里瑟瑟发抖,有些不忍。
但她终归是没有上前,萧贵妃如此折磨皇子,皇上也只是从轻处理,不过依仗的是守在边关的萧将军。
自从自己父亲去世后,边关就交给了萧贵妃的父亲,皇上也是体谅边关战士辛苦,所以处处容忍萧贵妃在宫里的所作所为。
她现在无衣无食,凭着一腔热血强出风头,只会是害了这些奴婢们忍受更大的伤痛。
萧贵妃没有看见梧姜,而是看到了另一旁的李怀晋,“呦,这不是另攀高枝的四殿下吗?”
李怀晋本来去了原先的未央宫,那里面有自己埋的一块玉石,他想打一件玉器。
李怀晋听见声音,回过头来。
“参见贵妃。”
萧贵妃看着他乖巧的模样,“本宫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让定安公主替你出头,还从冷宫搬出来了。”
“贵妃娘娘,公主只是看儿臣可怜。”
“可怜?定安公主可是为了你处处与本宫作对,她本宫惹不起,你一个被抛弃的皇子,本宫还是可以教训的。既然你这么可怜,不如和他们一起跪着。”
萧贵妃身旁的秋云小声靠着她的耳边,“娘娘,这样不妥吧,毕竟他现在是公主的人。”
“本宫很想知道,一个外臣之女比不比得过边疆权臣的女儿,不过就是一个将军的遗孤罢了,你们在一起,倒是般配。”
李怀晋对于萧贵妃说自己没有什么感觉,听到她说起梧姜,眼底的杀意涌现出来,他的目光幽幽地盯着萧贵妃。
“公主岂是你可以说的?”
萧贵妃从来没看到过他如此,果然现在狼爪露出来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抚养他。
“翅膀硬了,敢顶撞本宫了?”
萧贵妃哪里受过这等委屈,“秋云,给我打到跪下为止。”
秋云担忧:“娘娘,这不妥吧?”
“连你也要忤逆本宫,要不然你和他们一起跪着。”
“奴婢不敢。”
李怀晋握紧了拳头,想要即可捏碎她的脖子。
一个白色身影拉住了他的手,梧姜跪在地上,李怀晋想要制止,却没能来得及。
“娘娘宽和大度,自然不会与我等小辈计较,我代他给娘娘赔个不是。”
“如此顶撞长辈,一句赔不是,公主是不是想简单了?”
“儿臣愿替他在这里跪上一个时辰。”
萧贵妃似乎颇为满意,“你们几个看着她跪满一个时辰。”
“奴婢遵命。”
李怀晋眉头紧皱,握着拳的手微微颤抖,梧姜握着他的手,摇了摇头,示意不要鲁莽。
“对不起,都怪我。”
“阿晋,以后宫里只能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那些权贵只是喜欢看人卑躬屈膝的样子,激怒了他们对我们都不好。”
“皇姐……”
“虽然我是功臣之女,但是父亲已经去世,再怎么也比不过现在兵权在握的萧家。”
李怀晋也跪在了地上,“皇姐相信我吗?”
“相信。”
萧贵妃回到延禧宫,脱下了外袍,摆了摆手,示意秋云下去。
萧贵妃躺在榻上,双脚露出来,轻纱遮住了榻里的女人,说不出的妩媚。
“娘娘可是想属下了?”
窗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轻轻地拨开轻纱,布满老茧的手摸着萧贵妃的脚心。
萧贵妃轻呵一声,声音更加妩媚起来。
“痒”
那个男人的手慢慢在她的衣衫里抚摸着,从脚踝往上游走。
不知道干了什么,萧贵妃轻喘起来,那个男人欺身而上,吻住了她的嘴唇。
“白天不好吧。”
“皇上不会来的。本宫一直想有个子嗣,可是迟迟都不怀孕,本来想抚养四皇子,命格却是天煞孤星。”
“不如我让你怀孕吧。”
那个男人解开了身上的衣服,一阵云雨过后,萧贵妃身上香汗淋漓。
“那个偷看我们的人查出来了吗?”
萧贵妃穿上衣服,从后面抱住男人的肩膀。
“此事我已经查到了,放心好了,我已经解决了,她应该没有看清楚人,不用担心。”
“你我自然是放心的。”
御花园
“公主,时辰到了,快起来。”
梧姜敲了敲自己的腿,原来当初李怀晋跪在这里一天一夜,是如此疼痛。
她隐忍多年,不想争什么,当李怀晋受伤的那一刻,她意识到,有些事情,不是忍一忍就可以过去,那样只会让那些伤害你的人更加变本加厉。
梧姜回到洗梧宮,胡青是父亲留给自己的侍卫,武力超群。
“胡青,有一件事情拜托你。”
“公主有命,属下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