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担忧的看着她:“小姐……”“放心,我还没那么脆弱。”宋轻烟按了按眉心,这些痛,远不及她上一世遭受的万分之一。花楹只能按下忧虑,起身出门:“那奴婢就睡在门口,您有事就唤奴。”宋轻烟疲惫挥手:“去吧。”待到花楹离开,关门声响起,她才紧紧捏住软剑。强烈的不甘和羞恼、后怕一拥而上,只差一点点,她就能杀了闻平川……就差那么一点点!宋轻烟深呼吸,也怪她学艺不精,才会让闻平川随意制服!外面守卫巡逻的脚步声紧密不少,寒风在窗外呼啸。
“小姐!不要!”
花楹高呼一声,想要阻止宋轻烟。
闻平川不躲不闪,眼看剑尖就要没入心口。
宋轻烟死死咬住牙,硬生生收住剑。
剑尖在闻平川心口一寸处停下,宋轻烟何尝不知不能杀闻平川,只是此刻胸腔内怒气翻涌,恨不得将闻平川千刀万剐。
花楹也担忧宋轻烟冲动之下再次动手,忙劝说:“小姐……别冲动,想想将军和少将军。”
宋轻烟胸口不断起伏,平息心中怨念。
闻平川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你今日不杀我,就不怕我来日再杀了你们宋家满门吗?”
知他是故意激怒,宋轻烟不怒反笑:“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她收回剑:“再有下次,就算陛下也保不住你。”
闻平川脸色苍白,深深看了宋轻烟一眼后离开。
待到房门再次关上时,宋轻烟腿上一软,跌坐在椅子上。
花楹见她脸色血色尽失,忙跪下:“都是奴婢不好,让小姐受惊,都怪我……”
宋轻烟一愣,赶紧扶起她:“不怪你,他武功高强,众多守卫也未能拦住,何况要不是你及时出现,只怕我……”
后面的话她无法再说出口。
上一世那噩梦般的记忆又涌了上来。
彼时,宋家满门被灭,她因为不肯做闻平川的皇后,被他按在宋家祠堂虐待折辱……那简直是她这辈子都挥之不去的阴影。
见她沉默,花楹提议:“小姐,我们告诉将军和少将军吧,他们肯定会有法子。”
宋轻烟思虑一瞬,做下决定:“现在还不是好时机,说出来也只是平白让他们忧心而已。”
她黛眉紧皱,闻平川此举,是在警告她,他非要得到自己不可。
这种感情与爱情无关,全然是占有欲在作祟。
宋轻烟拿起茶杯,喝了口凉茶压下心惊,“花楹,你去下令让府内加强戒备,余下的事情,明日再说。”
花楹担忧的看着她:“小姐……”
“放心,我还没那么脆弱。”
宋轻烟按了按眉心,这些痛,远不及她上一世遭受的万分之一。
花楹只能按下忧虑,起身出门:“那奴婢就睡在门口,您有事就唤奴。”
宋轻烟疲惫挥手:“去吧。”
待到花楹离开,关门声响起,她才紧紧捏住软剑。
强烈的不甘和羞恼、后怕一拥而上,只差一点点,她就能杀了闻平川……
就差那么一点点!
宋轻烟深呼吸,也怪她学艺不精,才会让闻平川随意制服!
外面守卫巡逻的脚步声紧密不少,寒风在窗外呼啸。
她一夜未眠。
翌日清早,天色刚刚泛白,宋轻烟便梳洗起身,于院内练枪练剑。
接着,她用过早饭,令花楹去了趟长公主府,约昭和郡主在东风楼一叙。
不想到东风楼时,花楹才回来回话:“昭和郡主奉旨赈灾,已经在城门处。”
宋轻烟一凛,立即策马往城门奔去。
未料过于急切,于市街中撞到一行人。
她赶紧下马,扶起那名行人:“实在抱歉,你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我送你去。”
那行人带着斗笠,闻言立即垂下头:“无妨。”
说着,就要挣脱宋轻烟的手离开。
可清润的声音让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熟悉感,她瞳孔骤然紧缩,握住行人的手猛然收紧:“贺望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