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狭长的眸子透过后视镜睇了一眼后座上萎靡不振的谢砚秋,眉心跳了跳,神色逐渐变得古怪。他有种直觉,这个女人绝对是在谋划什么更大的阴谋!部队的车很快就停在家门口,车刚停下时,谢砚秋透过车窗就看见站在门口一身雪白军装的徐方怀和路远。见周祁下车,一起给周祁行军礼。“连长好!”周祁点点头,目光移向谢砚秋的时候,只见她笑着冲两人点头,一双栗色的杏眸笑意清浅:“两位调解员,你们好。”轰隆!徐方怀和路远同时愣在原地。
话落,旁边的男人身体顿了顿,继续往前走,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他知道女人的德行,保不定现在回头搭理她,她三句不到就带刺攻击自己。
见周祁没搭理自己,谢砚秋捏了捏手指,几步上前拦住他的去路。
秋波含水的杏眸攥着周祁的俊脸,正色道:“我在跟你道歉,周祁。”
男人蹙眉,狭长湛黑的眸子拧着她,很不耐烦地讲:“谢砚秋,你适可而止,要闹回家闹,我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你丢人。”
话落,他目光睨了一眼不远处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声音压得很低:“调解员已经到家,你赶紧跟我去走个流程,希望你将我们的情况实话实说,大家好聚好散。”
谢砚秋站在那里,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周祁的态度很明确。
他已经对自己彻底失望。
她垂眸,不再拦着男人的去路,乖乖跟男人上了车,一路上抿唇坐在后车座上,乖的像只刚被捡回来的小猫咪。
周祁狭长的眸子透过后视镜睇了一眼后座上萎靡不振的谢砚秋,眉心跳了跳,神色逐渐变得古怪。
他有种直觉,这个女人绝对是在谋划什么更大的阴谋!
部队的车很快就停在家门口,车刚停下时,谢砚秋透过车窗就看见站在门口一身雪白军装的徐方怀和路远。
见周祁下车,一起给周祁行军礼。
“连长好!”
周祁点点头,目光移向谢砚秋的时候,只见她笑着冲两人点头,一双栗色的杏眸笑意清浅:“两位调解员,你们好。”
轰隆!
徐方怀和路远同时愣在原地。
不敢相信,谢砚秋竟然在跟他们打招呼!
今天是太阳倒转了?还是月球坠落了!
肯定是他俩起猛了!
张了张嘴,脑子空白一片,只是愣愣点点头。
谢砚秋没停下,伸手掏出钥匙,打开门,将人迎进门。
这座房子是结婚ʝʂɠ的时候,部队分的房子,两室一厅带着小院子,刚入住的时候小院子也种了不少花花草草,现在也被谢砚秋造得一片狼藉。
开门就是一片光秃秃的院子,中间摆着一个小石桌和几方小石凳。
谢砚秋冲几人尴尬笑笑,进门拿出早晨刚烧的开水和茶叶,还有家里仅存的一套没有打碎的茶具。
摆在桌子上。
“大家请坐,我给你们沏茶。”
三人看见桌子上的茶杯茶具,还有站在旁边的女人落落大方的微笑时,同时愣怔住。
徐方怀和路远是见识过谢砚秋去他们单位撒泼打滚的,那架势,鲁智深倒拔垂杨柳也不过如此。
现在突然变成温柔小猫咪站在桌前请他们喝茶,这茶里不会下的毒鼠强吧…
见三人愣在原地,谢砚秋甜甜地喊了声老公,上前拉住周祁的手坐下,顺手将茶杯摆在她面前,茶水斟八分满。
这幸福美满的小模样,就算打死徐方怀和路远,他俩也不相信两人在家闹离婚。
“你们……”
徐方怀咽了咽口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倒是旁边的路远脑子转得快,拉着徐方怀坐在周祁对面,故意忽略掉周祁一寸寸黑下去的臭脸,尴尬笑笑:“周连长和嫂子的感情真好。”
谢砚秋回眸微笑,手上的动作没停着,给二人添了茶水。
身上的衣服虽然宽松,但是今早为了去倒卖军功章,特地把衣服塞进裤子里,方便跑路。
以至于现在盈盈一握的杨柳细腰在两人面前荡啊荡。
周祁原本就不算美丽的心情在看见女人招摇显眼的细腰时,锋利的喉结滚了滚,脸色愈发皴黑。
招摇过市!
不守妇道!
简直不成体统!
谢砚秋还不知道自己倒了个茶的功夫就被男人安上了不少罪名,只当他还是在为刚刚自己投军功章的事情生气。
转眸看向两人,嗓音清亮温柔:“一路过来,麻烦你们了,先喝茶吧。”
“不麻烦!不麻烦!我们也是公事公办。”
路远睨了一眼谢砚秋的细腰,面色瞬间爆红,两只眼睛更是无处安放。
身边的周连长浑身散着的寒气着实逼人,他下意识地颤了颤。
周连长多半是吃醋了,太吓人了!
徐方怀坐在旁边,咽了咽嗓子:“那啥,嫂子,要不我们先进去吧,组织上派下来的调解任务我们还得完成。”
他是看明白了,周连长家的凳子是带图钉的,多坐一秒他俩都浑身难受,还是抓紧时间完成任务回去吧。
谢砚秋睨了一眼周祁,见他拧着眉,正盯着眼前的茶水不语。
若是眼神能放箭的话,估计现在桌子都要被扎成刺猬了。
她侧眸看向两人,笑了笑:“你们随我来吧。”
“好!”两人如获大赦般,从椅子上弹起,逃也似的离开现场。
两人结婚的时候,谢砚秋的婆婆给他们的小家添了不少东西,但是这一个月除了没有偷送到谢家的那些,都被谢砚秋砸了个差不多。
以至于徐方怀和路远踏进光秃秃的客厅时,都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周连长家吗,怎么清贫至此。
整个客厅只有一张双人沙发和一个茶几,简陋得让人不敢相信这竟然是司令儿子的家。
谢砚秋尴尬搓搓手,招呼两人坐下,自己去卧室找了个凳子拿过来坐在两人的对面。
不出意外,他们接下来的措辞会和上一世一模一样。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两位的语气不同于上一世。
“嫂子,您真的想好和周连长离婚了?要我说,您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我不会跟周祁离婚。”
路远:“嗯?!”
徐方怀:“嗯?!”
两人都惊诧住,愣愣地凝着谢砚秋,企图从她嘴里听到别的答案。
谢砚秋深吸一口气,眉眼弯弯地笑了笑,缓缓道:“以前是我不懂事,错把宝贝当成草,做了很多让人不可原谅的蠢事。”
“今天在二位面前,我表个态,过去的种种都是我个人的错误造成的,对此,给贵单位和周连长造成的困扰,我深感抱歉。”
“从今天开始,我一定好好跟周祁相处,做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
“我不仅要跟周祁好好过日子,我还要给他生好多孩子!三年抱俩!五年抱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