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手是温热的,同在她屋中、她的床榻上时一样,无论放在她身上何处,皆能带起暖意,但彼时,却叫她觉得烫手,即便她百般防备,但却依旧会在不知不觉间将她烧成灰烬。直到上了马车,这种被难以掌控的不安笼罩之感,叫她张不开口。她彼时同帝王单独在马车之中,若是往常,这是她少有的亲近机会,但是现在,她却不敢上前。岂料帝王却轻笑出声,他伸手抬起杨令妤的下颚,逼迫她同自己对视:“这就怕了?”杨令妤不自觉咽了下口水,强撑起唇角,漏出一抹笑来:“妾怎么会怕您。”
杨令妤瞧着帝王的指腹还沾着她的血,他白皙的指尖轻轻揉捻着,最后,他声音朗朗,丝毫没有方才流露出的那几分阴鸷:“蠢。”
他笑她,且十分贴心给她解释:“罔你在这渝州这几年,竟不知刘氏并不喜这继女,你拿日后钱怜纨的日子来威胁她,她又怎会听你的?”
杨令妤心头微颤,他究竟听了多久,竟是连她威胁刘氏的话都听进了去?
她用帕子擦去手心的细汗,只觉得彼时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相较于杨令妤,彼时更觉心慌的是宁丞序,他立在一旁,站也不是跪也不是,他面上挂着略显惨淡的笑,等待着帝王将视线落在他身上,问他一句:“宁大人,可有何想说?”
他还敢说什么?
在这种微冷的夜,宁丞序后背出了汗,但面上却维持着恭顺,他心中后悔,他从一开始就该对皇帝衷心,而不是贪图那些蝇头小利。
彼时萧紊川却笑了,他眯着眼瞧他,缓缓开口:“宁大人,既为一方父母官,此地出了官商勾结贪墨一事,自然要由宁大人一手操办,至于钱姑娘——”
他一把拉过杨令妤的手,根本不在乎如今此处还有人瞧着。
他的指腹拂过杨令妤的手背,毫不避讳将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展露在她的夫君面前:“大人同钱姑娘玩的花,自己的女人也可叫旁人享用。”
闻言,宁丞序复杂的目光落在了杨令妤身上。
他彼时当真有些拿不准,陛下说这话,究竟是在说杨令妤,还是在说,他叫人替他同钱怜纨圆房一事。
下一瞬,帝王站起身来,拉着她的手没松开,带着她径直往门口处走,倒是给宁丞序留下一句:“宁夫人与朕投缘,朕便先带走了,此处贪墨案一事,便交由宁大人全权处理。”
帝王的手是温热的,同在她屋中、她的床榻上时一样,无论放在她身上何处,皆能带起暖意,但彼时,却叫她觉得烫手,即便她百般防备,但却依旧会在不知不觉间将她烧成灰烬。
直到上了马车,这种被难以掌控的不安笼罩之感,叫她张不开口。
她彼时同帝王单独在马车之中,若是往常,这是她少有的亲近机会,但是现在,她却不敢上前。
岂料帝王却轻笑出声,他伸手抬起杨令妤的下颚,逼迫她同自己对视:“这就怕了?”
杨令妤不自觉咽了下口水,强撑起唇角,漏出一抹笑来:“妾怎么会怕您。”
“笑的难看。”萧紊川啧啧两声,手指碾压在杨令妤殷红的唇上,好似在蹂躏娇嫩的花。
“现在便怕了,待日后回了京,你这胆子岂不是要吓破?”
听他这话,杨令妤心中一惊,但彼时却生不出喜来。
帝王待她时近时远,叫她摸不清路数。
她被迫打起精神来,故意同他撒娇扮乖:“您这是要带妾去哪呀?”
“洛阳。”
他似乎是心情很好,倒是回答了她的话,旋即他手上用力,将她拉在自己怀中。
杨令妤手撑在他的胸膛上,他眼底闪烁的情绪叫她瞧不真切:“将你卖到洛阳花楼里,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