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翊然垂眸看着碗中的饭菜,目光失了焦距,良久,悠悠叹口气:“去,吩咐内务府给贤君送些补品,再多派几人过去伺候。”清雨虽然不情愿,还是听话去了内务府。“清梅,随我去一趟漱芳斋。”“是。”清雨是段翊然的陪嫁,清梅、清兰、清竹、清菊则是宫中派人送进来伺候的。跟在他身边也有一年半了,也算得上是他的心腹。漱芳斋在皇宫最北侧,距离景仁宫有好长一段距离,段翊然到的时候已经是巳时。“君后驾到!”
即使有了心理准备,再掀开被子,清雨还是被他身上的痕迹吓得瞪大了双眼,当即红了眼眶:“主子,皇上可是打您了?”
段翊然也被身上的痕迹惊呆了,但想到昨夜皇上的疯狂与怜惜,又红了脸。
清雨还在一旁心疼得嘟嘟囔囔:“主子,您受苦了……”
受苦?
想到昨夜从未体会过的感觉,段翊然当即身子一阵酥麻,连着那物都都跟着有了反应。
虽然男子早起时身子比较敏感,但总是忍忍就过去了,他还从没有这样的时候。
因着下身羞人的反应,他没有起身,只任由清雨给他穿上里衣,便拉着清雨的手坐在床上:“清雨,皇上没有打本君。”
“可……”清雨显然是不信的。
“清雨,你还未成亲,待成亲之后就懂了。”
“就算成亲了,奴侍也不懂。”清雨噘着嘴,眉头皱得紧紧的。
皇上登基那晚他一直在外面守夜,那时的皇上还厌烦主子,他只在屋外听见主子几声痛苦的-口申-口今,第二日一早,主子身上也是只有几处伤痕。
可昨夜,他却在门外听见主子从未停息的断断续续的声音,本以为皇上如今疼爱主子,应该不会再打主子,可今日一早,主子身上的伤痕却更为骇人,比那日的还要严重许多。
看着清雨心疼的模样,段翊然颇有些哭笑不得:“清雨,本君真的没事,这是正常的。”
清雨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见自家主子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模样,有些相信了。
“主子,奴侍侍候您洗漱吧。”
段翊然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干净清爽,没有半分黏腻之感。
“清雨,昨夜是你侍候本君洗漱的?”
听了此话,清雨捂嘴偷笑:“主子您糊涂了,昨夜皇上留在景仁宫,奴侍怎敢进来?”
“是皇上昨夜要了几桶水亲自给主子洗漱的。”
段翊然一惊,心底满是蜜意,抿唇悄悄扬起嘴角:“服侍本君洗漱吧。”
“是。”
洗漱完毕,下人端来早膳。
“怎得都是白粥?”看着饭桌上清一色的白粥和绿叶菜,清雨皱眉。
“回清雨公子,这是皇上特别交代的。”送膳来的小侍奴恭敬开口。
“行了,下去吧。”是皇上命令的,清雨也不好再受什么,挥挥手赶了侍奴离开,“主子,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清雨不明白,可段翊然却明白了过来,笑得甜蜜,点了点清雨的额头:“你啊,本君真该把你送去好好学习一下。”
“主子……”清雨撅起嘴,哼哼两声。
“好了,伺候本君用膳罢。”
“是。”
“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看着眼前闯进来打扰主子进膳的小厮,清雨沉下脸:“怎么了?毛毛躁躁的?有事就回事,惊着主子十个脑袋都不够你赔的!”
“是。”小厮跪在地上,急忙应是。
“发生何事了?”
“回禀主子,漱芳斋的那位有身孕了。”
“身孕?怎会又有身孕!”清雨一下子就炸了,“大皇子不是才六个月吗!”
“清雨。”段翊然责怪地看了一眼清雨,冲他摇摇头,“好了,你下去吧。”
“是。”小厮得了赦免,急急忙忙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刚刚你还责怪清菊不要毛毛躁躁,怎得如今自己却慌了?”
“主子,咱们好不容易得了圣宠,贤君就又有身孕了。”
看着清雨急得不行,段翊然无奈叹口气,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青菜,唔,有些苦。
“主子,您不急吗?”
“急又有什么用?”段翊然放下筷子,苦笑一声,“这孩子无论怎么说,都是皇上的骨肉,好好护着便是了。”
“若是贤君怀的这一胎是小皇女,那可就是云国的长女。”
段翊然垂眸看着碗中的饭菜,目光失了焦距,良久,悠悠叹口气:“去,吩咐内务府给贤君送些补品,再多派几人过去伺候。”
清雨虽然不情愿,还是听话去了内务府。
“清梅,随我去一趟漱芳斋。”
“是。”
清雨是段翊然的陪嫁,清梅、清兰、清竹、清菊则是宫中派人送进来伺候的。
跟在他身边也有一年半了,也算得上是他的心腹。
漱芳斋在皇宫最北侧,距离景仁宫有好长一段距离,段翊然到的时候已经是巳时。
“君后驾到!”
“参见君后。”漱芳斋内宫女侍奴跪了一排,看起来似乎比景仁宫的宫人还要多。
看来太后也知道了此事,派来不少宫人护着。
“嫔侍见过君后。”
屋内,林蔚跪在地上,单手护着肚子,满脸甜蜜的笑容。
“贤君弟弟起身罢。”段翊然笑笑,在清梅的搀扶下坐在上首。
“是。”
“听闻贤君弟弟有孕,本君特来看望。”
“多谢君后费心。”
“费不费心的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将腹中皇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这里的‘皇子’代表皇女或皇子,‘子’代表儿子或女儿。)
“是,嫔侍定当拼尽全力护住腹中皇子。”
“几个月了?”
“已经两个半月了。”
“告诉皇上了吗?”
“还没。”林蔚笑笑,单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嫔侍怕打扰到皇上与君后,还没有派人去告诉。”
段翊然脸上笑容未变:“贤君弟弟说笑了,本君再得宠也不能耽误皇上的政事,皇上此时还在御书房处理政事,贤君弟弟怕打扰到皇上也是正常。”
听了这话,林蔚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僵硬,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抿嘴笑笑:“还是君后考虑得周到。”
段翊然垂眸,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贤君弟弟这宫的茶倒是香。”
“这是太后赏赐给嫔侍的。”
二人又说了一会子话,段翊然便走了。
“主子,您怎么来这了?让奴侍好找。”刚走出林荫小路,迎面便迎来了匆匆而来的清雨。
“贤君有孕,本君合该来看望一番,有清梅陪本君就行,你怎么来了?”
说到这,清雨抿唇笑笑:“皇上下朝之后来咱们景仁宫来看主子了,主子不在,皇上此时还在宫中等着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