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更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天之骄子的锦王都对这名女子如此尊重,何况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不用,你先下去休息。”秦婉宁声音平静。“是,奴婢就守在门口,小姐若是有什么事随时叫奴婢。”婢女躬身退下。门被轻轻阖上。秦婉宁手中拿着一本医书,已经看到最后一页了。可她思绪涣散,怎么也看不下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都是刚刚碰到陆临渊的场景。她推开窗,冷风扑面而来。她的思绪回到了一年前,自己跳下悬崖后,被路过的神医亦回所救。
寒风萧瑟,一股冷意席卷而来。
秦婉宁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看向景疏朗。
“王爷,师傅还在等我们呢。”
“好,我现在上车。”
景疏朗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转身上车。
马车徐徐,很快消失在宫门口。
雪也越下越大,将陆临渊锦衣下摆弄湿了,他也浑然未觉。
秦婉宁。
她没死。
她还活着。
陆临渊牙关紧咬,用尽全身的力气压制住自己想要追上马车的念头。
他只觉得胸口痒痒的,像是有什么东西长出来了。
在那片荒芜绝望已久的心田,涌入泉水再次获得新生。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手帕,力气大的像是要嵌入手心。
良久,空中传来他低低的笑声,在这个夜晚显得有些骇人。
“真好,你还活着。”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
锦王府。
翠玉轩。
“小姐,可要奴婢再点些烛灯?”
丫鬟看向坐在窗前的女子,语气恭敬。
这可是锦王唯一一个带回府的女子。
听说皇上今晚是打算给他们赐婚的,可王爷说要先问过她的意见才行。
这让她更不敢有丝毫懈怠。
连天之骄子的锦王都对这名女子如此尊重,何况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
“不用,你先下去休息。”秦婉宁声音平静。
“是,奴婢就守在门口,小姐若是有什么事随时叫奴婢。”
婢女躬身退下。
门被轻轻阖上。
秦婉宁手中拿着一本医书,已经看到最后一页了。
可她思绪涣散,怎么也看不下去。
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都是刚刚碰到陆临渊的场景。
她推开窗,冷风扑面而来。
她的思绪回到了一年前,自己跳下悬崖后,被路过的神医亦回所救。
可自己蛊虫入体,就算暂时没死也活不了几天了。
他便给她施针,延长自己的性命,争取救治的时间。
为了解她体内的蛊虫,他带着她去了苗疆,尝试了上百种方法,终于成功了。
自此以后,她不用再受蛊虫的撕咬之痛,也不会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于是,她拜了亦回为师。
如今回来,是替太后娘娘看诊的。
只是她没想到,会在宫门口撞见陆临渊。
窗外大雪纷飞。
秦婉宁伸手,雪花落在手心不一会就融化了。
她静静的看着这一方夜色。
然而却不知道,在不远处的屋檐上,趴tຊ着两道人影。
“公子,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何潇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家公子。
心情有些复杂。
他家公子这般清风朗月的人,竟也会趴在屋顶上偷看人家姑娘。
要是太傅知道,那后果不堪设想。
任谁都没办法接受自己精心培养出来的儿子,竟也像个登徒子一般爬墙角。
何潇现在还不知道陆临渊偷看的是他们找了整整一年不知生死的秦婉宁。
后来知道的时候,他就不觉得自家公子此举有何不妥了。
他在陆临渊身边最久,他家公子的事他都知道。
没人比他更清楚,他家公子对秦婉宁可怕的执念和克制的情感。
“公子……”
何潇再次出声。
要是被发现,别说他们了,就是祖上三代都面上无光。
“闭嘴。”
陆临渊皱眉,口吻不悦。
要不是他不会武功,早就自己来了。
又怎么会带上他。
他的目光紧紧落在前方,天空下着的雪花就像隔在他和她之间的帷幕,他看不清她的面容。
她好像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