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伸来,挑起她下巴,被迫仰头。周应淮头颅低俯着,俊脸近在咫尺,他呵气温热:“与虎谋皮,你就不怕自己被咬死?”“那也比饿死强。”他的气息很霸道,在她周围萦绕不散。江弥声伸出一只腿,跨到他大腿外,想以此挤出去。周应淮身高,长腿前顶,彻底把路堵死:“江弥声,你觉得从我这,能逃得出去吗?”她的后怕是发自内心的。一听这话,江弥声心底反而平静。深吸口气,目光变得玩味又深长:“你打算找谁帮你生孩子?我看庄小姐那身板,怕是不太行,这么快另有人选了?”
她激动得脸色潮红:“让别人都认为你是妻奴,家庭美满,这样人家就不会怀疑生下的孩子是小三的。”
江弥声笑了:“真是好算计,跟我神不知鬼不觉离婚,人家还以为是我给你生的儿子。”
周应淮镇定的看着她。
随后问:“说完了?”
她摊开来讲:“周应淮,我觉得我们之间需要算清楚。”
他带她来杭南,就是个陷阱。
她还兴高采烈的往里跳,浑然不觉。
如今想想都是心惊。
周应淮个高,长腿一跨,迈步到跟前。
阴鸷的眼底透出危险气息:“你想怎么算?”
话到这个份上,江弥声坦诚布公:“你想让我当个隐形妻子,帮你们作掩护可以,但我要南城项目,一口定价的生意。”
她直接跟他提结果,而不是过程。
“想要一步到位?”
周应淮不笑,细长的眼睛眯起,极端瞬而迸发。
“是你先挑起战争的,要是不想给也行,等到你的孩子出生,被人问起我会直接表明身份。”
“江弥声,你在威胁我?”
“不敢。”江弥声侧身往后退了半步。
房间隔音极好,隔墙有耳也听不到。
周应淮踱步上前,她被逼退到背贴墙壁,目光迎难而上。
“你想干什么?”
他嗤声笑,看着她紧张到双手扣墙:“你不是不怕吗?”
在宁家,哪怕她死在这,外边人都很难知道。
真正的毁尸灭迹。
这会儿,江弥声感受到的不仅仅是危险压迫,而是沉重的恐惧。
眼前的男人心思过于缜密,比她想象中更为阴险。
“周应淮,你别乱来,杀人是犯法的……”
一只手伸来,挑起她下巴,被迫仰头。
周应淮头颅低俯着,俊脸近在咫尺,他呵气温热:“与虎谋皮,你就不怕自己被咬死?”
“那也比饿死强。”
他的气息很霸道,在她周围萦绕不散。
江弥声伸出一只腿,跨到他大腿外,想以此挤出去。
周应淮身高,长腿前顶,彻底把路堵死:“江弥声,你觉得从我这,能逃得出去吗?”
她的后怕是发自内心的。
一听这话,江弥声心底反而平静。
深吸口气,目光变得玩味又深长:“你打算找谁帮你生孩子?我看庄小姐那身板,怕是不太行,这么快另有人选了?”
庄姿太妖气,而且她看似身姿婀娜,但实际上生孩子不是优选。
长期的维持身材,导致她身体不够坚韧。
而江弥声不同,她是天生的身形好。
圆润不肥,瘦又不柴。
周应淮一只手,带着片片薄凉,从她侧脸滑到脖颈上:“在这最好安分点。”
江弥声一把抓住他垂下的胳膊,力道不重。
眼中是无比的坚定:“离完婚,我可以继续对外封口,南城项目让我进决赛圈,剩下的事我自己搞定。”
她要自己跟关少章斗,周应淮更是难得乐见。
在杭南的日子,江弥声每刻都得跟他上演模范夫妻。
人前热脸,人后冷战,两副面孔。
他的书房跟卧室是相接的,中间连一道屏风都没隔开。
结婚两年来,她第一次了解到他的生活习性,早上八点准时开视频会议。
会议要开到中午十二点,基本几个小时把上午工作做完。
早上江弥声去了趟南屋,待到宁则远午休。
她赶回,一手勾鞋,一手打电话:“好,那我们说定了……明天我能赶回去……最晚也是晚上十点前。”
声音不小,屋内的周应淮听得真真切切。
张嫂给的求子符挂在手腕上。
江弥声脱下,递给周应淮一个:“张嫂让我给你的,说是去古寺求的子孙符,叫你时刻戴着……”
她顿了顿,想起什么,说得玩味:“祝你早生贵子,早点做爹。”
看到周应淮盯着自己手上那个。
江弥声说:“我从不信这些,而且你也不屑我给你生孩子,碍于老人面子才没往下摘,别太当真。”
命运由人不由天,更何况是生孩子这种事。
周应淮撇了眼,不以为意。
江弥声面色不改,眼皮拉下说:“在长辈面前,多少做个样子,别搞得大家都难堪,这种话不该我来提醒你。”
“跟谁打电话?”
她直言坦荡:“程振东。”
“这么急着回去?”
江弥声穿好鞋,试图往沙发走的脚顿住:“不因为他,我周三得去首创面试。”
周应淮径直说:“明天回不去。”
“什么意思?”
“明天小姨从外地回来,全家要聚餐。”
一秒的错愕,江弥声脑子转动,快速捋清思路:“家庭聚餐,我需要牺牲工作陪同伺候?”
“想不想要南城项目?”
这是她的软肋,周应淮一击致命,精准的打在她头顶。
十个首创也比不上一个南城竞标。
江弥声回头跟首创负责人客套委婉了一番,把时间延迟到周五。
当晚,她陪同周应淮跟徐珺夫妻吃饭,饭局间谈到宁家财产的事。
周应淮没表态,但她看得出他野心勃勃,寸土不让,是铁了心要拿走宁家的。
他对舅舅宁易年说:“外公的病情有待商酌,况且宁息业务也不熟悉。”
“还是应淮说得对。”
徐珺看似客客气气,但话里藏针。
江弥声不参与家政之事,她只听不说。
时刻保持着温婉得体的人妻形象,这是周应淮乐见的。
她的妻子不需要多聪明乍眼,听话就行。
可这把火偏偏烧到她这个局外人身上,徐珺看着她,问道:“弥声,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这几个月都在备孕。”
话是周应淮说的。
徐珺脸色瞬间阴沉下去,勉强撑着点客套:“今年应淮三十,马上三十一,是该要个孩子了,不光是周家,也得替咱们宁家壮香火。”
有钱人最在意香火传承。
但江弥声只觉得好笑讽刺。
周应淮:“听说宁息跟深市的温家好着,什么时候带来家里见见?”
温家?
江弥声本能想到温知渺。
因为深市只有一个出名的“温家”。
下一秒,宁易年开口:“宁息跟知渺刚谈,还没确定下来呢!”
“张嫂跟我讲起,是舅妈亲戚做的媒,我觉得温家挺好的,温小姐也是个知书达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