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配她们将军差点,但她也不想许以默顶着将军夫人的名头出事,那不成了他们做属下的失职吗?嗯,就是这样。她是出于对将军府的名声考虑,可不是关心许以默。南枝在心里迅速说服自己。“没这个必要吧,”许以默底气不足地说:“慕将军,你再不开口,你的侍卫都要改姓许了。“南枝说得对,汴都城只会越来越乱,小心无大错。慕远书拍板,定下这件事。从琴娘吼出“许小
小厮被杨羽晴毫不收力的一脚踢出去老远,随后又手脚并用地爬到杨羽晴的脚边,将巷子里的事说了。
“蒙面人?”杨羽晴目光阴沉地盯着其他小厮搬进院子里的尸体:“查,给我查!我倒要看看是谁要害我儿!”
“是是是!”小厮急忙应下,连滚带爬就朝门外跑去,生怕晚了一步就被乱棍打死。
但又被杨羽晴喊住:“还有那个唤星儿表哥的女子,也一并给我查!”
杨羽晴的眼里仿佛淬了毒,她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狐媚子,来这招祸水东引!
“至于你们......”她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其他小厮:“主子受伤,你们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来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夫人饶命啊!”
“夫人,饶命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饶命啊,夫人!”
小厮的哭喊求饶声响起,但很快就被其他人用布堵上。
一时间,偌大的院子,只听见棍棒与皮肉碰撞的声音。
将军府,睡醒的许以默刚打开房门,就看到院子里正襟危坐的几人,顿时吓了一跳:“发生什么事了?外敌打进汴都城了?”
几人都没回话,南枝给琴娘使了个眼色,琴娘会意,几步上前,将许以默前前后后地检查了好几遍。
见她身上没有伤口,几人才松了一口气。
“许小姐,你可吓死我了!”琴娘长长舒了口气。
她早上看到许以默带血的衣服时,心都快吓停了。
要不是许以默三令五申地叮嘱过,她早就将紧闭的房门拆了。
“怎么了?”许以默一脸懵,这是干啥呢?
见许以默一副状态外的样子,南枝忍不住道:“你还说,你昨天去哪儿了?衣服上都是血!”
知不知道这很吓人啊!
“哦哦,你们说那个啊,”许以默恍然大悟:“昨天回来的路上遇到几个不长眼的,就活动活动筋骨,不是什么大事,就没和你们说了。”
“你知不知道汴都很乱,遇到危险你不跑就算了,还活动活动筋骨?”南枝生气道:“从今天起,你出门必须有我、琴娘、司南中的一个跟着!”
这些日子的接触,南枝觉得许以默人挺不错的。
虽然配她们将军差点,但她也不想许以默顶着将军夫人的名头出事,那不成了他们做属下的失职吗?
嗯,就是这样。
她是出于对将军府的名声考虑,可不是关心许以默。
南枝在心里迅速说服自己。
“没这个必要吧,”许以默底气不足地说:“慕将军,你再不开口,你的侍卫都要改姓许了。”
“南枝说得对,汴都城只会越来越乱,小心无大错。”慕远书拍板,定下这件事。
从琴娘吼出“许小姐受伤了”,到确认许以默毫发无损的这段时间,不可否认,他慌了。
甚至,脑海里有一瞬的空白,随后便是难以抑制的担心。
直到看到许以默打着哈欠走出房门,这种担心才退去。
“不是,我是活动了一会儿,但是我没吃亏啊。”许以默尝试和几人讲道理:“我的人生准则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怎么会吃亏?”
奈何几人一副“你愿意说就说,但我们不听”的态度,让许以默想和他们“友好”切磋切磋。
“行吧,你们愿意跟着就跟着吧。”许以默妥协,反正到时候跟不上总不能怪她走路太快吧?
“不过,你们要是有空,不如帮我盯一下宋府和阮府。”
用脚指头都能想到,阮府肯定在查蒙面人以及喊阮景星表哥的自己。
所以这段时间,她就先避着点阮府的人。
但阮、宋两府狗咬狗的好戏,她也不想错过。
“他们要陷害将军府?”南枝不解,现在他们要提防的不是皇宫吗?怎么冒出来个阮府和宋府?
“小小年纪,怎么不懂八卦的快乐?”许以默捏了捏南枝的脸。趁她反应过来之前,飞快躲到慕远书身后:
“盯着他们,看看会不会上演狗咬狗的好戏。”
“可两府皆有秦晋之好,阮府上下又很喜欢宋府大小姐,应该不会......”琴娘的话,在许以默意味深长的笑容里慢慢消声。
阮府。
“夫人,查到了!”小厮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杨羽晴将目光从小指指盖上血红色的蔻丹上移开:“怎么,还要我给赏赐你才讲?”
“不敢不敢!”小厮连连磕头否认,其他小厮的下场他虽没亲眼所见,但也听说了,他可不想死啊。
“那还不快说!”杨羽晴将桌上装满热茶的杯子猛地砸到地上,滚烫的茶水伴随飞溅的碎片划破小厮的脸。
“是、是...”小厮咽了咽口水,心一横还是将自己查到的幕后之人说了出来:“是宋府!”
“宋府”二字一落,杨羽晴就站起来,给了小厮一脚:“胡说八道!”
小厮跪行着朝前走了几步,匍匐在地上解释:“夫人,奴才不敢乱说啊!伤少爷的蒙面人已经抓到了,是他亲口说的!”
“将人带进来!”杨羽晴阴沉着脸吩咐。
要真是宋府,那阮潇平日里对阮景星的疼爱......
小厮退了出去,很快府里的府兵便压着五花大绑的蒙面人老二进来。
看到伤子之人,杨羽晴赤红着眼先甩给眼前人一个耳光:“谁让你们伤我儿的?”
李老二生生受了这一巴掌,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他们本是汴都城外收钱替人办事的恶霸,这两年,朝廷的不重视让他们渐渐成了气候。
有些事,汴都城里的达官贵人不便亲自动手,便雇他们去办事,反正朝廷又不管,他们的日子倒也过得舒坦。
谁知昨天踢到了硬板!
昨天回去后,他召集其他兄弟,准备给许以默和阮景星一个教训。
谁知狠话刚说出去不到一天,第二天一早就被人带着官兵掀了老巢。
直到那时,他才知道自己砍伤的是什么人!
那可是阮府的一脉单传、宝贝疙瘩啊!
顿时,他便仿佛看到了天上的太奶在向他招手。
同时,也恨上了雇他们的宋府。
宋府明知阮景星是那女子的表哥,却还要他们划花那人的脸。
这不是陷他们于死地吗?
在他看来,阮景星他惹不起。喊阮景星表哥的许以默,他也招惹不起。
但宋府的管家却隐瞒了这么重要的消息,只说许以默是无父无母的孤女,没有靠山,这不是害他们吗?
“我再问一遍,是谁让你害我儿的?!”
杨羽晴又扇了李老二一巴掌。
这一巴掌将在心里衡量利弊的李老二彻底扇醒:“是宋府。”
“胡说八道!谁不知我阮府和宋府关系好,你也敢胡乱攀扯?看来不见点血你是不会说真话的!”
“夫人饶命,真的是宋府!”李老二本就是贪生怕死之辈,听见杨羽晴的话,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了。
“昨日,宋府的管家找上我们老大,给了他一大笔银子,让我们ʝʂɠ去划破一个孤女的脸蛋。我们真没想到那女子竟是阮府的表小姐,更没想到阮少爷刚好英雄救美!”
李老二慌忙将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了,生怕说晚了身上就满是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