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了一双黑沉沉的眼眸。她昏睡的时间不过两个小时,但偏偏此刻,她只觉得像是隔了一万年。陆战骁的喉结不断滚动,眼眸里像是藏着汹涌的波涛。他不顾孟逸阳愤怒的大骂,自顾自走进了孟清念的床边。做到军长这个位置,陆战骁自以为他早就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感到紧张了,他也从不认为自己对谁有所亏欠,他问心无愧。但偏偏在面对孟清念的时候。在面对他这个有所亏欠的小妻子
孟清念落水的动静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苏家的佣人看到了这一幕,匆匆将昏迷过去的孟清念抬回了苏家。
陆战骁的脑子里还回想着那个胎记的事情,不顾苏家管家的暗示,自顾自跟了进去。
管家见暗示不成,只能找了一间客房让陆战骁换下来身上的衣物。
而另一头的孟清念却很不安稳。
她落了水,尽管不算太深,但还是吓得晕了过去。
苏家知道她怕水,已经将大宅里的观赏河都填平了,却没想到孟清念为了躲避陆战骁的跟随,故意往偏了走。
没过多久,得到消息的孟逸阳和孟家父母也都回来了。
看着孟清念潮红的脸,三人都觉得心头绞痛,恨不能以身代之。
孟清念睡了整整两个小时。
她梦见自己一直在水中浮浮沉沉,许多缺失和不那么清楚的记忆竟然渐渐变得清楚起来。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竟然满眼都是泪水。
她尖叫着坐起来:“安安,姥姥!”
等思绪回笼。孟清念望着眼前的陈设和周围关切看着自己的父母哥哥,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怎么了清念?怎么哭了?”孟母一看,立即心疼地将孟清念抱紧了怀里,柔声安慰着,“是不是吓到了?别哭别哭,我的女儿……”
孟清念不停摇着头,将脸颊埋进母亲的怀里。
她想起来了,她全部都想起来了!她是孟清念,她是漠河那个和姥姥相依为命,那个瘸了腿聋了耳朵的孟清念!
她,竟然真的是陆战骁口中的那个妻子……
记忆的碎片汹涌而至,孟清念哭得撕心裂肺。
那种濒死的感觉,时隔五年才让她重新体会到。
不仅仅是被冰川水淹没的那一刻,生理上的濒死,更多的是万念俱灰,失去姥姥和孩子的濒死感。
众人见孟清念这副模样,只当她是落水受了惊吓。
只有孟父和孟逸阳对视一眼,面容俱是凝重。
他们听到了孟清念刚刚尖叫的名字,心中沉沉,知道她只怕是想起一切了。
但不等他们问,房间外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孟逸阳抬头看去,换了身衣服的陆战骁定定站在门外,望着孟清念。
“陆战骁!你还敢来!?你给我滚出去!”孟逸阳只觉得心头一股无名火起,指着陆战骁大骂道。
孟清念听到这个名字,她缓缓抬起头看过去。
对上了一双黑沉沉的眼眸。
她昏睡的时间不过两个小时,但偏偏此刻,她只觉得像是隔了一万年。
陆战骁的喉结不断滚动,眼眸里像是藏着汹涌的波涛。
他不顾孟逸阳愤怒的大骂,自顾自走进了孟清念的床边。
做到军长这个位置,陆战骁自以为他早就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感到紧张了,他也从不认为自己对谁有所亏欠,他问心无愧。
但偏偏在面对孟清念的时候。
在面对他这个有所亏欠的小妻子的时候。
陆战骁还是升起了几分怯意和愧疚。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陆战骁的声音嘶哑,他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