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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菘蓝的冷淡态度让沈昭心里很不好受,更别说他还闻见了周泽武的气味。
  似乎,纪菘蓝对周泽武的态度很不一般,他都怀疑纪菘蓝是不是想跟他离婚然后嫁给周泽武。
  他沉声道:“不是应该问问,你怎么想的?”
  他当然是不想离的,只是很清楚照顾他这么个废人究竟有多辛苦,所以选择权自然是交在纪菘蓝手上。
  纪菘蓝还没开口说话,周芷柔就先憋不住了。
  “纪菘蓝,你虐待沈昭一个月了,就当是放过他不行吗?我看你挺喜欢周泽武的,正好离了婚,我替你照顾沈昭,你也可以去嫁你喜欢的人。”
  “呵。”纪菘蓝被逗笑了,冷冷睨着周芷柔,“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周芷柔一噎,她也知道这样做很不道德,但是这个决定对三个人都好啊,纪菘蓝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难不成,还想继续虐待沈昭?
  纪菘蓝拜托周泽武去王贵那帮她把新做的床取回来,她的家事不希望太多人旁听。
  周泽武自然也懂,识趣地离开了。
  纪菘蓝这才拉着张凳子坐下,倒了杯水喝了两口,淡淡道:“你们要聊离婚的事,是不是该让我旁听一下?刚才聊到哪儿了?继续吧。”
  正主就坐在这,周芷柔哪里还说得下去。
  反倒是沈昭,气压冷得能将方圆十里都冰封起来。
  他声音沉且淡:“你不是说你挺喜欢周泽武的?如果你想离婚,我同意。”
  纪菘蓝气得脑子都快冒烟了,一拍桌子骂道:“沈昭,我都说帮你治好之后我就会走,你还想怎样?我对周泽武就是朋友之间的喜欢,你想离婚可以直说,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别说得好像很委屈你一样,我从来没有说过要跟你离婚!”
  被狠狠骂了一顿,沈昭嘴角勾起微不可见的笑意。
  周芷柔却是为沈昭感到不值,受尽肉体上的折磨也就罢了,还要受纪菘蓝的气。
  男人最是好面子,换作谁都受不了被妻子如此对待的。
  “纪菘蓝,你少在这咄咄逼人了,你之前对沈昭动辄打骂,离婚的话说得可不止一次两次!全村的人都知道你喜欢陆怀秋,一心想要跟沈昭离婚嫁给陆怀秋。现在反过来巴着沈昭不放了,你敢说你不是另有图谋吗?”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纪菘蓝狠狠瞪了周芷柔一眼,凌冽的眼神吓得周芷柔瞬间蔫屁,她话里淬着寒冰:“你自己不知道被谁搞大的肚子就来挑拨我和沈昭的感情,还敢劝沈昭跟我离婚,你不就是另有图谋吗?哪里来的脸对我指指点点的?”
  她平复情绪,静静地盯着沈昭,最后问了一遍:“沈昭,你想跟我离婚吗?”
  沈昭也不相信中午那个浅吻他额头,对他说要陪他东山再起的女人,转眼就想跟他离婚。
  所以他给了明确的答案:“不想。”
  纪菘蓝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她扭头看向周芷柔,“听到了吗?周小姐,请回吧。”
  周芷柔没得到满意的答案,还吃了瘪,不敢再多说话,讪讪地离开了。
  纪菘蓝气得不想理会沈昭,拎着买回来的烧烤料,去了后院。
  中午还剩了挺多菜的,她也没心情烤野兔了,干脆生火将中午的菜热上,蒸了三碗米饭。
  而后在后院给肥皂脱模,用线切成小块,放在竹筛上等待成熟。
  取了一块用油纸包起来,待会儿给周泽武带回去。
  饭还没蒸熟,她洗了手出去,在堂屋跟沈昭面对面坐下。
  两人相对无言,纪菘蓝是气着,沈昭是不懂哄女人。
  直到周泽武把床运回来了,才打破两人冰冷的气氛。
  “谢谢你。”纪菘蓝出去搬床板,周泽武浑身力气自然是帮她的忙。
  将床板全都放进纪菘蓝早已收拾出来的空房间后,周泽武准备顺手把床拼起来,纪菘蓝非说不用,他也就作罢了。
  “谢礼。”纪菘蓝把包好的肥皂递给周泽武,“我加了止痒的药草汁做的,放几天再用效果会更好些。”
  “好,谢谢。”周泽武见夫妻俩气氛僵硬,也不好多待,“我先回去了。”
  纪菘蓝送周泽武离开,关上了院门,转身又回了厨房,把饭菜端出去。
  吃饭时,纪菘蓝依旧是一手指引沈昭夹菜。
  有了肢体接触,沈昭便觉得有哄人的突破口了。
  他说:“别生气,生气会长皱纹的。”
  纪菘蓝:……有你这么哄人的吗?
  直男啊!
  她暗叹一口气,也不指望沈昭能说出什么好听话来了,“不生气,你要是真想离婚……”
  话还没说完,沈昭着急道:“不离,我不想离。”
  纪菘蓝愣了愣,笑了,夹了块肉塞进他嘴里,“那就不离。”
  饭后王牧抱着孬蛋来了,沈昭非说让纪菘蓝去给孬蛋针灸,他来洗碗。
  见他坚持,纪菘蓝也就随他去了。
  依旧是一根针把孬蛋扎晕,而后才开始治疗。
  银针刺入孬蛋的脑袋,纪菘蓝舒了口气,起身先去把床拼起来。
  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床就搭好了,新床不会嘎吱响,铺上床褥,今晚能睡个好觉。
  唯一的缺点就是,没风扇。
  洗了手,去给孬蛋拔针,问了一下王牧今天孬蛋的情况。
  又诊过脉后,才将人送走。
  沈昭洗了碗出来,裤子湿了一半,纪菘蓝看着觉得他又可爱又好笑。
  “你先去洗澡吧。”她在衣柜里拿了套干净衣服,扶着沈昭去澡房,摸了摸他的下巴,“洗完该给你刮胡子了。”
  好几天没刮胡子了,沈昭下巴又长出了黑黑的短茬,摸着还挺扎手。
  “知道了,你出去。”沈昭将人赶出澡房,说什么都不让帮忙。
  他只是腿断了,又不是手断了,洗澡自己能行。
  纪菘蓝闲来无事,去喂了鸡,丢了几片菜叶子给野兔吃。
  又看了看腊肉晒得如何了。
  家里储备粮挺多,怕是没有谁家像她这样随时可以杀鸡宰兔有肉吃的。
  顺带把药熬下,今晚熬的是治体虚的,等沈昭洗完澡一起喝。
  沈昭洗澡不算快,在里面磨磨蹭蹭将近一小时才出来。
  脸还是红红的,纪菘蓝惊奇地盯着他看了许久,露出了玩味的笑意。
  男人嘛,懂的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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