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芜只感觉头重脚轻,脚步虚浮,一路踉跄的回了东院,勉强吃了点粥,便沉沉睡去。“大人,夫人已经睡下了。”小兰于心不忍,站在外间回禀。顾亦扬怒气尽显于脸上,抬脚直接踹向里间房门:“这个时辰她倒是睡得着!”接连两夜的疲惫,加之身子一直不爽利,温念芜这一觉睡得异常的沉,就连顾亦扬进主屋这么大的动作她都没有一点察觉。顾亦扬进来见温念芜躺床上不动,断定温念芜是在装睡,脸色铁青。“温念芜,你给我起来!”
温念芜只感觉头重脚轻,脚步虚浮,一路踉跄的回了东院,勉强吃了点粥,便沉沉睡去。
“大人,夫人已经睡下了。”小兰于心不忍,站在外间回禀。
顾亦扬怒气尽显于脸上,抬脚直接踹向里间房门:“这个时辰她倒是睡得着!”
接连两夜的疲惫,加之身子一直不爽利,温念芜这一觉睡得异常的沉,就连顾亦扬进主屋这么大的动作她都没有一点察觉。
顾亦扬进来见温念芜躺床上不动,断定温念芜是在装睡,脸色铁青。
“温念芜,你给我起来!”
温念芜迷糊间睁开眼便见顾亦扬站在面前,手上还拿着她一直珍视的斗篷,欣喜道:“顾郎,你是来给我送斗篷的吗?”
原以为这斗篷落在宋雅然的手里会被直接毁掉的。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顾郎心底还是有她的。
只是她的高兴还未来得及到达心底,顾亦扬就大手一扬,将纯白色的斗篷扔进一旁的火盆内,动物毛皮易燃,顷刻间火光冲天。
温念芜双眼里倒映出火苗,恍神过来后,急忙扶着床榻边缘挣扎的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向火盆。
她本就没什么力气,再加上头晕的厉害,待她走近时,火盆里只剩下“嗞嗞”的声音,以及一股烧焦的臭味。
温念芜眼泪蓄满眼眶:“为什么?你明知道这是……”
“那又如何!”顾亦扬回答的理所当然。
温念芜的眼泪滚落。
原来他是故意的,故意毁掉她在意的东西。
她如此珍视这件斗篷,不仅仅斗篷是因为父亲母亲熬了将近一个月赶制出来的,还因顾亦扬曾经夸赞过,这件纯白色的斗篷,就像她一样,洁白无瑕,煞是讨人喜欢。
记忆中,那是顾亦扬唯一一次夸赞她好看。
可如今斗篷化为了灰烬,如同他们之间曾经的感情。
她闭了闭眼,眼底尽显凄凉。
在顾亦扬落水前,明明他们之间关系很好的。
顾亦扬见温念芜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到火盆边,心底终是有些于心不忍。
可想到温念芜对宋雅然的磋磨,又生生歇了上前扶温念芜的心思。
温念芜看着火盆里连灰烬都看不见的斗篷,心头闷的厉害,压得她喘不过气,往事浮现,她匍匐在地上泪眼涟涟:“你就这般折磨我?”
顾亦扬见温念芜还胆敢质问他,上前揪住温念芜的衣领,一把将温念芜从地上提起来半坐着,阴狠的掐住温念芜的脖颈:“折磨你?你都已经是顾府的主母了,你还不满足,我昨夜让你去同雅然道歉,你倒好,去雅然那边耀武扬威耍主母威风,让雅然给你洗斗篷,雅然先前便就同我说过,在温家过的如履薄冰,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你是把温府大小姐的脾气带来了顾府!”
脖子被扼住,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温念芜本能的求生意识猛烈的拍打着顾亦扬的大手,许是温念芜憋红的小脸刺激到了顾亦扬,急忙松开手。
忽然有了喘息的机会,温念芜捂着胸口平复着,再抬眸眼底尽是失望:“是妾身错了。”
她知晓在顾亦扬那里,宋雅然说什么便是什么,但是却不曾想到,顾亦扬居然会这般轻贱她,那她身上的旧疾,又算什么?
“那我呢?我就不需要你心疼吗?”
第一次听到温念芜的质问,顾亦扬一怔,缓过来随即冷笑道:“你也配和雅然比?”
这几个字像把钝刀,一点一点捅进温念芜的心里。
顾亦扬看着面前泪眼婆娑的女人,心里越发的烦躁。
“你要是觉得在顾府受了委屈,尽可以收拾东西回温府!”说完,顾亦扬摔门而去。
温念芜心里一阵刺痛,十指死死的揪住衣角,仓惶的抬头看向顾亦扬的背影。
他到底有多想赶她走?
也是,只要她离开顾府,宋雅然顺理成章就可以被抬成妻了。
守在外间的小兰进来便见温念芜双眼无神的呆坐在地上,劝慰道:“夫人,明日便是回门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