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地上爬起来,又猛地朝纪菘蓝冲过去,一副要同归于尽的姿态。脸蛋是她的资本,纪菘蓝就是妒忌她长得漂亮,居然扇她脸!!!张丽再疯癫也没用,压根近不了纪菘蓝身,一脚就被踹开了。纪菘蓝眼神放松下来格外可怕,像是会吃人的怪兽。她惜字如金,冷漠地吐出一个字:“滚。”张丽爬起身来,狼狈不堪,没料想到这贱女人这么能打。她狠毒地剜了纪菘蓝一眼,扭头出门,“纪菘蓝!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对于张·貌美如花·丽的自信,纪菘蓝甘拜下风。
还以为沈昭真的跟张丽有过婚约,是原主横插一脚占了坑呢。原来是张丽单方面臆想,一厢情愿、自作多情地以为,沈昭,不,全世界的男人都为她着迷。
嗯,纪菘蓝很认可张丽这种乐观积极向上态度,但是跑到她这位正妻面前显摆,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牛婶,你先回吧,我处理就好。”纪菘蓝朝牛婶微笑一下,免得好不容易挽回的一点点形象又被钉上泼辣的标签。
牛婶在这村里住了许多年,最是了解周海霞跟张丽这对母女的脾性,她是怕纪菘蓝受欺负……
好吧,就纪菘蓝骂人打人那架势,也不像会受欺负的。
她也就拎着猪肉还有那几个猪蹄先走了。
没了外人,纪菘蓝冷下脸,幽深的双眸睨着张丽,“张小姐,我跟沈昭感情很好,你跑到这来乱说一通,挑拨我们夫妻感情,多少有点下作吧?”
“少装了!纪菘蓝,你根本就不爱沈昭,你心里喜欢的明明就是陆怀秋!你就是发现追不到陆怀秋了,现在才巴着沈昭不放而已!”
张丽叉着腰,恶毒地剜着纪菘蓝,她就是看不惯纪菘蓝这张狐媚子脸!
还借这张脸四处勾引男人,上赶着往男人身上贴,将她的风头都抢了去!
若不是她看不上沈昭是个废人,纪菘蓝哪里来的机会嫁那么帅的老公?嫁了也就罢了,居然还巴着陆怀秋,又去勾知青点的男知青。
这她哪里能忍?!
与张丽的气愤相比,纪菘蓝就显得格外淡定了,她轻飘飘一句:“你看上沈昭了?”
“我才看不上他那个废人!”张丽说话都不用过脑子,张嘴就开始数落:“眼又瞎耳又聋,还是个瘸子!啥都干不了,得人伺候着!哪怕是在床上也干不成事儿吧?你若不是为了追求陆怀秋,也不会乐意嫁给沈昭这个残废吧?”
她得意洋洋的,觉得自己猜透了纪菘蓝,还幸灾乐祸纪菘蓝打错了算盘,嫁给沈昭这个废人不说,又追不到陆怀秋。
活该!这个贱女人纯属活该!
纪菘蓝眸色沉了几分,原主嫁给沈昭的原因,确实如张丽所说,这她无可反驳。
可是,沈昭在她心里绝不是个废人!
她眼神更加冷冽,对张丽的耐心即将耗尽,“既然你这么看不起沈昭,那就少来管闲事。闭上你的臭嘴,麻溜地滚出我家!”
说了那么多话都打击不了纪菘蓝半分,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张丽心里不得劲,气得牙痒痒。
“纪菘蓝!你装什么良妻啊!分明就是背着沈昭四处勾搭男人!看我不撕烂你狐狸精的脸!”张丽张牙舞爪地朝纪菘蓝扑了过去。
只要纪菘蓝毁容了,所有男人的注意力都会放在她身上!
她才是最瞩目的那个!
她才是全村全漂亮的女人!
绝不容许男人们的目光,放在其他女人身上!
纪菘蓝稳如泰山地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张丽朝自己冲来。
而后一抬手,响亮的耳光过去,直接将张丽扇倒在地。
张丽懵了,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只感觉火辣辣的疼。
纪菘蓝手上残留的猪血贴在她爆皮的脸上,黏糊糊的,带着一股腥臭味。
“啊!纪菘蓝!你个贱人!”张丽抓狂,双目猩红,像极了昨天纪菘蓝在后山见到的那头野猪。
她从地上爬起来,又猛地朝纪菘蓝冲过去,一副要同归于尽的姿态。
脸蛋是她的资本,纪菘蓝就是妒忌她长得漂亮,居然扇她脸!!!
张丽再疯癫也没用,压根近不了纪菘蓝身,一脚就被踹开了。
纪菘蓝眼神放松下来格外可怕,像是会吃人的怪兽。她惜字如金,冷漠地吐出一个字:“滚。”
张丽爬起身来,狼狈不堪,没料想到这贱女人这么能打。
她狠毒地剜了纪菘蓝一眼,扭头出门,“纪菘蓝!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人都跑没影了σw.zλ.,只有声音远远传来,纪菘蓝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去将院门关上。
只有败家犬才会乱吠,她不在乎。
将院门锁好,纪菘蓝回过身,才发现沈昭不知道在堂屋门口站多久了。
“吵醒你了?”她走过去,在离沈昭两步远的地方停下,“我身上血腥味重,你赶紧进去吧,我把院子洗一下。”
沈昭站着不动,英俊的脸上不见表情。
“怎么了?”纪菘蓝担忧地看着他,“是哪里不舒服吗?”
沈昭缓缓垂眸,低声道:“你也看不起我是个废人吧?你也是为了追求陆怀秋才嫁给我的吧?你也觉得是我拖累你了吧?”
纪菘蓝愣住,心脏揪成一团,“你都听到了?”
没有得到解释,沈昭心里更难受了,他转身进屋,“既然这样,我们离婚吧,你去追你的陆怀秋,何必管我死活。”
纪菘蓝:???
大哥,张丽说你坏话干嘛算我头上?
讲不讲道理啊?
“沈昭。”她急忙跟进去,拉住沈昭的手,却被一把甩开,“沈昭,你听我说,我没这么想!”
沈昭压根不搭理她,一瘸一拐地走进厢房。
“沈昭!”纪菘蓝人麻了,吼了一句,回应她的只有厢房门“砰”关上的声音。
对着紧闭的房门,纪菘蓝怔了几秒,又蹙眉说道:“我手上有血,你好歹把手腕擦一下啊!”
没有回答。
纪菘蓝疲惫叹气,怎么这男人这么难伺候?
她不理那个生闷气的男人了,去洗了手,收了后院晾干了的衣服,冲澡。
身上脏兮兮的,除了猪血还有泥土,换下来的衣服丢在后院的木盆里,先用水泡着了。
又进了厨房,将锅里的鸡蛋糕取出来,端到堂屋。
朝着堂屋喊了一声:“沈昭,先吃点东西再生气呗?”
房间里的沈昭坐在床边,板着脸,不想搭理纪菘蓝。
他就知道这女人没安好心,昨晚还说什么对他是见色起意,其实就是为了追求陆怀秋,才选了他这么个啥都管不上的废人!
哼!
离婚多好啊,陆怀秋笑得又温柔,又有学识,又体贴绅士,那么喜欢陆怀秋,他可以成全啊!
非得在这假惺惺的演戏,把他当猴耍?
沈昭越想越气,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
明明之前纪菘蓝用擀面杖打他,用热水泼他,怒骂他是废物,他都从没生气过的。
也不会在意纪菘蓝是不是喜欢陆怀秋。
对他而言,娶了个媳妇,仅仅只是娶了而已。
为什么现在听到那些话,知道纪菘蓝对陆怀秋仍有旧情,心里那么难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