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伦不类的祝语让周芷柔嘴角抽了抽,陆怀秋倒是打心底里瞧不起纪菘蓝。果然是个小学都没读完的蠢女人,连几个成语都用不会,头发长见识短。长得再好看,也不过是个花瓶罢了。等上几个大婶,一同回村。回村的路修得还是不错的,有一半的路程都打了水泥,剩下的半段路也准备今年铺完,一路铺到村子里头去。两边是稻田,这个季节稻田还是绿油油的,秧苗整齐划一,强迫症的福音。这片田是隔壁茅田村的,再沿着路再往里走,就临河边了。
看见纪菘蓝大包小包地搬上车,陆怀秋略带不满地指责她:“蓝蓝,你怎么又买了那么多东西啊?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现在跟你沈昭结了婚,要学会勤俭持家,花钱总是这么大手大脚地哪里能行?”
纪菘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关你屁事?”
陆怀秋被噎,心里不服气,往日那些女人跟他说话都是好声好气的,谁见了他不是笑容满面?
怎么纪菘蓝就变了呢?让他怀疑自己没有魅力了。
他苦口婆心劝道:“蓝蓝,我也是为你好。沈昭是个废人,需要你照顾,我知道你心里有怨。可是他毕竟是你丈夫,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学会当家才行啊。”
纪菘蓝半眯着眼,嫌弃地睨过去,“劝我离婚是为我好,劝我别买东西也是为我好,你这么菩萨心肠,怎么不在村里弄个牌位把自己供起来?”
“你!”
陆怀秋气得脸都涨红了,以前纪菘蓝不会这么跟他说话的,现在一定是因爱生恨了才会这么对他!
没错,纪菘蓝肯定还是爱他的,只不过看他跟别的女人走得近,吃醋了而已。
他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蓝蓝,我知道你喜欢我很多年了,而我一直把你当妹妹,没能给你想要的答复。可你也不能这么作践自己啊!你跟沈昭离婚,可以过得更好的。若是不想离,就该学会勤俭持家。现在这样,不仅伤害你自己,还伤害了沈昭,何必呢?”
不愧是读了几年书的人,张口就是大道理,纪菘蓝觉得他很有去做传销的潜质。
可惜了,她不是那个会听他逼逼叨叨的恋爱脑。
纪菘蓝将两桶油甩上驴车,眼神都懒得分他一个,轻飘飘道:“读了那么多书都学不会助人为乐,一个大男人看到一个女人搬这么重的东西都不晓得搭把手,成天在这扯什么狗屁道理。这么虚伪的人,我是眼瞎了才看得上。”
陆怀秋当场脸都青了,身旁的周芷柔忽然也觉得纪菘蓝此话在理。
刚才还想着纪菘蓝纠缠陆怀秋这么久,让陆怀秋劝劝她,死了这条心也好。
全然没注意到,纪菘蓝那些大包小包的东西都是自己搬上车的,陆怀秋只坐在这里文绉绉了。
读书人,哪怕力气不大,见到别人需要帮忙,也会乐意去搭把手的吧?
“纪同志,我跟怀秋在谈恋爱,他是怕我吃醋才没有帮你的。希望你日后也别缠着他了,我们准备订婚了。”周芷柔还是选择了帮陆怀秋开脱,思来想去陆怀秋读的书多,人品一定不会差。
是自己过度揣度他了。
“呵。”纪菘蓝冷笑一声,坐上了车,瞧向周芷柔道:“那我就提前祝你们早生贵子、白头偕老、松鹤长春、寿比南山了。”
不伦不类的祝语让周芷柔嘴角抽了抽,陆怀秋倒是打心底里瞧不起纪菘蓝。
果然是个小学都没读完的蠢女人,连几个成语都用不会,头发长见识短。
长得再好看,也不过是个花瓶罢了。
等上几个大婶,一同回村。
回村的路修得还是不错的,有一半的路程都打了水泥,剩下的半段路也准备今年铺完,一路铺到村子里头去。
两边是稻田,这个季节稻田还是绿油油的,秧苗整齐划一,强迫症的福音。
这片田是隔壁茅田村的,再沿着路再往里走,就临河边了。
一边是河道,另一边是水稻,这一片才是溪源村的地。
沿着河岸,吹来的风都凉快些,几个大婶叽叽喳喳地聊着天,纪菘蓝坐在车上看风景,低声哼着歌。
“哟!那谁家孩子啊!”朱蓉惊呼一声,指着河里浮浮沉沉的身影,着急喊道:“王叔!快停车!有人落水啦!”
朱蓉这一声大吼大叫,引得所有人都朝河边看了过去。赶车的王大爷一停下,纷纷跳下了车,朝河边跑下去。
这条河很深,底下水流湍急,几个大妈只能在岸边干着急,不敢草率下去救人。
周芷柔拽着陆怀秋的衣服,道:“你赶紧去救人啊!”
这里就陆怀秋一个男人,大妈们都用期待地眼神看着他。
陆怀秋脸色难看得紧,他才不想下去呢,弄得浑身湿漉漉不说,万一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就算救上来也没有意义,村里都是穷鬼,他又捞不着什么好处!
正在陆怀秋左右为难的时候,一道身影毫不犹豫地一头栽进了水里。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被他们谩骂嫌弃过无数遍的纪菘蓝,奋力朝河中心的小孩游去。
短短两分钟,纪菘蓝便到了小孩身边,抱住他的腰身。
犹如濒死的人拽住最后一根稻草,小孩胡乱扑腾,一个劲地将纪菘蓝的头往水底下按。
“别乱动!我带你上去!”纪菘蓝呛了两口水,这幅身子太虚,水流又急,她快要体力不支了。
小孩像是压根没听懂她说话,还是疯狂扭动着身子,想窜出水面。
他一脚揣在了纪菘蓝胸口,纪菘蓝闷哼一声,就快脱力了,“说了别乱动了!”
她拽着孩子往岸边游,身子逐渐使不上劲,斗不过湍急的河流。
危难之际,一个皮肤黝黑身强力壮地男人跳下河,朝这边游了过来,拉住了小孩。
两个人合力,才将小孩带上岸。
“这不是王大娘她孙子孬蛋吗?”朱蓉将小孩拉上去时,小孩已经昏迷了,她着急道:“赶紧送去张大夫那!不不不,纪丫头,你会扎针!你给他扎!”
这头朱蓉着急忙慌地吩咐着,那头,纪菘蓝几近虚脱。
男人先跃上岸,才伸手拽纪菘蓝上来。
纪菘蓝大喘着气,全身湿透,亚麻衬衫滴着水,裹住她玲珑曼妙的身段。
她看了眼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寸头男人,轻声道了句:“谢谢。”
男人脸颊绯红,巧克力色的坚实身躯还挂着水珠,他去捡起被他随意扔在草坪上的衣服,递给纪菘蓝,“先穿上吧。”
“谢了。”纪菘蓝没推脱,接过T恤套在身上,遮掩住诱人的身材。
“别谢来谢去的了!赶紧救人啊!”朱蓉急得跳脚,拽着纪菘蓝过去给孬蛋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