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还在绝食抵抗的时候,他八岁就拿吃下午茶水果的叉子,给那该死的看护放了点血。”“啧啧,那场面美妙极了。”舒岑:“……”杰森提到他精神病院的经历时,总是十分投入和回味。“十二岁时,他想办法弄到了木仓,我跟着他才彻底获得自由。”杰森看着她,“你知道我一直非常欣赏你,很可惜,你不是喜欢的类型,不过一般的菜鸟男人,我不会介绍给你,你适合被强者征服。”舒岑和他碰了碰杯,淡淡的抿了一口酒。
“不认识。”
艾瑞尔果断否认,他的确不认识,只能说见过。
而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他带舒岑去酒吧,教她玩游戏,当晚就被打了。
男人在巷子里,抖了抖腕上的佛珠,理着袖口,冰冷的口吻警告他注意分寸。
并且这件事情对舒岑只字不提。
他当时还以为,这是舒岑的地下情人,后来他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推测出应该是亲戚。
家风很严。
进了酒庄,整个调性都是复古悠慢的,一群同学坐在中心区的椭圆形高吧台上。
杰森向她招手,“舒,坐这边。”
舒岑走过去,“我们班真正从事新闻工作的,好像只剩你了吧?”
虽然他们是学新闻媒体,但是在座的都是有家产要继承的,要么去进修金融了,要么就像她一样,忙自己的兴趣爱好。
杰森把他的记者证秀出来,“和我的小宠物一个单位。”
舒岑对他的小宠物略有耳闻,貌似是当年学校的系花,杰森对她死缠烂打了许久。
至于为什么称之为小宠物,天才的世界,舒岑不理解但尊重。
“这么多年,都不见你交个男朋友,我给你介绍一个吧!”
舒岑赶紧摆手。
“害羞什么?”杰森笑道,“肯定是你喜欢的类型!”
“标致的华人帅哥,一米九+,腰缠万贯,父母不管,想嫁给他的人,要从英歌兰排到桦尔街呢。”
“兄弟帮你插个队,近水楼台,先得月。”
舒岑听他这么形容着,脑海里莫名就浮现出了牧砚的身影。
说实话,嫁给牧砚后,她看谁都挺黯然失色的。
杰森看她愣了一下,“怎么样,不可思议吧?”
“我们还是桦尔街一个精神病院出来的。”
“当时我还在绝食抵抗的时候,他八岁就拿吃下午茶水果的叉子,给那该死的看护放了点血。”
“啧啧,那场面美妙极了。”
舒岑:“……”
杰森提到他精神病院的经历时,总是十分投入和回味。
“十二岁时,他想办法弄到了木仓,我跟着他才彻底获得自由。”
杰森看着她,“你知道我一直非常欣赏你,很可惜,你不是喜欢的类型,不过一般的菜鸟男人,我不会介绍给你,你适合被强者征服。”
舒岑和他碰了碰杯,淡淡的抿了一口酒。
“你这是担心,我活的太长了?”
把这么个人介绍给她,她不得吓死。
虽然杰森现在生活和常人无异,貌似他的小宠物,依旧非常受不了他的一些特殊爱好。
杰森不以为然,目光随意的扫了一圈,包括对面的艾瑞尔。
“舒啊,你看看他们,多平凡多无趣,思维固化的像个老头。”
艾瑞尔和其他同学,已然都习惯了杰森这么说话,他们曾经告诉舒岑。
只要在心里告诉自己,他是个神经病就好,不用介意。
杰森忽然有些沉重,“你歧视他?”
舒岑刚准备点烟,听他这么一说,火都没打着,急忙开口。
“我尊重!”
“我非常尊重!”
但她不理解啊,她真的不理解。
再帅再有钱,她也已经结婚了。
杰森到底发什么神经,自己生活美满了,还开始牵红线了,
“那就这么定了,见见看。”
杰森放下酒杯,“我朋友差不多到了,我去接他一下。”
舒岑拦住他,“就当和大家一起玩,别给我整什么单独相亲啊,我不感兴趣。”
她是想暗中观察牧砚有没有二心的,可不想让杰森给她带沟里去了。
到时候她还有什么理由,谴责牧砚?
“行。”
杰森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但愿你见到人之后,还能这么铁石心肠。”
舒岑轻哼,杰森形容的那个人,在她心里就和低配版的牧砚差不多。
哪有正版在家里不要,出去买山寨的理由?
艾瑞尔撑着下巴,“舒啊,你现在总不用被家里人管着了吧,以后可要多回英歌兰玩。”
说起这个,舒岑忍不住问,“你见过当时管我的人吗?”
到底是谁?
这个疑惑一直埋藏在她的心里。
艾瑞尔,“不就是牧……”
嘈杂声四起。
“快看谁来了?!”
“哇!是个华人,好帅啊!”
“杰森那个疯子交友,什么时候这么有品位了?”
舒岑不喜欢凑热闹,着急的就等着艾瑞尔把话说完。
“不就是什么啊?”
只见他好像看见什么,顿时蹙了蹙眉。
舒岑跟着他的目光,侧过身看去,酒庄正门口,杰森领着一位男士往里面走,一边介绍着酒的品种。
男人穿着身黑色高领毛衣,风衣外套搭在手上,一头乌黑茂密的黑色短发,在这个全是外国人的场合,显得格外特别。
腕骨处是一串褐棕色的佛珠。
舒岑飞速回过身。
靠,这杰森找的人,怎么不像是低配版啊。
牧砚,他怎么会在这里?!
舒岑拿起包包,准备溜之大吉。
“扑通”一声。
一个不注意,舒岑手边的酒杯突然倒了下来,酒红色的液体,全部洒了出来!
“怎么了?你没事吧?”
杰森和艾瑞尔,还有旁边的同学,都投来担心的眼神,连忙给她递手帕。
舒岑呼了一口气,只觉得背后发凉。
完了,牧砚除非瞎了才认不出她。
看着自己沾上红酒,和被打湿的旗袍,舒岑刚伸手要去拿杰森的手帕,面前忽然多了一只修长分明的手,上面还有她熟悉的佛珠,和一块雅黑色的男士手帕。
舒岑盯着手帕怔怔的看了两秒,就听见头顶上方传来男人询问的声音。
“不要?”
舒岑头更低了些,抬手拿过他手中的手帕,整只手却被男人抓住。
舒岑猛地抬头。
果不其然,牧砚就站在她座位面前,左手不仅捏着手帕,还死死的抓着她的手。
牧砚看着她,话却不知道到底是在对谁说的。
“杰森,你这位同学,没什么礼貌呢?”
男人的大手时不时的揉着她的手指,目光深沉。
“不谢谢哥哥吗?小朋友。”